我摸摸耳朵,看着玻璃柜里的珠子发呆,她们突然不说话了,之后没人再提耳环的事,更多光灿灿圆溜溜的珠子被流水般端上来,她们都很漂亮,镶着各色的宝石,晶光闪烁,我意兴阑珊的看看,发现一串很长很长的珠链。
“为什么这串这么长啊?”那串浅粉色的珍珠,每颗大小一致,比我的食指指尖稍微小一点,光滑匀净,大约有一两百颗。
那位叫迪兰的小姐把珠链从丝绒盒子里取出来向我示范,“可以做项链,比较正式的场合绕三圈,平时的话,这么挂在脖子上,就可以配合别的珠宝随意戴,可以做腰带,也可以做发饰,还也可以缠更多层套在手腕上。”
其实我对这些东西毫无兴趣,我想的是看蛙人下海捞出一只巨大无比的蚌,然后“Bling~”一声,蚌壳打开,光芒溢出,一颗大大的珍珠躺在里面。
现在梦想破灭了,谁想去看一笼一笼挤在一起的贝壳啊。
不过,我还是保持着礼貌说,“真漂亮。”
“先生?”这时终于有人又跟西索说话了。
“谢谢,就要这串吧。”西索显然也觉得无聊了,他把一张卡片交给身边一位店员。
我皱一下眉,“你要买下来么?”
“嗯,送给你吧~那颜色很适合你。”
我刚想说其实我不喜欢那种东西,又觉得在人家的店里这么说好像很无理,于是住嘴。
西索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用他的狭长眼睛斜睨了我一眼,“哦,之前在天空竞技场,我送给你那支蓝钻的别针你还给美达了?”
“啊……”他这么一说我立刻想起了别的事,“哎呀,我好久没跟她联系了。糟糕!这附近有海拨3000米以上的高山温泉么?”
“嗯?温泉?”
“你有美达小姐的电话么?”不知道树蛙油的订单怎么样了,作为一个合作伙伴我真是不称职。
西索跟美达小姐说了几句话把电话交给我,她一向非常有职业风度,跟我寒暄了几句之后才告诉我不用着急树蛙油的事,订单已经排到六年以后了,价格惊人,今年还是9月份发售。然后她委婉的提示我,如果能研发什么新产品就更好了,届时就可以在重新发售的时候顺便推出,一举两得。我唯唯诺诺的答应了着挂了电话。
“我完全忘了这事了。”回去的路上我跟西索说,“之前做树蛙油卖是很偶然的,从来就没有想过会这么受欢迎。而且当时是想挣钱雇人找我爸爸,现在似乎也不用了……我家的酒馆也重新装修了。”我看着车窗外不断向后掠去的风景,心里前所未有的迷茫。
接下来我究竟要做什么呢?
以后我要做什么呢?
总不可能一直跟着西索吧?
那么,当他离开之后,我要做什么?
在我对人生、未来进行严肃的思考时,西索也在严肃的思考着,思考着怎么才能达到自己的邪恶目的。
无论是一起吃饭、外出,还是在他那座小岛上进行念力的练习,他的□总是会像搭错了轨道的火车那样突然闯出来。弄得我措手不及。
坚决的拒绝之后往往会是半引诱半强迫……
那天下午,我和西索从小岛练习回来,一走进房间就被他抱起来放在客厅的丝绒长椅上。
“怎么又来了?”
“那——咪路在上面?”
“……算了,还是你来吧。”
我看着他跪在地板上掀起我的裙子,知道接下来无论如何都无法抵抗,只好半躺在椅背上任凭他喜欢。
过了一会儿我双腿发颤,张开眼睛毫不意外的看到他已经脱得光光的,我身上只剩下一条细吊带的薄棉纱衬裙,被脱下来的衣服或是挂在长椅扶手上或者凌乱的堆在他膝盖下面,还有扔在不远处的小茶几上的。
那条衬裙是这么薄,薄到隔着裙摆我还是能看清他在做什么。我一阵阵“嗯嗯唔唔”着,把他耳朵后面的头发抓在手里玩,嘟着嘴小声说,“真的有这么好玩么?”
这句无意间说出的话让西索停下来,他几乎是有点惊奇的抬起头看着我,“嗯?”
呃——我好像说了什么非常不该说的话。
他的眼睛眯了一下,手肘撑着长椅边缘挺起身凑过来亲亲我的脸颊,“唔~比起这样其实你更喜欢我‘亲亲’你,是么?”他说着又轻又慢的动了动自己的腰,双手伸到我背后把我抬高一点去配合他。
嗯……
妃丽姐姐好像说过男人们其实非常在意女孩子对他们“那个”的能力评价。我该说实话?还是该像她说的那样,说“哦哦你好棒”呢?
啊,我想我不用再犹豫了,因为我的犹豫已经给了西索他不想要的答案。
我看着他鼓着一张非常委屈的包子脸退出来,松开我,跪坐在地上。
“那个……”我要怎么安慰他呢?这个样子是需要我安慰了吧?我伸出手抚摸他的头发和脸庞,“其实……亲亲也好摸摸也好还是这样……都很好啊,嗯——”我想了想又补充,“我只是更喜欢亲亲和摸摸。”
西索眨眨眼,对我微笑,在我的膝盖上响亮的亲了一下,鼓励我接着说,“还有呢?”
“嗯嗯,还有啊,”他的反应似乎还不错,看来西索不是那种有虚荣心的平常男人,那我就直说了吧,“我一直奇怪为什么你一定要进来呢?在外面的时候不是更好玩么?难道你跟我的感觉不一样?嗯?你怎么了?喂,你怎么了?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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