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一样,咪路也是左右手都可以用。可她还是手忙脚乱,但总算顺利取出了那枚追踪器。
我带她走出浴室,让她在床边坐下,告诉她,我身上还有一枚追踪器。
她抬头看着我,神情越来越紧张,有一秒钟我觉得她像是要捂住眼睛了!
呃……这个地方的确有些尴尬。
她看着我腹部的伤口,用惊讶又隐含佩服的语气问我,“你不疼么?”
我跟她解释这追踪器的设计巧妙越是要挖它出来它就会扎得更深,她又愣了一会儿,一点一点把脖子凑过来,忽然又停下,抬头仰望着我发呆。
怎么了?
她的小嘴微微张着,脸颊泛红,眼睛睁得圆圆的,就像个第一次亲眼见到一样她从前只在电视或是杂志上见过的东西,好奇中带点兴奋。
“准备好了么?”我轻声问她,她眨眨眼低下头,把手按在我身上。
我急忙后退。
这孩子!
她又愣了两秒钟才醒悟刚才自己冒冒失失的把手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
“我不是故意的!”她急急辩解。
这本来没什么,刚刚醒过来情绪又激动……喂,等一下,咪路,你这是什么表情?
还没等我说没关系,这孩子像是突然间发现自己摸到了什么以她和我目前的关系而言她绝对不该摸的东西。她举起小小的手掌,皱皱眉毛,竟然像是有点遗憾或是懊悔的看着自己的手,然后,定住了。
那一瞬间我吸了口气,什么都说不出来,什么也不想说。我把那口气呼出来,握住她的两只小手,把它们一只按在腿上,一只抓在手里,尽量平静的说,“开始吧。”
她的脸更红了,羞怯怯的靠近我,长长的睫毛不住发抖,她贴近我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她的嘴唇就要碰上的那块肌肤除了疼痛还开始发痒,小腹不由自主的收缩,不知为什么想要躲开她。
握紧她的手,我看着她又凑近一点,闭上眼睛,像是在亲吻我一样把柔嫩的嘴唇贴在我身上,然后柔软湿润的唇在我的皮肤上滑动,唇舌同时用力,吸吮,这看起来简直就像是在她在为我……
我的心猛的跳得很快。
闭上眼极力收摄心神,我对自己说不能看她这个样子,也不能想她这个样子。
可是她的鼻尖压在我的小腹上,睫毛刷得我有一点痒。
我又忽然很想伸出手摸摸她的头发,然后……
不。不能让她更讨厌我了。
如果这时候我遵从自己身体的意志,她一定会不停的说讨厌我。
就用她那张现在贴在我小腹上的可爱小嘴。
这个过程像一个香艳的幻境,也是让我哭笑不得的折磨,她终于取出追踪器的时候我如释重负,松开她的手,深深呼气。
咪路这时像是累极了。她倒在床上,四肢又开始发抖。
我意识到这可能是过敏反应的第二次侵袭,取出衣物让她穿上,走进浴室把自己腹部的伤口包扎好。
时间不多了。他们随时会追到这里,我必须尽快安排好一切。
看来让她过敏的是蓝斑章鱼之类的麻醉剂中常见的成分,这东西大多数人只要接触过一次就不会再有事,可她的症状明显是过敏反应中比较强烈的,先是高烧,伴随手脚麻痹瘫软,严重的还会昏厥,我不能冒险。
走到楼下厨房里的密室,店主夫妇已经醒了,正在商量怎么炮制我们,或者他们根本兴奋得一夜没睡,毕竟这样美貌的少女不是每天都能遇到的。我一边听着,一边悄悄观察她。上天赋予她的罕有美貌已经初具雏形,虽然现在还带点孩子气,只是让大多数人见到她的同时就心生好感,可是显而易见,不久之后她总会遇到那种看到她时就像被劈面抽了几个耳光然后呆掉的男人。
不过,她对于这项预支给她的巨大财富一无所知,不知道自己的容貌可以当做一样武器使用。
果然,她听了一会儿,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就是他们口中那个比瓷人还漂亮的“上等货”,我轻声揶揄,她才明白过来反唇相讥。
制造了抢劫的现场,我和她去而复返,藏在刚才我特意放好的大箱子下面。
好了,现在可以稍微休息一下,等那些赏金猎人追上门来。
咪路躺在我身边,很快身体又开始瘫软,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好握住她的手轻轻晃晃。试试她额头上的温度,她果然又发烧了。
真险。大约十分钟后,那批人已经闯了进来,她还是害怕的,身体轻颤,软软的呼吸吹拂在我颈窝上,弄得我有点痒。我把她抱得紧一点,希望这样能让她觉得安心。
这批人走了之后又杀回来,再次逼问店主,终于又走了。
这里还是不安全。他们在林子里找不到我们之后,也许会返回来看看。
可是咪路现在完全无法行动。
她费了很大气力想要坐起来,可还是不能成功,我扶着她把她送回房间。
她倒在床上,立刻昏迷过去。
清晨她做了噩梦,尖叫着挣扎,我推醒她,在拂晓的阳光下,她看起来脆弱得像朵带着露珠的花。
她哭了一会儿,努力克制住自己,可是这个强忍泪水的样子看起来更加可怜。我给她擦擦眼泪,又喂她喝了点水,帮她敷药。
她的药膏很有效,可我分辨不出里面还有什么成分,问清楚之前不敢乱给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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