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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正是这件案子离奇之处,菲尔德先生被发现时就是这样的。而且床单上没有任何喷溅的血迹,只有和身体接触的地方沾上了一点。”葛莱森紧皱的眉头都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寄秋走上前用手比了比伤口大小,一指长两指宽,不像斧子,斧子造成的伤口不可能这么窄,也不是刀和匕首,眼前这道致命伤口明显比这两样要宽的很多。
    ‘这种伤口要什么样的武器才能造成呢?’
    “葛莱森先生,利器是什么?”寄秋把心里所想的问题问了出来。
    很快一个警卫带着她所好奇的证物走了上来,一只沾满血的弓箭。“菲尔德先生就是被弓箭划开…杀死的吗?”
    “是的,你真聪明,小加里先生。”葛莱森面对还没有到他胸口的小孩子态度很敷衍,只不过碍于福尔摩斯的面子不好发作。
    华生就不在意那么多,直接把凶器拿到手上往菲尔德脖子上对去,“完全吻合。”
    “凶器在管家马杰里?莱斯利房间里找到的,但案发当天的前一天到后一天在朴次茅斯的侄子家。”葛莱森面对凶手一点头绪也没有的案件进展有些颓唐。
    “我想,我们该见见证人了。”一直沉默的福尔摩斯终于从阴影处走出来。
    “先生们,我为菲尔德庄园服务三十年了。不得不说,老爷是很慷慨的绅士,他一向很大方,从来不克扣下人的工钱。除了脾气古怪点之外没什么不好,发生这样的事真的是太令人伤心人。”菲尔德庄园的胖厨娘马
    琪?莱斯利用手帕擦拭着眼泪。
    “莱斯利太太,请问九月十二号那天凌晨三点钟的时候你在哪里?”福尔摩斯打断了这位厨娘可怜的哭诉。
    “我在自己的卧室,先生。”厨娘突然被打断,下意识回答道。
    “谁能替你证明?”
    “索菲亚,她是菲尔德庄园的女佣。那天晚上我们正在一起讨论第二天的晚餐。我们聊了很久,索菲亚不敢一个人回去,就在我那里睡下了。”
    莱斯利太太声音很沙哑,脸上还残留着刚刚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红晕。
    “福尔摩斯先生,我有些话想问莱斯利太太。”寄秋扬起小脑袋眼巴巴地看着福尔摩斯,满脸都在写着我也想问。
    在得到许可之后,朝着这位胖厨娘走近一步,“莱斯利太太,索菲亚为什么不敢在晚上一个人回到房间。这个庄园有什么令她害怕的吗?”
    “不,她的胆子简直比老鼠还要小。她是我活了快五十年见过胆子最小的一个人。一只蜜蜂飞过都要吓得心神不宁。”莱斯利太太很快给出答案。
    ‘真的是这样吗?总感觉就像是背好的台词一样。’
    得到自己需要的答案之后,寄秋离开被当作询问室的客厅。一堆警卫在庄园里进进出出,她观察了一会儿。
    “福尔摩斯先生想要一份菲尔德先生生平的资料。”寄秋拍了拍脸,神色严肃地走到正在对另一个黄皮肤警卫发号施令的男人身前。狐假虎威的效果很好,很快就得到一沓记录的稿纸。
    寄秋单手拿着稿纸,另一只手在上面滑动,苏格兰场早期记录员的字迹潦草,有的甚至还简写,她看得很费劲,努力不去落下任何一句话。
    过了一遍这位贵族老爷的生平就是,青年丧妻,留下一个女儿,在十年前就生病死掉了,中年失去了自己女儿,晚年失去了自己性命。
    十九世纪的英格兰人们还是很相信这些飘渺的东西,要不然不会有历史上惨绝人寰的猎巫行动。
    所以当莱斯利太太说索菲亚害怕晚上一个人回到房间,她第一反应就是有人在这座庄园里出过事,很不巧,菲尔德小姐正是病死在这座庄园。
    按理说,现在不像后世用火葬,每座庄园都应该死过人的,为什么索菲亚会怕的这么厉
    害?
    客厅里对莱斯利太太的询问已经接近尾声,寄秋悄悄回到了众人身后,就像她刚刚不曾离去一样。
    “找女佣谈谈吧。”福尔摩斯用手杖轻轻叩打着地面。
    “她的状态很不好,你们可能问不出任何有用的东西。”
    葛莱森耸耸肩,他已经跟同事试过了,一提起案件那个神经脆弱的姑娘就失控地发出尖锐的叫声,口里吐出一些模糊的词汇。
    寄秋跟着他们见到了索菲亚,她觉得葛莱森说状态很不好已经是很委婉的描述。
    面前这个姑娘明明才刚到二十岁,本应该是青春靓丽的时候,但她蜷缩在床上,脸色苍白,形容枯槁,神情沮丧,露出惶惶不安的神色,跟其目光所对视,对方像个惊弓之鸟一样躲开了。
    “你不必害怕。”福尔摩斯坐在床前的椅子上,给她倒了一杯刚漫过杯底的威士忌,“喝下它会好受一点。”
    福尔摩斯面对不同的证人有不同的态度,询问索菲亚这种证人,他面容沉稳,眼神坚定,就像拿着《圣经》的神职人员,给人温和可靠的感觉,迅速让人放下心防。
    不一会儿,索菲亚从棉被里颤抖地伸出手,接过那杯酒,一口饮尽。苍白的脸色有了一丝红润。
    “索菲亚,你什么时候来到菲尔德庄园的?”福尔摩斯问了一个很平常的问题。
    “…大概三年前……先生。”索菲亚颤声回答道。
    “是谁介绍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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