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会继续作案。”福尔摩斯冒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至少短时间内,应该不会了吧。”寄秋一点也不想直面著名的开膛手杰克,“苏格兰场应该会提醒那些女士。”
“从他杀了第一个人开始,就已经尝到杀戮的快感,从他杀死第二个可怜的女人就能看出来,手法简直就是一个飞跃。他不会停手的。”
“你就这么肯定两起案件是同一个人所为吗?”寄秋的猜测仅仅是因为对开膛手杰克的大名如雷贯耳。
“刀口的深浅,他有个习惯,先把刀捅进受害者的腹部,然后划到胸腔,就连第一个受害者也是这样,为了宣泄他第一次作案的兴奋,所以他选择肢解了妮可?凯莉。
到了第二个受害者他就要利索多了,没有对受害者进行第二次虐尸,更像是一头狼偶尔打牙祭。”
福尔摩斯脸上的表情依然很平静,寄秋无法想象是什么样的案件才能让这位天才脸色有所变化,即使是这么血腥的案件他描述起来简直就像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先生,我很好奇。什么样的罪犯才会让你的表情有所变化?”寄秋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对这个案件表现的还不够感兴趣吗?”福尔摩斯反问。
“但你看起来跟以往没什么不同。”
“不,比起那些听着想注射□□的案件来说,它足够吸引我。”
“即使你这么说,我也不会让那种东西出现在221B。”
寄秋面无表情地打断自己老板那不切实际的幻想,经历过上一世的教育,她对那种违禁品厌恶至深。
尽管福尔摩斯能控制住自己,但寄秋还是不希望他去依赖那种东西。
“它可以刺激你的大脑,你要知道,我一向追逐精神上的兴奋。”
福尔摩斯说到一半就止住话头,因为白面团子看他的眼神就像看监狱里那些罪大恶极的罪犯,“好吧……如果有趣的案件再多一点的话。”
“呵,男人。”寄秋叹了一口气,自己爬上了马车。
留在原地的福尔摩
斯脸上罕见的出现一秒的空白,他这是被自己助手嘲讽了吧,长腿一抬登上了马车,“加里,你这个月的零花钱没了。”
“噢,我不在乎。”寄秋窝在马车车厢一角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两只手揣在一起,和福尔摩斯这种总爱往外面跑的人不同,在湿冷的天气里她更愿意在公寓里整理文件。
“你现在是换牙期,我会叮嘱郝德森太太和华生不会给你带那些甜腻腻的食物。”福尔摩斯扶了扶帽檐。
“你使诈!”寄秋一时间无法淡定,气呼呼地指责。
“你太过天真。”
深巷只能供两个人并排通过,马车夫面色为难的看了一眼车厢内的人。
寄秋率先跳下马车,付了钱,并且给了一些小费让他在这里等候,这种地方很少有马车经过,她可不想顶着寒风走两条街搭马车。
这是寄秋第三次来到这个巷子里,但每次都给她留下了糟糕的回忆,第一次她是刚来到这个世界,饿到翻垃圾吃,第二次是对上嫌疑犯,第三次是因为受害者。
她身上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这条巷子里跟她刚来的时候一模一样。腐烂的臭味和下水道里钻出来的灰色老鼠。
旅馆的大门被铜锁锁住,窗户玻璃上的灰尘显示着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无人居住。
“喂,那边的小孩。”寄秋捕捉到墙边探头探脑的身影,从兜里摸出平常打赏的小费,“如果你能说出这里的老板去哪里了,这五先令就是你的了。”
墙角的小流浪儿原本想逃开,但看到寄秋手中的五先令,还是忍不住跑过来,“……普金斯这个老头早在一个月前就搬走了。”
“那这里的老板娘呢?”
“她啊,总是趁着普金斯不在的时候跟旅馆的客人搞在一起,最后被普金斯发现,然后打出去了。”
线索再一次断了,寄秋心里有些烦躁,“你知道普金斯去哪里了吗?”
“抱歉,先生。我不知道。”
第23章
线索还没明朗的时候,白教堂东区又出现一位受害人。
“这几天玛丽她们都不愿意出去买菜,真的是太糟糕了。不知道啥时候才能把那个可怕的凶手抓住。”郝德森太太满面愁容。
出现第三位受害者之后,伦敦的街道上很少有女性成群结队出现,偶尔看到一位妇女也是脚步匆匆的赶路。
“是的,太可怕了。”寄秋低头整理着案件信息,第三位受害人叫朱莉?费森,年仅二十五岁,曾在一位子爵家做厨娘,但后来被辞退,再也没有人雇佣她,刚开始干这份特殊的营生。
“福尔摩斯先生考虑一点也不周到,总是让你做一些危险的活计。”
郝德森太太看了看在纸上写写画画的寄秋,把心底的话说出来。
“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如果晚上有奶油炖菜就太好了。”
寄秋端起手边的热巧,她从来没有跟郝德森太太说过自己真实的工作。
要是善良的老太太知道自己在调查她口中让女性惶恐不安的罪魁祸首,说不定立马晕过去。
“刚好有新鲜的奶油,你还想吃什么?”
“苹果派。”寄秋歪着脑袋想了想,“对了,郝德森太太。每天我都会路过市场,您可以把清单交给我去采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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