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拜访一下华生,我先去查查戴维?菲斯。”福尔摩斯站起身套上衣架的大衣。
“好的。”她一口气喝光碟子中凉透的番茄浓汤。
第25章
郁金香街道属于中产阶级,街道景况同贝克街类似,都是独立的一栋小楼,周边用灰砖围起来,居民用圈起来的一小块地种上一些花。
戴维?菲斯住在街道中心处,房子所属产权是他自己,看样子行医的这几年他有了不少积蓄。
福尔摩斯按响了104号门铃,“信箱上面的白漆还没有干透,是今天早上刷的。锁孔没有磨损,院子里还放着没整理好的皮箱。”
门很快就打开了,他调整了一个友善的微笑,“冒昧前来打扰,我们是您隔壁的邻居。我粗心的助手忘记带钥匙,您是否方便我们从您家的围墙翻过去?”
寄秋立马上道地做出一副忐忑不安的表情,配合自家老板的演出。
开门的胖妇人很快露出一个理解的笑容,“我们也是一个星期前刚搬到这里,我家玛莎也像你的助手一样粗心,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浮躁了,如果不介意的话请自便。”说完后带着他们来到墙脚。
“我做不到。”寄秋连忙拽住准备□□的福尔摩斯,围墙快有两个她那么高了,四周又没有工具帮忙,她无法翻过去。
“先生,恕我直言,您真应该请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来当仆从。”
胖妇人皱了皱鼻子,“你现在的仆出太瘦小了,根本无法帮上任何忙。”
“恰恰相反,夫人。”福尔摩斯膝盖微弯,弓着身子两只手叠在一起,“加里,不要再磨蹭了,快点。”
寄秋没有理会喋喋不休的妇人,飞快地踩了一下福尔摩斯的手,借力攀上了围墙,率先跳到院子里。
戴维?菲斯家的院子荒废了很久,地上杂草丛生,唯一一棵树都枯死了也没清理。
“这里真的有人住吗?”寄秋问旁边跟着跳下来的福尔摩斯。
“我以为你会问我们会不会遇到屋主。”福尔摩斯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您给的资料上写着他经营一家诊所,那家诊所离这里很远,没什么意外的话,从早上九点到傍晚五点,他都不会回来。”
寄秋抹了抹屋子外面的窗沿,“灰尘都快有我指甲那么厚了,医生不应该很注重个人卫生吗?”
“据我所知,不少医生在行 医前都不会消毒。”福尔摩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好在侦探看起来没有过于揪住这点刨根问底,指了指磨得发亮的黄铜门把,“很多时候门所和握把都可以推测出户主的大致居住状况,钥匙孔周围的划痕和门把的磨损状况都可以看出很多线索。”
“那我们要进去吗?”寄秋迟疑地问道,英国人一向注重隐私,福尔摩斯这种行为放在现在这个社会太大胆了,“这种行为不太绅士。”
“我从来没承认过自己是一个绅士。不快点查到罪犯会有更多的人生命受到威胁,难道戴维斯小姐的礼仪课程已经让你变得遵守教条?”福尔摩斯用铜丝转了几下扭开门。
“当然没有。”寄秋叹了口气还是跟着走进戴维?菲斯的住宅。
“你去书房,不要弄乱东西。”福尔摩斯立马下达指令。
“当然不会。”
推开书房门前,寄秋上上下下检查了一下门缝,没有丝线标记才推开沉重的木门。
书房里放着不少医学藏书,书桌上摊着一些笔记,最上面一张就是人体解剖图。
‘不会第一次就中奖了吧。’
寄秋拿起那张图纸,上面的笔记写了很多晦涩难懂的医学术语,她现在的英语水平完全无法看懂,更别提这还是十九世纪的医学术语,有很多可能是拉丁文。
福尔摩斯让她来检查书房真的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寄秋秉着好好完成任务的心态,拉开抽屉看看能不能遇到自己能看懂的线索。抽屉里放满了一沓收据单。
‘这是!?’寄秋不可置信地往下翻,戴维?菲斯每个月都会往玛丽亚孤儿院寄去一笔钱,最新的日期就在两个星期前。
“先生,我可能知道为什么戴维?菲斯的家这么阴森。”寄秋下楼把手中的汇款单递给福尔摩斯。
“我们该去下一个嫌疑人家里了。”福尔摩斯接过汇款单看了看,“这位医生的衣柜里只有几件旧毛衣,大衣外套估计只有他身上穿的这一件。”
第26章
“卡尔?格兰特名下的男孩今年十二岁,女孩十岁,生父在迈旺德战役丧生,生母郁郁而终。后面由卡尔?格兰特从英格兰孤儿院收养。”
寄秋在包裹面包的油纸上梳理了第二位嫌疑人的生平,舔了舔唇上残留的面包渣,“一会儿再折回来买份烤面包吧。”
“你放松了警惕。”福尔摩斯双手搭在手杖上。
“格兰特出生于一个小康家庭,衣食无忧,毕业于伦敦大学医学院,曾在白沙瓦的后方医院当过军医,收养两个战争遗孤。在街坊邻居眼里口碑很好。”
寄秋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倚靠在车厢上,“如果他真的是开膛手杰克,那么一定是一个很可怕的罪犯。”
马车的颠簸终于停了下来,寄秋跳下马车,站到格兰特家门前揉了揉坐的发酸的腰部,阴冷的凉风让她混沌的脑子一下子清醒,“他的养子和养女会不会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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