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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生日礼物,喜欢吗?”唐泰斯示意了一下雅各布,雅各布招招手,宫殿两边窜出来一群人,为首的厨师推着五层柠檬奶油蛋糕,上面插着二十一根蜡烛。
    “简直不能再喜欢了。”寄秋笑得眉眼弯弯,她高兴地奔向属于自己的美术馆,馆内弧形的天花板上画着精美的壁画,她仔细辨认了一下,好像是记录着她跟唐泰斯相遇的人生轨迹,从那艘叫美人鱼号的货船上开始,时间线直到她站在普罗旺斯的薰衣草海洋中作画的场景。
    走廊铺满了落地彩色玻璃,上面绘着美丽的丛林,伴随着一些凶猛的野兽,在阳光下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斑,尽头的玫瑰窗印着白鸽,圆圈周围绕着一圈橄榄叶。
    走到室内,寄秋看到自己十岁画的第一张油画被摆放在最中间的位置,她捂住脑袋,“噢,我的黑历史!”
    她放在基督山和拱廊街的画都被搬到这里按照时间分好展区,寄秋可以从其中看得出来自己的画风变化。
    “怎么样?”唐泰斯站在还未挂上东西的展览馆中央,“这块地方留给你未来创作的作品。”
    他指了指旁边那块小一点的展览馆,“那里可以放你朋友们的作品。”
    “这是我见过最棒的美术馆。”寄秋说道,她飞奔过去跳起来给唐泰斯一个大大的拥抱,“你也是这个世界上最棒的父亲。”
    寄秋给这座美术馆起名叫乌托邦,是属于她的乌托邦,空荡荡的美术馆激起了她创作的热情,想要把美术馆填满。
    文森特送给寄秋的画也被她从自己家整理出来按照喜好排列了顺序。
    美术馆的门票是五法郎,无论身份显赫还是贫穷,只要买票就可以进入乌托邦参观。
    在文森特三十七岁那年,寄秋再次来到阿尔勒小住,她所买下的房子跟文森特的黄房子隔了一条街。
    寄秋首先注意到小镇上有几个喜欢恶作剧的纨绔子弟,他们每天都在搞一些令人厌烦的小动作。
    例如在文森特的咖啡里放胡椒粉,在白色的颜料上撒一把泥土,然后在不远处观察古怪的荷兰人会做出什么反应。文森特对于这些都默默承受下来。
    这种事情持续到寄秋喝到了加盐的奶茶,她面不改色的把那杯怪味奶茶喝光,友好地告别文森特,从荷兰画家的房子走了出来。
    她看到麦田里躲藏着几个年纪不大的男孩,笑容加深,“阿里。”
    小山一样的黑人‘唰——’地一下出现在几个男孩身后,一只手拎起一个,剩下两个人慌不择路往公路上逃跑,却被一只脚绊倒。
    严肃的英国保镖拎起两个漏网之鱼,他面无表情地将两个人吊到树上。
    寄秋看着阿里把他手里那两个男孩绑在同一棵大树上,她从腰间掏出匕首贴着倒吊的那个长满雀斑的男孩脸上擦过,她认出来这是一群人之间的领头者。
    “我命令你快把我放下来,我爸爸是子爵,回去我就让他处死你这个平民!”雀斑男孩气急败坏地喊道。
    “子爵?”寄秋玩味地把匕首顺着他的脖颈划去,男孩吓得哇哇大叫,“放心吧,他很快就不是了。”
    剩下几个男孩吓得脸色惨白,阿道夫是他们中身份最显赫的人,而这位青年画家却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
    最终寄秋让阿里和弗雷斯特把四个人的衣服都扒光捆着手脚丢到小路上,“若是你们依旧选择当个坏孩子,那么下次划掉的就不是你们的衣服喽~”
    名叫阿道夫的男孩回到家后,就立马向他父亲告状,但那位子爵听到欺负他儿子的人是谁之后,反手让仆人将自己的儿子关到小黑屋。
    即使这样,法国上流社会的贵族沙龙不再给他寄邀请函了,虽然他有着子爵的名头,却不再被上流社会所承认。
    就在寄秋以为这件事结束的时候,她路过麦田又看到阿道夫,这个男孩手里拿着一把手(木仓),枪口的方向朝着麦田中绘画的文森特
    她立即从长靴里掏出飞镖用力朝前甩去,可依旧比不上子弹的速度,文森特胸前绽放着一朵血花,他倒在了麦田里。
    寄秋大脑一片空白,她踉踉跄跄地朝着文森特冲去,捂住他胸口血流不止的木仓口,“文森特!!”
    “弗雷斯特!”
    英国人立马撕开文森特胸前的衣服,“没有射中心脏,现在必须把他送到医院。”说完他抱起文森特朝着镇上唯一一家医院赶去。
    寄秋路过捂住手惨叫的阿道夫,她神色冷酷的用脚往他的脑袋踹去,“小杂种。”
    她坐在简陋的医院门口,眼神迷茫,直到看到熟悉的来人,她眼泪流了出来,“他会死吗?”
    “不会。”唐泰斯温柔地将青年抱在怀中,安抚着害怕的崽子,“我已经带着最好的药来了。”
    “我好害怕,我怕再也见不到文森特。”寄秋把脑袋放在监护人的肩胛上,感受着他身上那股安神香的味道,“他还这么年轻。”
    “不会的,他会活下来。”唐泰斯摸着青年的脑袋说道。
    手术室的门被推开了,寄秋扭头看着医生,“我朋友怎么样了?”
    “子弹已经取出来了,只要他不发热,就可以慢慢痊愈恢复健康。”医生脸上带着笑容说道,“仁慈的上帝在保佑他,子弹只穿破他的皮肤,没有损害他的内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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