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约塞利德就算这几年一直保持着不列颠魁地奇联赛最高得分又怎么样?罗德里才是最棒的魁地奇选手,他带领龙卷风队拿了五次联盟杯冠军。他自创的回抄术简直酷毙了……”
里德尔听着亚德利激动地分享自己的看法,微笑点头,“没错,比起追球手,找球手才是一个队伍的灵魂。”
和一个巫师小男孩拉近距离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和他支持同一个魁地奇球队,喜欢同一个选手。
里德尔不喜欢魁地奇,不是他不擅长运动,正相反,他也曾参与校园魁地奇队,作为找球手带斯莱特林拿了几次校园赛冠军。
但他厌恶那种必须靠团队合作才能获胜的游戏机制,也不愿遵守条条框框的繁琐规则,所以在当上级长后,他就找借口退出了魁地奇球队。
他想赢,只需要他一个人就够了。
聊了两天,在亚德利把他当作这辈子最铁的兄弟后,里德尔开始把话题自然而然地切到他的家庭关系里。
“我没有兄弟姐妹,虽然这种感觉也不坏,但有时也会好奇。亚德利,你呢?”两人坐在冰淇淋店里,里德尔随意地问。
亚德利喝了口汽水,“我?我也是独生子,不过我有个堂兄,那家伙是个书呆子,我和他可没话聊。还有个表妹,她——”
亚德利顿了顿,表情扭曲了一下,像是轻蔑,又像是有些畏惧。
他又大口喝了口汽水,为此打了个响亮的嗝。
“她是个怪胎。”
4、攻略第四步 风大,快进来
怪胎。
里德尔的手指摩挲了一下凝结出水雾的玻璃杯。
这个词,他在孤儿院的时候也常常听到。一开始他们理直气壮地当着他的面喊,想要借此排斥他,羞辱他,到后来,只敢躲闪着窃窃私语,连他看过去的目光,都要做鸟兽状躲避。
里德尔并不讨厌这个词。因为他们口中的“怪胎”,不仅代表了反感,也象征着恐惧。
他享受让人恐惧的滋味——至少比被人轻视来得快意得多。
里德尔笑了笑,好奇地问:“什么意思?她难道不喜欢魁地奇,反而喜欢麻瓜的足球吗?”
不怎么在意的玩笑语气让本来就没什么防心的亚德利更放松了一点,顺着他的话开始吐槽。
“那样就不是怪胎,而是疯子了。菲奥娜嘛,哦,就是我那个妹妹,其实就比我小两个月,今年也会和我们一起进入霍格沃茨,不知道她会被分到哪个学院,我肯定是斯莱特林的,汤姆,你呢?”
“斯莱特林,毫无疑问。”里德尔笑着和他对了个你懂我懂的眼神,心里却在不耐烦。
这个家伙还是这样,说话永远找不到重点,他两个儿子比他懂事多了。
里德尔不得不重新把话题引回去,“如果你说的菲奥娜真的很怪,那她可能去拉文克劳?那里比较容易出现奇葩。”
这并不是一种刻薄污蔑,而是基于比例的事实。
亚德利被逗笑了两声,想了想,“小时候其实还好,就是有点内向,不爱和人说话,那时候我舅舅,埃塞雷德,还有科迪莉亚舅妈还会经常带她来我家玩,她会偷偷找我带她去书房看书,看的都是一些乱七八糟我叫不出名字的书。或者和我妈妈的那只宠物猫玩上一整天——那只猫又老又瘦还掉毛,她还抱在怀里和它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什么。”
里德尔故作失望,“就这样?我还以为会听到多有意思的事呢。”一副“你怎么这么大惊小怪”的语气。
亚德利立刻不服输地说:“我还没说完呢。六岁那年,她突然魔力暴动,被送去圣芒戈急救了三天才醒过来——科迪莉亚舅妈就没她那么好运气了,足足昏迷了半个月呢。听我妈说,她的脸被泡在了煮开的水壶里,差点就和七分熟的牛排一样——噫,好恶心。”
里德尔眼睛闪了闪。
他没有像亚德利那样露出反胃的表情,而是淡定地喝了口冰镇的柠檬红茶,在那腻人的甜味中舔了舔后槽牙。
“听起来很酷。”他漫不经心地说。
里德尔从容的态度让亚德利自觉有些丢脸,为了赢回面子,他不得不说出更多的事情试图让这位刚认识的朋友也脸色大变。
“虽然未成年巫师魔力暴动波及到家人的情况也不算稀奇,但我那位舅妈一醒过来就大吵大闹,说要把菲奥娜送进阿兹卡班,还说她不是被误伤,而是——”亚德利刻意压低声音,阴森森地说,“菲奥娜想杀了她!”
精彩。
里德尔在心里轻轻鼓掌。
但面上还是配合地露出了些许迟疑,“这怎么可能?她们是母女,做女儿的怎么会想杀了自己的母亲?”
——当然会。仇恨比血缘,更坚不可摧。
亚德利张口想要说什么,顿了顿,有些含糊道:“科迪莉亚舅妈的性格比较严厉,虽然平时很宠爱菲奥娜,但如果菲奥娜不能达到她的要求,她就会大发雷霆,做出惩罚。不过就像你说的,菲奥娜就算再讨厌她,也不可能想杀了她。我舅舅也说她是刺激过头,神经失常了,才会胡言乱语。”
说完,他又警告地补了一句,“这可是我们的家族隐私,我是和你关系好才跟你讲,你千万不能传出去。”
里德尔知道亚德利还有更关键的事没有讲,但那显然触及到了他们的家族声誉,不好再随便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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