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要是他接收不到我的暗示,或者放不下身段,那我下次说什么都不和他一起出潜伏任务了,有这种队友还不如我自己单干。
……虽然任务搭档这种事情也由不得我决定,上面发话,我这种底层就只有听从命令的份。
我兜里有万能门卡,但目光扫过的房间门铃液晶屏上都亮着请勿打扰的指示灯,只能一边搂着降谷零接吻一边亦步亦趋地往前走,好几次都不小心踩在他的皮鞋上,途中还遇到了好几对干柴烈火正准备燃起来的男女。
感觉这条过道的荷尔蒙已经爆表了,我下意识动了动鼻尖,而且这里的人比起我在夜店里见到的似乎放纵许多。夜店不是没有打炮的人,我以前在C-CLUB的时候也碰上过几次,但都没有这里的明目张胆。
降谷零像是发现了我的小动作,手掌上的动作一顿,下一秒就继续揉捏起来。
我也没顾得上他这种像是捏面团一般莫得灵魂的捏法,一边注意着暗处的保镖,一般查看周边是否有空房。走了小半分钟,我终于发现了一处房门不再亮着请勿打扰的标示,门前的地毯上还有细微的车轮痕迹,说明清洁车刚在这里进出。
勾着降谷零的脖子往那边走,他大抵是察觉到我的意图,顺着我的力道倒在门口上,借着他的身躯遮挡我摸出万能门卡打开了房门,他用脚把门踹上。
刚关好门,降谷零连忙松开手,退后一步拉开原本过于紧密的距离:“我——”
“嘘!”我示意他先不要出声,趴在门上通过猫眼往外看。穿着黑西装的保镖站在房门前左右查看,压着耳机向对方报告。隔音很好,我勉强认出了他的口型,说是他这边没有发现。耳机那边的人不知道对他说了什么,他眉头一拧迅速消失在猫眼所能观测的范围里。
我没有贸然地开门查看,透过猫眼看了好一会才确定对方是真的离开了。
检查一圈确定房间里没有安装任何不该安装的设备后,我才勉强松了一口气,招手让降谷零坐下休息,我们暂时安全了。
“我们暂时没有暴露,”我冷静地告诉他,“目标已经确认死亡。”
闻言降谷零露出一个说不上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更加紧绷的复杂神情,但很快他就掩下了所有情绪,应道:“那就好。”
“休息一下吧,我们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再出去。”
“嗯,我明白了。”他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看着我,突然神情有些别扭与尴尬地指向了自己的下巴,“前辈,这里,唾液。”
“啊?啊,你不说我都忘了。”我很淡定地用手背擦掉下巴的唾液,刚刚吻得太激烈,下巴都糊了一层湿哒哒的唾液。
他垂眸看着地面,抿紧嘴角,声音低低沉沉地说道:“刚刚的事情对不——”
“别别别,千万别道歉,这就是任务,你一道歉就显得很奇怪了。”看他那脸色我就知道他想要说什么,连忙制止他,“而且做出亲吻命令的那个人是我,伸出舌头……咳咳咳给你暗示的也是我。”
“这种场合里干巴巴地接吻实在太假了,别说抓屁股,为了打消对方的怀疑就算是现场来一炮也要干下去,”我给他刚刚的行为点赞,“你做得很好,应变能力很强。”
他看着我,勉强点了点头,把话题转回到正事上来,和我确定逃跑路线。这一层有钱人多的是,山口组没有权势滔天到可以长时间封锁或者闯进房搜查,更何况赌场方不可能让山口组组长在赌场被暗杀的消息宣扬出去,搜查行动自然只能暗地里进行。我们只要不露出马脚,做好准备换个地方再来一炮的py交易伪装,他们不会拦住我们。
降谷零看着我,努力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说道:“所以,我们等一下可能需要亲密一点。”
我比了个OK表示明白。任务里我很放得开的,只要你也放得开,那就没有问题。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我们准备撤离。临出门时我想到了一件事情,又迅速倒回去。
“等一下。”我先跑去浴室打开花洒,又跳到床上疯狂滚了几圈,营造出一种刚刚战况很激烈的假象。看着皱巴巴的被子和床铺,我掐着下巴思考:“没有迷之□□,要不我洒点水?算了算了,就当做男方不行中途萎了所以根本就没能干……”
我猛地咬住舌尖把想要说的话吞回去,默默扭头看了一眼降谷零。他对上我的视线,朝我微微一笑。
突然就觉得有点冷。
我抖了一下,果断跳过这个问题,扫了一圈确定房间已经布置成一副激烈的事后状况,招呼着降谷零赶紧撤离。
“我可以的。”途中他咬牙切齿地小声说道。
“嗯,你可以的。”我很镇定地回复。
途中根本就没有几个人蹲守,我们很顺利地就离开了赌场,顺利到我都要以为那只神通广大的野犬君又在暗地里做了些我不知道的事情了。
应、应该不可能吧,知道这种SSS级任务的两只手都能数过来,而且基本都是政府高层。若对方真是那种我接触不到的顶级高官,那我哪还能来出这种危险的任务,肯定把我扔去那种危险度很低但功绩性很高的地方刷业绩,轻轻松松就升上高位了。
听完报告,我的领导很干脆地表示纸质版明天再交上来也没关系,今天放我们回去调整一下。我就喜欢他这一点,虽然也会画大饼,但实质性的奖励一个不少,升职加薪,放假也放得足够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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