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绝对不要,沢田纲吉抱住脑袋,他不想要这种黑暗的未来,再说他会被生气的云雀前辈分分钟咬杀的。
果然如此,小婴儿怎么会不管草食动物,云雀不在意道:“嗯。”
“!!!”沢田纲吉喜欢平凡的生活,但不平凡的生活好像更喜欢他。
不止是沢田纲吉,云豆的心底同样震惊,云雀有这么好心,呸呸,它家主人一直都善良。
“委员长,今天的例会马上要开始了。”草壁哲矢敲响门,渐渐的,他的目光就落到沢田纲吉身上,他自然是认识沢田纲吉的,但他怎么会出现在委员长这里。
学生会每个月会召开一次例会,针对整顿校风校纪的事,云雀是不会错过的,站起身直接走了,肩膀两侧分别跟着云豆和小卷。
沢田纲吉眨眨眼,云雀前辈又多养了只宠物,但直觉告诉他这只刺猬怪怪的,说不上来的感觉。
云豆把自己塞进云雀的口袋,现在再不多粘一会儿,马上就要没机会了。
糟糕的体质不会错过耍鸟的机会,云豆睁开眼,它的身边已经没了云雀的身影,倒是一片清澈的河流那么耀眼。
它的两个爪子踩着一只鞋底,疑似在河床漂流,别问它为什么会站在脚底漂流,因为它自己也想知道为什么。
一条鱼跃过河面,云豆低下头,它原来是踩着个倒立游泳的人,好像又有点不对,这个人一动不动,更像是昏过去了。
好歹是个生命,云豆想呼叫,一张渔网捕抓住他们,等把人捞上来,几个渔夫震惊道:“不是鱼啊,等等,是人,里面的是人,快放下来。”
太宰治自己咳出几口河水,幽幽道:“啊,真是糟糕的一天,又没自/杀成功,果然还是找个美少女殉/情好了。”
云豆的羽毛湿漉漉的,摇晃着身体好抖去水珠,没太在意那边正在哀怨的太宰治。
“请问你是?”领头的渔夫询问道。
太宰治坐起身,抬手盖住后脑,露出营业笑容打马虎眼:“我是武装侦探社的社员,刚才是在享受河床漂流之旅。”
“呃,是这样啊。”几个渔民跟不上太宰治的思维,尴尬地各干起别的活。
太宰治伸了个懒腰,“呦西,今天翘班好了。”
甩开羽毛上的水,云豆完全在状态外,它就是简单的郁闷,哪个宠物受得了总是离开主人。
太宰治抬脚走了几步,又返了回来,“没看错,真的是只鸟。”两手插进风衣的口袋,原地略微思考一番,太宰治立马想到了一个坏点子,贯彻每天都在玩自寻死路游戏的传统精神。
“怎么呆呆的?”太宰治抽出左手推了推云豆,没反应,怎么想都是在发呆。
太宰治是什么人?直接抓起云豆塞进口袋,然后转身就走。
云豆眼前一黑,对于所待的空间一头雾水,长久待在云雀衣服口袋里,没鸟比它更懂这是哪里。
“国木田君,你好像很忙的样子诶。”刚踏进侦探社的办公区,见到国木田独步在电脑上疯狂打字的模样,太宰治使出他虚情假意的关心。
国木田独步一边忙碌,一边抓狂道:“太宰,你终于给我回来了,快点解决工作。”
太宰治大跨步坐到椅子,把身子的重量全部交给椅背,拉长声线道:“不~要~”
“国木田先生,你要的文件我全部端上来了。”中岛敦走了过来,双手的位置全被几大箱纸盒占据,脸几乎挡住一大半。
国木田独步放缓打字的速度,“辛苦你了,待会儿我来处理。”
“好。太宰先生,你回来了啊。”
太宰治知道中岛敦找他的原因,故意当着国木田独步的面装傻:“敦君,要是有工作的话,找国木田妈妈就行,我现在很忙的。”
中岛敦为难道:“太宰先生,是你昨天的报告。”这个要怎么交给没去任务地点的国木田独步。
听出中岛敦委婉的话语,太宰治友爱道:“没事的,国木田妈妈能替我干完的。”
国木田独步忍无可忍,啪得双手拍上桌子,表情狰狞地健步走到太宰治面前拎起他的衣领子摇晃,“给我去干活。”说完,国木田独步如往常一般把太宰治甩开,想着继续去完成工作。
太宰治顺着国木田独步的力气倒地不起,意外横生,他侧边的口袋漫出大量鲜血,太宰治惊恐地拉开口袋,顿时大叫一声。
“你又惹……”国木田独步训斥的话戛然而止,他看到了血迹。
太宰治指着他的口袋说:“我今天在路上捡到了一只受伤的鸟,本想带回来好好养着它的,国木田君,你就算再生气,也不能这么对一条小生命啊。”
小生命?意识到血是来自鸟,国木田独步慌张道:“不、不是的,我——”他不知道太宰治会随身携带小动物,就顺手教训了他。
太宰治垂下眼睫毛,苦闷道:“是我的错,我不该捡他回来的。”
“不,是我的错,太宰。”国木田独步的表情透出几分痛苦和自责,如果不是他扔太宰那一下,就不会伤到他放进口袋里的鸟,“对了,晶子桑在医护室,我们快点过去还有救。”
太宰治捂住口鼻,“没救了,已经一片血肉模糊了。”
国木田独步失魂落魄,他真的间接害死了一条生命。
半路打瞌睡醒来的云豆打了个喷嚏,好浓重的番茄味,从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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