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计算的刚刚好,林谨言也刚到小区。
他长身玉立,穿着黑色到膝盖的羽绒服,戴着眼镜,右手里领着林秉文,左手是个袋子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
“帮我把沙发床拿上去,我提不动。”柳琉走到单元门口,要求道。她从口袋里拿出地下室的钥匙,钥匙链上带着好运符。
林谨言瞧见了好运符,那是他们上大学后,林谨言替柳琉求的。他一直没见柳琉带着,原来是放在地下室的钥匙上。
“嗯。”
“你先上去。”地下室黑,柳琉怕林秉文害怕。
林秉文和柳琉乖乖地往楼上走,柳琉打开门,把从林谨言手里接过的袋子放在地上,然后向云沫沫介绍,林秉文脱鞋,从袋子里找出脱鞋,柳琉匆忙下楼。“沫沫,我马上上去。”
林谨言等在楼下,年少时林谨言也曾等在她家楼下与她一起出去玩。
皮肤白皙的男人,在半明半暗的一层,显得更为白皙。柳琉走在前面,提着一头。好不容易搬到了柳琉家门口,林谨言已经流了一头的汗。柳琉开门,把林谨言袋子放到饭厅的桌子上。
“谢谢,进家坐坐?”
林谨言摇头,又解释道“我晚上FM9102的飞机,现在得回公司继续工作。”
柳琉知道他是个工作狂,在大学期间就在不停地打工赚钱中。即使打了那么多工,他的成绩却一直遥遥领先。因为他在晚上从打工地方回来会去图书馆熬到很久。
他像一台无情的机器,碾压着工作。
“那天晚上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柳琉突然说着感谢,本在下楼的林谨言回头,看起来心情不错。“我们两个不必言谢。”
林谨言的手机又响了,他下楼去接电话。
回到家的柳琉把沙发床拖到卧室,云沫沫想要帮忙被柳琉制止。她年纪果然大了,已经三十多的年纪,搬这个沙发床居然还闪了腰。
林秉文乖乖地坐着,拘谨地不知所动。云沫沫把薯片递给他,他拿出一片吃掉。“谢谢。”
柳琉从药箱拿出一片膏药,“沫沫,帮柳姨一个忙,把它贴在我的后腰。”
云沫沫把薯片放在茶几,走过去蹲下,替柳琉贴膏药。“柳姨,我妈晚上还回来不?”她用小手拍了两下,“好啦。”
“回来,她要回家拿点东西,晚上肯定回来。”
柳琉起身,扭头问林秉文,“换个衣服吗?”
林秉文点点头,指指袋子。
云沫沫歪着头,好奇地打量,“他长得很好看啊,那嘴唇像柳姨。”林秉文虽然只有四岁,听到漂亮的小姑娘夸他还是羞红了耳朵。
“你好害羞哦,我想摸摸你耳朵热不热。”云沫沫凑过去,调戏地摸了一把,柳琉听着微笑地拿出林秉文的睡衣。
“别。”
“哦~你还会说话呀,说话声音很好听呀。”云沫沫笑得古灵精怪,让柳琉感觉云沫沫看起来像个坏坏的小狐狸。
柳琉把睡衣递给林秉文,“你去换一下。”柳琉拉过云沫沫软软的小手,“小姑娘不能随意碰男孩子哦。”
云沫沫乖乖地听着,“知道啦,柳姨。”
“好了,去玩吧。”柳琉松开手,摸摸她的脑袋,“沫沫真棒。”
云沫沫的骨相是中国人的骨相,眉眼也是中国人的眉眼,除了那头红褐色隔代遗传的头发,真的看不出来她是俄国人。
云沫沫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大陆,就一直缠着林秉文转来转去。柳琉看着他们,觉得无聊就打开了《恋爱过家家》。听到综艺的声音,云沫沫松开林秉文的衣服,小跑着上沙发。“柳姨,我也看。”
“你妈妈让看吗?”柳琉暂停。
云沫沫点头,一脸骄傲,“她说了女孩子就该多看点爱情故事,省的被骗。”
柳琉笑出声,伸出手捏捏云沫沫的小脸蛋,“你才多大啊,谈爱情太早了点吧。”
云沫沫指指林秉文,“看上眼就行了呗,我觉得他可以,可以被我欺负。”林秉文刷的一下脸蛋通红,躲进了主卧。
云沫沫吐吐舌头,笑得一脸傻。
柳琉看着林秉文躲进主卧,摇了摇头。那天她在医院,林秉文跟她道歉,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他讨好地递过去一个写的道歉信,看了楚清珏一眼,也看了柳琉一眼。楚清珏把他们养的很好,知错能改。虽然她曾因为林秉文和林辰华的态度,而感到心酸,但是如今她的心里已经有所宽慰。
苏白白回来的晚,云沫沫已经睡着了,她轻手轻脚地把东西放下。柳琉起身,比了个嘘的手势。走过去接过苏白白的花,她把花放在饭厅的花瓶里。
苏白白指指门外,柳琉会意,进卧室拿了裤子,然后悄悄地走进卫生间。柳琉换好,拿着手机和羽绒服轻手轻脚地离开。
外面空气特别好,因为刚刮过风把空气中的雾霾吹走。苏白白搓搓手,她的手套忘记在家里了。
柳琉呼出白气,她把放在羽绒服的手套递给苏白白。“我不用它,我手放兜子里。”
“谢谢柳姐。”苏白白笑得一脸傻乎乎。
柳琉看着苏白白的笑容,不禁开着玩笑,“你女儿的笑容和你一样,我差点以为是你在笑,笑得我心里开花。”
“花出现了。”苏白白戴好手套,比着花朵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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