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伊及时转移了话题,“警察怎么还不来?”
伊皮西梅先生从鼻子里面喷了两口气,用尾巴扫了扫克洛伊的下巴,“我跟你说了,那个家伙肯定把你给忘记了,他看上去就不靠谱。”
克洛伊将伊皮西梅先生的尾巴给按了下去,飞舞起来的猫毛让她又想要打喷嚏了,“你最好是期待不要,不然的话我们今天就没有办法回家了。”她看了一眼在不远处的自己家,“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
“那群火警来的还算及时。”伊皮西梅先生在这个时候难得的对于人类做出了褒奖,“而且你明明可以飞回去。”
“我是不会飞回去的。”克洛伊就知道伊皮西梅先生要这么说,她是可以用意志力让自己的身体漂浮起来,但是,“那太引人注目了。”
“你飞起来又不会有人看到你。”
克洛伊不服气得道,“那万一在空中碰到了蝙蝠侠呢?”
被对方的不开窍惹了一肚子气的伊皮西梅先生决定对这个不听话的人类施以极刑,让她碰不到自己完美的身体。
就在这个时候,天台的大门被打开,一名身着制服的警官走了进来,冲着克洛伊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证,示意让她跟着自己下楼。
克洛伊急匆匆的跟了上去,和警官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今天晚上的情况,对方在听到她是在房间里面突然被闯进来的罗宾救下来的时候,还称赞了一句她的好运气。提到今天晚上的人员伤亡,警官的脸上表情冷硬的像是一根放久了的法棍,克洛伊也不好多说什么,等到平安到了克洛伊的楼下,警官谢绝了克洛伊邀请她喝茶的好意,直言今天晚上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楼道里面充满了各种不同性质的物质混合在一起烧灼之后的味道,就像是一个刚刚经历了一次复杂实验的高中化学实验室,味道刺鼻并且东西混乱,一只孤零零的塑料娃娃被高压水枪冲击之后漂浮到楼道里面,身下的彩色塑料广告纸是她的一叶孤舟。
但是幸好的是这栋楼久而弥坚,而且燃烧的时间并不算长,克洛伊回自己的房间之后,发现除了厨房和客厅有燃烧的痕迹之外,卧室和卫生间都还算完好。
这样的情况让克洛伊松了一口气,伊皮西梅先生抽了抽他粉红色的小鼻子,在房间里面迈着自己认为轻盈且优雅的步伐,“人类真是让人失望。”
“那可真是抱歉了。”克洛伊从橱柜里面拿出一只黑色的塑料袋,将一切烧焦的东西给装了进去,牢牢的打了一个结,打算明天上学的时候扔出去。
“一边说着自己绝对不会用超能力,一边保护自己的家。”伊皮西梅先生在她的耳边念叨着,“你就是不想让火烧到卧室的书桌上面对吧?”
“才不是。”克洛伊不去看伊皮西梅先生,哼了一声,转过头说道,“我只是担心卧室着火了我们没有地方睡觉而已。”
伊皮西梅先生发出了一声无意义的喵呜声,自己扭着屁股先进了卧室,打算回自己的小坐垫上面美美的睡上一觉。
克洛伊松了口气,抬头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时钟,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半,明天早上八点钟她的代数课还有quiz要考,从她家赶到学校还要半个小时的公交车程。
“一天居然碰到两次反派,真是倒霉。”她嘀咕了一句,伸了个懒腰,也回了卧室。这不过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伊皮西梅先生已经睡着了,整个猫身舒展开来,像是一块橘色的面案板。
克洛伊放轻了手脚,跨过了伊皮西梅先生,来到了书桌前,将那张之前被她扣下来的照片重新立了起来。
照片上面的提姆·德雷克脸上带几分笑意,克洛伊将照片摆好之后,向后倒退了几步,坐到自己的床上。
被罗宾撞碎的窗户空无一物,外面的寒风无声的吹进屋子里面。克洛伊将百叶窗合上,以此权当做是安慰,能够勉强遮挡几丝吹进来冷风,而后冲着因为冷风而缩成一团的伊皮西梅先生勾了勾手指,那一团巨大的毛球以一种平缓的速度朝着她飞过来,进入了温暖的被窝里面。
伊皮西梅先生微微的睁开了一只眼睛,然后马上又紧紧闭上。
“晚安,伊皮西梅先生。”克洛伊关上了房间里面的灯,缩进被窝,黑暗之中的玻璃相框反射出一丝晦涩的光芒、克洛伊在心里面说道:晚安,德雷克。
-------------------------------------
当然,提姆·德雷克还没有那么好的运气能够这么早睡觉,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刚刚结束给他的包扎,并且毫不吝啬对于给提姆之前做了应急包扎的那个人的赞美,给出的理由的是虽然看上去手法生涩,但是却非常及时且处理正确。
提姆对此不以为意,阿尔弗雷德对于给予他们帮助的人从来都充满了肯定,并且认为这是哥谭善意的一种体现。
“谢天谢地,提摩西少爷你手臂上的伤口并没有很严重,我认为大概只需要两天左右就可以恢复。”阿尔弗雷德将自己的医疗器械收起来,看向若有所思的提姆,“我会告诉布鲁斯老爷你需要两天的假期。”
“我知道,阿福,我不会偷偷出去夜巡的。”提姆回过神苦笑道,“你不需要让布鲁斯看着我。”
“我希望你能记住,遵守诺言是一种美德。”阿尔弗雷德板着一张脸叮嘱道,在认为自己的告诫已经达到目的之后,他露出了和蔼的笑容,“如果你想要留在宅子里过夜,厨房里面还有奶油浓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