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已经想到玛德琳今天这一身会怎么出现在校刊上了,可能校刊上还会写他们两个相处,还有雪地上那个拥抱——但是他们可能没想到,这一切都和浪漫无关。
德拉科恶狠狠地关上了校刊。
他几乎是立刻走出了地窖,玛德琳还没走远,他喊了一声,玛德琳又回过了头,急忙的跑了过来。
“怎么了,德拉科?”她小心问道,可能是生怕再让他不舒服,德拉科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我说了,我必须和你一起去。”
他们走在走廊上,又往外走了一段距离,一只黑色的狗静静地站在打人柳下,它看着他们,在八月的带引下,慢慢的走了过来——
一切都很平常,德拉科窒息的想。
玛德琳打开了温室,那只黑色的狗确定没有人后,猛地钻进了箱子,八月也进入了箱子。德拉科站在一旁,他不敢相信——那只黑狗,他就是西里斯·布莱克,他也不敢相信,他就这么进去了。
“你们到底说了什么。”德拉科问,玛德琳沉默了一会,她对德拉科回答道:“他知道我是母亲的女儿,在我问他,是不是他告密的时候……你知道他说什么么?”
“什么?”
“他疯了一般的喊着舅舅舅妈的名字。”
玛德琳和德拉科往城堡的方向走去:“那时候,我就知道了,肯定不是他。”
因为没有人会那样疯狂又悲伤,带着无尽的悔意般,喊自己杀死的人的名字,没有。
在路上,意外的遇见了一堆人,他们急急忙忙,慌慌张张,每一个脸上都带着恐慌。
德拉科和玛德琳对视了一眼,就听见皮皮鬼在这样恐慌的情况下,幸灾乐祸的在空中大喊:“哈!西里斯·布莱克来了——他想进入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但是胖夫人不肯——他把胖夫人的油画给撕碎了!”
德拉科立刻转头,死死的,带着难以置信的感情看着玛德琳,玛德琳平静的看着皮皮鬼,轻咳了一声:“也许他是疯狂了一点,但是他毕竟在阿兹卡班那么多年了。”
她说这句话连自己都不信,她有些后悔让西里斯进入自己的温室了,毕竟据她所知,那是一位格兰芬多——她现在就害怕,自己进入温室后,自己的蛇和魔药,还有草药,全数被毁。
只希望汤姆不要出现,被西里斯发现。
所有人提前从霍格莫德回到了礼堂,斯内普找到了玛德琳还有德拉科,确认他们没有事情后,才把他们也赶去了礼堂。因此,玛德琳手里的箱子没办法送回去,只好傻傻的拎着,和德拉科一起,到了礼堂。
因为人太多,太乱,教授们连同级长还有男女主席主持了好久,大家才安静下来。邓布利多似乎认为西里斯还在学校,他决定,为了大家的安全,所有人在今天都必须在礼堂待着,包括睡觉。
邓布利多说完这些话,从礼堂的桌子上变出了许多的美食,但是他一个人在主宾席上来回渡步,看起来很不安。
玛德琳和德拉科一直没有说话,潘西尖叫的问道:“难道我们不能洗澡了么!?”
“现在是特殊情况。”斯内普显然是听到了潘西的质问,他冷着脸看着她说:“明天会让你们回去的——邓布利多已经吩咐下来了,明天的课程取消,你们可以休息一天,这样应该可以了吧?帕金森小姐。”
潘西不敢对自己的院长说不,她抿着嘴,不满的嘟了一声。玛德琳给她顺了顺头发,算是安抚,潘西看了眼玛德琳,想到了什么,撒娇道:“玛德琳,我能用你的温室洗澡么?我记得里面有洗澡间。”
玛德琳和德拉科对视了一眼,她严肃的对潘西说:“今天不行……”
“为什么?”潘西困惑地问道,玛德琳眨了眨眼,回答道:“因为……八月今天在里面……”
玛德琳在心里对不起八月,接着说:“乱拉屎了。”
德拉科无语了。
你就不能……想一个好点的借口么?
潘西也无语了,可以从她表情看出,她纠结了一会,咳嗽了一声,不再说话。
对不起了,八月。
吃完饭,邓布利多将餐桌撤下,可能因为气氛的沉重,这场晚餐吃到了九点,邓布利多给所有人变出了睡袋,玛德琳打开了温室,从里面拿出了一些安眠剂,顺便吩咐了雅格让他照看好布莱克,不要让别人发现。她没来得及对那只看起来很疲惫的黑狗说什么,走出了温室后,把安眠剂分给了有睡眠质量问题的斯莱特林的同学。
然后,她拖着几个睡袋,给了德拉科和潘西她们。
“睡我旁边。”德拉科毫不犹豫的对玛德琳说道:“我们要谈谈。”
“哦……”潘西看了眼他们,自觉地睡到了玛德琳的右边,达芙妮和她的妹妹往别处走去,可能他们也需要一场谈话就是了。
所有人都很不安,但玛德琳和德拉科的不安明显是另一种。
他们不担心布莱克从温室出来,或者别人从温室进去,但是却还是很不安。德拉科根本不敢相信他和玛德琳做了这样的事——一个阿兹卡班的逃犯!一个疯子!
……还是他的堂舅。
德拉科闭上眼,强迫自己换一个话题。
“你说,想谈谈订婚的事……”他坐在睡袋里,整个礼堂都暗了下来,只剩下天花板上的星空闪烁。他声音不大,被还在吵闹的大家的声音掩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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