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还是能感觉出来他心情瞬间变得很高昂。
斗志满满的那种。
“你为什么喜欢他啊。”苏别予好奇问。
“厉害啊。你不觉得吗?”温祁说完,又继续道:“你跟他不认识所以不知道,以前陆哥就是一平平无奇的nobody,在南城这种看家世看背景的地方,他才是真的靠自己一拳一脚拼出来的,你说厉不厉害。”
“他跟我们这群人都不一样。”
苏别予笑出了声,在温祁再看过来的时候,她才耸了下肩,“抱歉,人对自己未知的事情总是有误解,我没说他不好的意思,就是觉得你太夸张了。”
是人都有弱点,无一例外。
温祁不以为然,却没继续争辩。
女人就是什么都不懂。
三辆车子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行驶在盘山公路上,时间已过了中午,车开到半山腰,最后停在了一家风格跟这里很不一样的农家乐上。
说是农家乐,倒不如说是私人庄园。
这儿是闻宵投资的,一并投的还有几家客栈。
这是他自己做的,陆庭斟并没插手。
一行人坐在窗边的位置,视野极佳,外边就是一大片青绿色的草地,深呼吸的时候还能闻到刚下过雨泥土清新的味道。
温屿眠早就拉着闻宵跑出去拍照了,温祁跟陆庭斟坐一边,问他关于对某个项目的看法。
他们聊得内容,苏别予并不是很感兴趣,不过好的风景总是能勾起记录的心情,她也跟风拍了一张,发到朋友圈,没一会儿,南遥就来私信她。
- 在锦安?
- 对呀,你是不是在我身上安了监控?
- 那倒没有,这地方去年过年的时候我们都在。
南遥咬着面包,刚忙完一轮,好不容易能喘口气,给孟从州发了消息,那个小气鬼还在生气,没理她,她就自己刷刷朋友圈,正好看到苏别予发的。
- 你怎么回去那儿?碰到闻宵了?
事情说来话长,陆庭斟他们都在,苏别予也不好发语音,只能打字,回复完南遥,一抬头才发现闻宵跟温屿眠回来了,他们几个好像在商量晚上要不要在这边客栈住的事。
苏别予:???
闻宵淡笑了声,跟温祁道:“你们不想住就先回去,不用勉强。”
几个人都是演戏的专家,温祁脸色变得为难,他好不容易碰到跟陆庭斟一块玩的机会,还有很多事想问问他,他本能地带着求助地眼神望向苏别予。
苏别予勾了下唇:“我没意见。”
正好还怕找不到机会呢。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本来一天往返的旅程被这么安排成两天,客栈离农家乐不远,走路就能到,下午先去办了入住,晚上又一块吃了饭,快十点的时候,温屿眠先说困了,闻宵跟着她回房休息,温祁还在乐此不疲地跟陆庭斟讨经验。
苏别予心里不是滋味,也回了房间。
这一整天,陆庭斟都把她当空气一样。
不对,其实还说了三个字的。
让一下。
这个男人是真的没再给她任何特权。
一直熬到十一点,她都没什么困意,十一点半的时候,去浴室里随便冲了一下,闻宵眼光跟品味都很好,这儿所有布置苏别予都很喜欢,前台还可以拿成套的洗漱用品。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没带换洗的衣服。
温祁本来想帮她买一套的,可这边又没卖的地方,没办法她也只能穿着里边的吊带外边套了客栈的浴袍。
她半躺在床上边看电视边等温祁他们结束。
只不过她高估了自己意志力,她一觉睡了过去,山里晚上很凉,不知道是不是吃的不合适,苏别予半夜被疼醒,她没胃疼的毛病,只有吃的不合适或者受凉才会这样。
看看时间,才睡了半个小时。
她给温祁发消息,问他聊完了没。
温祁没回,不知道去干嘛了。
疼痛还是能忍受的,房间里没有热水,苏别予忍着疼去外边要了杯热水喝,经过休息区的时候忽然看到了一个人影,是陆庭斟。
他一个人在喝酒。
忽然,苏别予就停下来直直看着他。
她忽然就不想再忍了。
想接近一个男人容易,接近陆庭斟却很难。
他从高中起就一个人在南城打拼,破房子也住过,穷日子也受过,这才是他跟普通富二代不同的点,他见识过生活最恶心卑劣的一面,苏别予跟他的房间都在同一层,她回到房间就一直注意着外边的脚步声。
迟迟没有。
再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她给陆庭斟发了条消息。
- 陆总,我胃不舒服,你那边有胃药吗?
看到消息的时候,陆庭斟正在回闻宵,只是当他看到那个置顶的名字时,沉积在眼底深处一晚的郁闷也犹如冰雪消散。
- 等来了。
闻宵:你就不能矜持点?都拒绝一晚上了,再拒绝一次怕什么?
陆庭斟:她胃疼。
闻宵:得。算我没说。
陆庭斟车上有个小药箱,他所有的这些习惯也都是因为一个女人,那个爱受伤,爱磕磕碰碰的粗心鬼。
去车里拿了胃药,陆庭斟等了一会才回房,没有洗澡,只是换了浴袍,心中的天平不停地在徘徊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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