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最大的执念就是赵总!
讲道理,赵总要不是给他家人找了好多麻烦,他也不会官方工作人员询问他的第一时间就提到了赵总。而且作为那间经纪公司的顶流,他能拿得住部分证据,比如阴阳合同和偷税。
王主任的秘书此时也跟了出来,听完俞观的要求,他十分高兴:因为前几天密教授在社交媒体被造谣污蔑,其中也有赵总的手笔。
这次刚好顺理成章合理合法地集中清算。
他上前安抚了俞观几句,再嘱咐过工作人员,目送俞观他们乘车离去,他赶紧跑回密家——密教授正讲课呢,能蹭一点是一点!
话说覃静州就在大客厅里让精兵强将和王主任他们围坐在大餐桌边上,他则打开投影仪,给他们展示和讲解芯片的内部那十分复杂结构。
实际上他拿出的芯片工作原理一点都不新鲜。
记录中枢神经系统发出的电信号,经过处理器分析后通过导线绕过受损的神经,将信号传导到末端神经元上。
这个世界的花国科技水平略高于覃静州的老家,所以类似功能的装置已经成功研发。
只可惜这套能改变许多病患生活质量的装置没办法推向市场,因为光是分析传导电信号的主机……体积只有双肩背包大小,但重量足足有十公斤,其他辅助装置再加上电池,总重不会低于二十公斤。
瘫痪以及渐冻症病人大多承受不住这份“甜蜜的负担”。
花国工程院的项目组这些年一直致力于这套装置的轻型化,但进展颇为有限,直到覃静州横空出世。
他此时把结构图敞亮地摆出来,简单说明一下,就转而传授制作方法的心得了。
讲完,他自小箱子里取出十几个芯片,让在座的这群人人手一个,再轻描淡写地说,“你们把技巧吃透了,就可以尝试设计量产芯片的生产线了。”
泠境坐在边上憋笑,她心里清清楚楚:光是入门级别的芯片制作,就能卡下去好大一批人,即使这批人已经是官方精挑细选过的天才。
她看着这群原本意气风发的孩子们,此时有好几个都精神恍惚双眼发直。
王主任自己就是青木大学硕士毕业——青木大学相当于覃静州老家的清北,这些年的工作又一直没离开科研甚至是全球科技前沿,他眼光没说的。
再三看过拍下来的结构图,以及在他眼中犹如艺术品的小芯片,他也跟着喜忧参半起来。
好消息自然是密教授一如他们猜测的那样大方,坏消息无疑是密教授的技术比他们预料的更难吃透。
佳肴摆在面前,偏偏吃不下去,可不百爪挠心,忒煎熬了。
覃静州开口,及时打断了王主任忧心忡忡,“我打算来一场全国选妃,收五十个学生,再加上现在这十个,总共六十个人,组个火箭班,我亲自从数理化生基础教起。王主任帮忙组织一下?”
王主任顿时喜形于色,郁气一扫而空,“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晚饭后,覃静州把他现编出来的两百道题传给了翘首以待的王主任。
这二百道题包括一百五十道基础题,五十道心理题。他建议王主任抽取二十道基础题和十道心理题做成卷子,进行时限三小时的开卷考试。
他放下手机,就跟泠境一起现编教材。
与此同时,配合研究员们做若干检测的俞观也能松口气了。
研究人员们可没忘记俞观还是个重病号,检测做完不仅有主任医师评估他的状态,更安排了心理医生及时疏导。
俞观没有什么不满,他甚至对自己的境遇感觉良好。
他对官方派来的心理医生说:“人这一辈子怎么免得了起起伏伏伏伏,可我刚有点向下俯冲的意思,贵人从天而降,把我拉回去了。只要让我有仇报仇,以后还有报答贵人的机会,我都可以配合。”
俞观觉悟这么高,官方也不能没有表示。
在核实过俞观提交的证据后,当晚赵总就进了局子。
经纪公司实控人进局子喝茶,这新闻一出,热搜直接爆了。
俞观住在花国工程院下属研究所里,条件很好,他在吃好喝好小睡一会儿过后就认认真真写了小作文,发给谷歆,之后他还有精神就干脆刷了一会儿社交媒体——不得不说,送他神奇装备的密教授太神了!
在晚上十二点之前他终于刷到了关于赵总的蓝底白字通报,他心满意足地入眠。
不过俞观睡得香,而本想利用赵总做点什么的灵毓见赵总进去了,还挺庆幸自己手不算快;至于章公子干脆是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章公子倒是不怕赵总供出他来——花钱买水军至多是批评教育,哪怕是他污蔑的对象是密静州,但是这个风向让他感觉很是不妙。
他思来想去,决定明天起来联系密静州,看看能不能提早过去试戴义肢,如果可以他就带齐了录像录音设备,亲身探查一次。
当然,为了尽量不让密静州拒绝他,他凌晨两点找到谷晟,希望谷晟能再次牵线,好处是京郊的一小块地皮……他愿意以底价卖出。
那块地皮上面的小楼可是密静州父母当年结婚的地方。
谷晟明知道章公子下饵,也感觉得到章公子隐约的敌意,但为了讨好亲爹……他仔细权衡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再次给章公子牵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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