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兰玉秒懂,“也是老乡?”
覃静州笑了笑,看向泠境。
而泠境听完宣清传音后也眯着眼睛笑了起来,“老乡你好。”
典兰玉“哇”了一声,发觉周围似乎没有外人,开心得原地转起圈圈,“太好了!居然都是老乡!妈耶,幸亏我英明果断,迷途知返!”
然后她就诚意满满地介绍起她系统的功能,以及自己目前能做什么。
覃静州大手一挥,当场批给她两个皇庄种药材。
典兰玉很高兴,她在典家别说要个庄子,就是想在自己居住的小院里种点常见且好养活的药材,不知费了多少口舌,但典老太太和典母一直不同意,反复告诫她女孩儿要贞静,不该说的不要说,不该做的不要做。
最后求到典父面前,典父拍板,她才得以如愿。
只是她勉强如愿,自觉被打脸的典老太太和典母可不就不高兴了?
“苛待倒不至于?但是风言风语阴阳怪气真是没断过。”她把自己的遭遇告诉了新认下的老乡们,“所以我跟典家毫无感情,如果方便的话找个理由让我搬出来最好。”
泠境端详了她一会儿,“我问问你,你对太子有感觉吗?”
典兰玉闻言认真看了会宣清,缓缓摇头,“想起我差点送走他,就很心虚。合作可以,别的……就算了吧。”
泠境笑了,“你也不怕他恼。”
典兰玉眨了眨眼睛,“他也看不上我好不好?”
宣清就笑,“是个耿直又拎得清的姑娘没错了。”
这位老乡预料之中的气量不错,典兰玉胆子又大了一点,问泠境说,“女神姐姐,你和皇帝本就是两口子吧?”
泠境也笑,“是的呢。”
典兰玉拍了拍手,“我跟你说,自打我进来,你老公的眼神就没离开过你哦!虽然你老公的手没离开过他儿子的头。”
泠境转头一瞧,可不是!她不由哈哈大笑,“眼神儿不错。”
典兰玉笑着指着自己的眼睛,“我近视,不过我看人靠的是心眼。”
覃静州也开口了,“小姑娘行,能处。”
话说覃静州拍板可比典父管用多了。
典父在礼部衙门熬过坐立不安的大半天,到了下午还没人找过来,他自以为混过去的时候,内侍来“堵门”了。
他只能跟着内侍往乾清宫去。
进门行礼后他乖乖往边上一站,就等皇帝决定他和他家的命运。
至于反抗,他压根就没想过,维家倾力培养的二百死士激起水花了吗?昨夜到访的两位公子分别出身顶级世家,他们的打算也是跑路,并非跟皇帝硬碰硬!
再怎么说,去了的皇后是他亲姐,太子也是他的亲外甥,认罪悔罪,总不至于丢命。
覃静州看了看仿佛带着痛苦面具的典父,“你女儿也是为人蒙蔽,最主要的是太子愿意放过她……婚事作罢,不过你女儿确实有大才,就留在宫里种药熬药吧。而你,回去闭门思过,写了折子来再说。”
典父大喜过望!
这不就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他知道女儿有大才,但那也是以后!谁学医想有所成不得耗费十年以上苦功!
所以他笃信这次是太子心软了。
典父声音颤抖,“臣谢恩!”旋即又问,“臣能否拜见太子?”
宣清每天会在东宫办公,公事忙完就会回到乾清宫……他现在可是依旧住在乾清宫偏殿。
覃静州一摆手,“你自己去问。”
内侍都能感觉到皇帝不耐烦了,赶紧行礼上前把典父带了出去。
此时宣清正在偏殿教团团写字,得知典父上门,也是一摆手,“不见!”
内侍领命出去传话。
而团团坐在她哥腿上,抬起脑袋,只能看到她哥的下巴和鼻尖,“哥哥,别难过。我舅舅也很坏很坏!哥哥你有父皇也有我呀……还有母妃。”
宣清笑了起来,“哥哥才不难过,只是觉得他有点烦而已。”
团团“哦”了一声。
相信哥哥确实没有太难过,她就专心跟哥哥认起字来。
话说气运之子二号和三号跑出了京城,躲在京郊早就备下的庄子……地下,入夜时分他们终于得知典兰玉进宫后再没出来,倒是典父平平安安回家去了。
二号和三号不约而同暗骂:女人果然指望不上!
他俩相信典兰玉经不住拷问,比维光美崩得更快,说得更多,毕竟典兰玉面对他们的时候也颇为配合,显得很好说话!
然而……他们又能怎么样?
没有靠谱的方子,就算他们动用自家在宫中埋得最深的钉子,一换一送走维光美又能怎么样?
只能更证明他们参与了弑君大案!
所以深埋的钉子还是继续留着,真到了关键时刻在动用也不迟。
他俩再怎么不甘愿,无奈形势比人强,只能放弃在京中经营多年的势力,先走了之。
和家人们分期分批迅速离开京城,一个月后分别回到各自老家,两家商量了一阵,很快达成一致,赶在皇帝之前,反了他的!
可揭竿而起你得有能服众的理由啊!
能说皇帝打算“削藩”,也就是削减他们世家勋贵的特权,于是他们才要先下手为强吗?
百姓还没到吃不饱饭的地步,谁肯跟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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