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将装着钢笔的盒子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支做工简单大气却精细的英雄牌钢笔。
这个年代,这样一支钢笔也是不便宜的,这算是一份很用心也很贵重的礼物。
“谢谢大哥,”苏晚一笑,欣然接受了。
屋外传来“Pongpongpong”的放烟花的声音,往窗外看去,能看到远方在放色彩单一的烟花,但却让人感到很有年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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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三口在季泽洋父母这里住了两天,大年初三一早收拾了东西,准备回苏晚老家西河村。
虽然苏晚并不想见到那家人,但过个年再怎么也得走走过场,以免廖春花又要借机发疯。
县城没有通往西河村的汽车,只能先坐一个小时车到大道子破,然后再下车走将近两个小时的路程,才能到达西河村。
向村里的泥路不太平坦,并不好走,不过好在有季泽洋抱着小团子,一家三口终于赶在正午前到了西河村。
走在回老苏家的路上,村里的广播正播着,许多村民也都陆陆续续下工准备回家吃午饭了。
苏晚和季泽洋一家三口看起来和整个村子的氛围有点格格不入,大家都目光都纷纷看向了他们,都在猜测这对打扮靓丽时髦,长相气质出众的男女是谁,是不是哪家的亲戚,为什么要到他们村子来。
苏晚寻着记忆中的路线往老苏家走,途中突然遇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那人看到苏晚的时候还有些不确定,先是站在不远处打量了一会儿,然后才踌躇着上前,等看清了来人之后才张大嘴惊讶地喊道:“苏晚?!”
苏晚寻声望去,只看见一个身材比较瘦小的男人朝她走来,肩上还扛着一把锄头,看样子应该是刚干完农活。
当看清那张脸的时刻,一瞬间,苏晚脑子里关于这个人的记忆就涌了上来。
此人名叫刘福生,喜欢原身,早年间原身还没嫁人的时候还追求过原身。
但他长相平平家世平平,原身自然是看不上他的。
后来他还恼羞成怒,与原身发生过争执,最后不欢而散。、
脑海中的记忆让苏晚对这个刘福生的印象很不好,不管原身如何,就光凭他骚扰一个女性追着人家不放这一点,就够low的了。
不过听说他前两年已经结婚了,媳妇儿是隔壁村的人,也不知他现在跑上来跟自己打招呼是何用意。
苏晚不想跟他有过多接触,朝他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可他似乎不满苏晚这冷淡的态度,巴巴地上前道:“苏晚你怎么回事儿,这么久没见我跟你打招呼你连回都不回我一声?难道真是嫁进一个小县城里就把自己当城里人了吗?咱俩好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当初你还差点就嫁给我当媳妇儿了呢,这才过了多久啊你就……”
“你说够了吗?我什么时候差点要给你当媳妇儿了?你是在梦里让我给你当媳妇儿吧……”苏晚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口齿伶俐道:“多喝热水少做梦,别整天想些有的没的……说够了就请让开,我们一家还要赶路。”
刘福生顿时脸色一僵,刚一张嘴,脏话就要脱口而出,却突然感受到了一道冷冷的视线,似乎是来自苏晚身旁那个高大的男人。
他转头一看,果然就见那男人正冷冰冰地看着自己。
男人很高,他得抬起头才能跟他对视,形成了一种天然的气势上的压制。
这就是苏晚家的。
刘福生心里一怵,都到了嗓子眼儿的脏话又被她咽了回去,然后脚步一挪,不自觉地给他们让了路。
苏晚继续往家走,刘福生反应过来后在他们屁股后面跟上,虽然不敢再叨叨了,但也会时不时说两句。
苏晚听得有些烦,也被这人跟得有些烦,但这路也不是她一个人开的,刘福生家确实也跟她家在一条路上,她总不能将人赶走。
走着走着,刘福生突然停了下来,蹲在路边不知道要搞些什么。
苏晚走自己的,很快就领先了他一截,可就在这时,季泽洋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往回折返。
苏晚有些疑惑地停下脚步,刚一转过头,就看见季泽洋长腿一踢,一脚踹在了刘福生的屁股上——
只听见“哎呦”一声,刘福生瞬间就摔了个狗吃屎。
因为昨晚下过雨,他蹲下的那个路边也没有草木,全是一片泥泞的稀泥巴,等他骂骂咧咧地爬起来的时候,脸上已经糊满了稀泥巴,还有嘴里、牙巴里都糊着是。
苏晚是万万没想到季泽洋会做出这样的举动的,但当她看见刘福生那张被泥糊满的脸时,还是忍不住噗嗤一声哈哈大笑了出来。
踹完那一脚季泽洋就回来了,然后拉着苏晚的手继续往前走,丝毫不管身后刘福生骂骂咧咧的声音。
第28章 有人做靠山的感觉真不赖……
一家三口已经走远了,苏晚还是忍不住在笑着,小子轩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看见妈妈在笑,也跟着笑。
季泽洋看了她一眼,忍不住问道:“有那么好笑吗?”
苏晚又哈哈笑了两声,才回答道:“真的好好笑,真没想到你居然还会做这种事哈哈哈哈……”
听她这样说,季泽洋瞬间有点慌了,“你是不是觉得我...觉得我怪?”
苏晚一愣,随即笑得更大声了:“当然不是!怎么会呢?...你简直太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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