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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靠近点?”萧叙笑着问。
    这还要怎么近?时语冰不禁困惑。
    下一瞬萧叙就亲自给她示范,一双手臂环住她。
    “萧叙,我很累了。”时语冰焦急地惊呼了声,紧张到颤抖。
    “朕更累。”萧叙嗡声道。这于他而言是舒缓疲惫的良方。
    萧叙迫使她面对面缓缓坐到他怀里,“就这样待着。”
    他还是人么?时语冰恨不得咬他一口泄恨,眼前就是老狐狸的肩膀,遒劲而坚实。
    “是不是想咬人?”萧叙眉眼舒展,通宵批奏折的疲惫仿佛在顷刻之间散去,“这种时候,朕恕你无罪。”
    时语冰毫不客气,张口狠狠咬在他脖侧,用以泄愤,他怎么专门逮着她一个人欺负?!
    萧叙像是毫无感觉,只不过调整姿势伸了伸腿。
    “你别!”时语冰无措地惊呼,她皱紧眉头,指尖几乎嵌入萧叙的后背。
    许久之后才缓了过来,忍不住控诉道,“你从前不近女色。”
    “你从前很喜欢亲近朕。”萧叙说话带着浓浓嘲讽的意味,像是故意要惹她,“这不是你让朕食髓知味了么?”
    时语冰气结,忍耐片刻向他示弱,“萧叙,我不舒服。”
    等萧叙从浴殿出来,时语冰已经乖乖躺在床榻上。偌大的床榻,她缩在最里侧,留出一大半给他。
    不知这做法怎么就惹恼了他。时语冰睡眼惺忪,忽然之间被拽到了床中央。
    “陛下,怎么了?”时语冰压下心中怒火,冲着萧叙眨眨眼。
    萧叙一双漂亮的眼睛如同凝视猎物一般,“你一直在抗拒朕。”语气里带着赌气的意思。
    “......”越发难伺候了。
    她用空余的右手捏过萧叙的左手掌心晃了晃,撒娇道,“我好困,一道安寝吧。”
    男人低眉敛目,鬓边青丝落到锁骨边上,衬得脖间雪肌越发白得晃眼。
    时语冰微微松了口气,老狐狸还是很好哄的嘛。然而下一瞬天旋地转,萧叙反手将她按得伏到塌上。
    温热的气息萦绕,余光瞥见那如羊脂般的脖颈向她靠近。
    “还困么?”
    于是乎她一整夜都没安稳入睡,当轩窗外的天蒙蒙亮,两人间的战争才算真正结束。
    浑浊的气息交织在一道,她的双眸里盛着琼浆玉露。
    寝殿外已经有太监报过时辰,萧叙置之不理,霸道地占据。
    睡至晌午,龙塌一侧已经空空荡荡,说话声隐约从帐外传来。
    “贵妃昨夜派人到臣家里来,抬来八个樟木箱子,其中装满了金元宝,言辞之间又以臣的家眷作要挟,要臣以后尽心照看娘娘的身子。”
    “那你照她说的做即可。”她辨出这事萧叙的声音。
    “可臣不明白,贵妃身体康健,何必做到这种程度。”
    “现在不明白的事,过几日你就明白了。朕要你做的,也只不过是仔细照料贵妃而已。至于你在金陵的家眷,只要你尽忠职守,他们就安然无忧。”
    另外一人是太医,萧叙要他好好照顾韦如是......
    可韦如是现在身怀有孕,萧叙怎么可能容忍她生下这个孩子?
    午时,时语冰被送回极乐坊,心中疑问未消。
    “柔娘我问你,倘若一个男人知道他的妻子红杏出墙,且怀了那奸、夫的孩子,会如何做?”
    柔娘正喝着花茶,“在我老家,若发生这种事,这个男人会发动全村的人,将这对男女浸猪笼了。此处是皇城,必定会告到官府吧。”
    “那倘若这个男的什么都没做,装作不知情,甚至还找大夫照顾他的妻子,这又是何意?”
    柔娘显然一惊,“那这个男人是不是没有子嗣?”
    时语冰想了想,“没有。”
    “这个男人年纪颇大?”
    “近而立之年”
    “那就是他自己生不出儿子,忍气吞声想认下这个孩子。”
    时语冰思虑了一番,萧叙锱铢必较,有仇必报,绝非忍气吞声之人。
    “还有一种可能,这个男人恨极了,等他那个红杏出墙的妻子生下孩儿,再叫她尝尝丧子之痛。”柔娘道,“不过杀人犯法嘛,想来应该是前者。所以是谁的妻子红杏出墙了?”
    “在宫里听宫女们说的,我也不认识。”
    时语冰灰溜溜地跑回房间。萧叙要做的绝对是后者!他手段阴狠毒辣,绝对正酝酿着一个大阴谋。
    或许将来连她都会被拉下水,皇帝现在频繁招她进宫,何尝不是一种折磨。他心里对她教唆韦如是一事有着滔天的怒火。可他这个人习惯秋后算账。
    当务之急,是让容王和韦如是明白萧叙已经对他们的事了如指掌。
    可又不能让韦如是知道她还活着,时语冰思前想后,决定先写匿名信告知千里之外的容王。
    夜里萧叙没有派人接她进宫,时语冰匆匆写了告密信,趁着天黑叫人送了出去。
    往后的半个月,时语冰再也没有见到萧叙。她猜测容王已经知会了韦如是,而韦如是也有所行动,皇宫里必定是翻天覆地的景象,萧叙自然没什么工夫再刁难她了。
    提前把老狐狸的阴谋拆穿,时语冰也不必担心受到波及。
    月末时,天下第一琴师弦月公子莅临皇城。时语冰戴上帷帽去他的雅集游玩,天气渐暖,在临河的楼上,她混在儒生之中,再一次远远目睹了弦月的风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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