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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看鸵鸟,昂着头,优雅的漫步,很孤独,却很高傲。
    看大熊猫,带着超级无敌黑眼圈;华南虎,摆着酷哥的Pose冷眼对着人群;斑马,穿着尤文图斯的队服一坨一坨的拉着马屎;长颈鹿,让东霖也仰起了脑袋;大象,巨大的粗腿震撼了早早,也震撼了我,东霖故作镇定,没有跟着我们一起发出惊叹!
    早早最后骑在了东霖的脖子上,他们一路撒着笑声跑在我的前方。
    许多日子以后,我常忆起这个画面。
    只记得那是个晴天,有温和的太阳,清风拂着我的面,仿佛早早又轻又柔的小手,东霖朗朗的笑声回响在我耳边,那样的幸福,那样的不真实,似乎可以在心底催出最美最灿的白莲!
    于是像偷来的。
    于是像假的。
    下午三点多,我们从动物园出来,快回到表姐家时,还不到四点。
    东霖却把车停在了网球会所的宾馆楼下,他问昏昏欲睡的早早:“要不要去叔叔住的地方看一看?”
    早早眯着眼机械的回答:“……要。”
    我对他瞪眼,又呲牙咧嘴,他只当没看见,从我手里夺过早早,横抱在臂弯里就走向宾馆的玻璃门。
    出了电梯,穿过走廊,还没到他的客房,早早已经在他怀里睡着了。
    客房门口,他把早早稍稍抱离他的身体,然后示意我去他身上掏他的房卡。
    我挨个口袋摸,衣服下摆的,内侧胸口的,最后终于在他裤子口袋里摸到了。拿着房卡,我抬头看他,他两眼俯视着我,嘴角一丝笑,脸上一副任我为所欲为的陶醉表情。
    我只能翻他个白眼,刷着房卡开了门。
    他把早早轻轻地放在床上,我上前替他脱去外衣,盖好被子,回过身找东霖的时候,却见他把里外套间的窗帘都拉了起来。
    我怔住,还没说出话来,东霖已经扑了过来,我的嘴立即被堵个严实,牙关瞬间被撬开,舌立时被他绕住,他的气息霸道的掠夺了我的呼吸。
    我重心不稳,撑不住,一下倒在了床上,差点压着早早。东霖紧跟着扑了上来,床深深地塌陷下去,早早使劲摇晃了一下,幸亏他累极了,否则,只怕早就醒了。
    我抬手用劲推他:“不要!……会把早早弄醒的。”
    东霖直起身,弯腰抱起我就走向外间的沙发。
    把我按进沙发里,他一边吻着我唇,一边把手伸进我怀里,嘴里含含混混的说着:“我们也生一个孩子吧!像这个小家伙一样,多招人喜欢!”
    我胸口蓦地一痛,像被人在心上生生拉了一刀似的,眼前立即模糊起来。
    怕被东霖发现,我只能闭上眼,眼里有湿润,我知道不能让它凝成水。
    感觉到东霖的动作,吻着我,抚摸着我,带着深深地爱意,呼吸越来越急迫,充满着渴望,抑制不住的,想要我。
    衣服被他渐渐褪去,肩洛露在他眼里,他吻着我的锁骨,一路向下,唇最后落在我胸前的柔软上,轻轻地舔舐,温柔的啃咬,我开始颤栗,忍不住,也想要他。
    终于彻底的结合,爱人之间,最亲密的接触,灵与肉的双重交流。
    东霖发出满足的轻叹,我却闭着嘴,不敢哼一声。我没忘了里间还有一个人。
    看我不做声,东霖似乎不舒畅,用了劲的欺负我,我终于喊出了:疼。
    他低头吻住我,双臂紧拥住我,身下的动作慢慢的轻了下来。
    其实真正疼的,不是身体,而是心,只是不能告诉他。
    他越用力,我就越疼。
    为了这样无知又无辜的他。
    许你一辈子
    三天后,我和东霖离开了上海。
    其实我的假期还没结束,但是东霖却必须赶回去。邓云鹤的母亲突然中风,他们公司在年前又接了几个工程,有两个还不是本市的,邓云鹤兼顾几头,份身乏术,只能把他叫回去。
    早早还在放寒假,表姐带着他来给我们送机。
    我蹲下身和他告别,他照例又用小嘴亲我一下,还是亲的我心里又酸又软。
    东霖也蹲着和他说再见,他也讨了一个吻。
    然后他掏出手机:“我们照张像吧,这样叔叔和你就一直是朋友了。”
    早早倚在了他怀里,两人对着镜头,贴着脸咔嚓了一张合影。
    我一言不发,只是看着。
    登机的时间到了,我和东霖进了检票口,走出几步,我回过身,和他们招手告别。
    表姐抱着早早,早早望着我,隔着十来米,他忽然叫我一声。
    “小姨……”
    拖着尾音,瘪着小嘴。
    没用一秒,我眼里已是泪水。
    以前他从不这样,只会不舍的看着我,这是第一次,在告别的时候,他叫了我。
    也许是因为他大了,渐渐地越来越懂情感。
    可也许是因为告别的地方不对,机场,车站,码头,总是能制造让人算不到的不舍。
    我含住泪,对他喊着:“小姨下次再来看你!”
    忽然看见表姐的神情也不对,她迅速的埋下头,在早早的背上擦了一下眼睛。
    这也是从未有过的。
    东霖抓住我的手,说着:“走吧。”拉着我就快速离开了。
    我懂他的意思,他是想阻止这种气氛的继续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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