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一个女人喝酒,总比与旁的小郎瓜田李下,要来的安心。
虽然,他很是看那个牧晋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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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遥儿是冤枉的,她怎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行那等荒谬之事?定然是有人背后设计,遥儿才会不甚中了旁人的招啊。”
赵凌肃跪在御书房外,一身素衣,洗尽铅华,身后侍儿捧着凤君玉印宝册,整齐跪成两列。
随着日影渐移,大理寺内狱慕芷遥以死鸣冤,绝不受辱的消息不胫而走,前太女近臣,及一众中立老臣也随之接踵而来,跪在了赵凌肃身后,为慕芷遥请命,恳请慕炼月收回成命,重审此案。
慕炼月站在案前,脸色漆黑的推倒两摞奏本,连砸了几个玉盏,才压着怒气,坐在了龙椅上。
“下旨,令禁军统领亲自押送慕芷遥回太女府禁闭,再派太医前去诊治。”
“诺”,掌印女史运笔挥墨,须臾便盖上玉玺,领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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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慕芷遥还回太女府了!”
慕芷岐气的腾身坐起,眉间紧皱的捂住胸口,瞪住近侍,“本王都伤成了这样了,难道还能有假?母皇这是想放了意图谋害本王的凶手,让她逍遥法外吗!”
“殿下,凤君君上,及一干大臣,都在御书房外,为太女请命,何况太女还在狱中,以死明志,扬言是殿下戕害,一大早的消息便传遍了京城各处,百姓间流言四起,陛下为显不偏不倚,也是不得不如此为之啊。”
近侍顶着官帽,越发低了脑袋,“依臣之见,此次殿下不宜操之过急,还需静观其变才好。”
“慕芷遥这个蠢货,何时竟这般机灵,学会以退为进,逼迫母皇改口?这事不对,你去查查。”
慕芷岐勉力按捺急躁,开始沉下心思,思虑其间缘故,“本王不信她能想出这种主意。”
“诺。”
近侍欣慰的勾起唇角,匆匆退出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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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齐王已经起疑,属下按着主子吩咐,已经依计,将线索引到吏部侍臣府上,齐王的探子并无发觉异样。”
黑衣人掩在床帘后,很快没了踪影。
床榻上,许攸衣阖着眼,露出丝笑,兀自翻身睡去。
第68章 她牵起他手,玉骨分明的……
“阿姒姐姐。”
翠微轩廊下, 柳云若一身水绿绸衫,指尖捏着伞柄,站在主屋石阶前, 瞪着拦他的容色,扬着嗓子往里头叫唤。
“柳郎君, 妻主睡沉了,她听不见的。”
桃花眸得意的弯了弯, 容色摊开胳膊, 底气顿时更足了, “妻主早吩咐了她今日不见客, 柳郎君还是回去吧。”
“本郎君凭什么要听你的?”
柳云若下巴微扬, 一脸不屑,“阿姒姐姐与本郎君可是自小的情分, 你以为你伺候了几日,就能越过本郎君, 成为这翠微轩的主子?”
“容色是凤君君上亲自给定的名分,论理自然算得上翠微轩的主子, 可柳郎君, 不知你口中所说的自小情分,是否有家中长辈已为你做了主?”
哼,阿姒就是他的, 和他论名分?他倒想瞧瞧, 柳云若有哪门子的底气, 再与他叫嚣!
容色冷下脸,既然怎么样,柳云若都是打定主意要觊觎她的,那他总不能顾着什么老太君的规矩, 白白受了这挑衅。
翠微轩洒扫的仆役停在廊下角落,看着热闹,柳云若一时脸色青白交加,指尖指着容色鼻尖,憋闷的说不出话。
刘清脚步顿在半扇形的石拱门前,扶着身旁侍儿的手,见这阵仗,不免下意识想掉头。
可奈何侍儿没发觉她的异样,只当她握紧他手,是让他赶紧通传,便想也不想的朝几人叫唤,“快去通报二小姐,刘大人来了。”
柳云若头一转,眸光起了些异样,“是你?你来的正好。”
“刘大人,妻主今日不见客,刘大人身子还未痊愈,不如先回去,待妻主得空了,再说话也不迟。”
容色勾了唇角,迈下石阶,朝她揖礼,“刘大人,容色便不送了。”
“你心虚了是不是!”
柳云若打量了眼刘清伤处,自觉捏住了容色把柄,心下得意的同时,登时又闹腾起来,“本郎君可听说,这刘大人出事前,可是在暖阁,与你一处的,你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不能叫阿姒姐姐知晓,故而拦着本郎君,又急着赶走这位刘大人!”
“刘大人,容色与你有见不得人的吗?”
刘清面皮薄,容色看着她,直言问道,“刘大人不如趁着今日,与柳郎君说道说道,免得旁人误以为刘大人住进许府,所图不轨,要坏妻主名声呢。”
这话,刘清自是不好反驳,可这宅院里头的风言风语,她若真较真的与柳云若这个未婚郎君去辩白了,只怕没事,都要叫人戳脊梁骨,说她心思歪邪,没个为官的样子了。
她不由抹把汗,朝着柳云若赔笑,“柳郎君说笑了,本官可是大人栽培的,素日感激还来不及,本官又怎会与她的身边人有什么瓜葛?柳郎君,你可莫要误会。”
“刘大人倒是一味帮着他说话,本郎君还能说什么?”
柳云若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刘清尴尬的收回笑,欲退步原路回去。
容色却是上前拦住了她,“多谢刘大人,只是妻主那,还有劳刘大人也去与她这样说一番,不然容色这心里,可是会过不去的,毕竟一直被小人说是非,妻主还替容色顶了老太君的责罚,誊抄了几日的佛经这事,实在是落了人口舌,虽然这,妻主眼下是不在意,可万一日后听多了闲话,存了疙瘩,容色可不就要与妻主就此离心,叫那些小蹄子白白得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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