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妖族在打我灵兰山、束心宫的主意,道祈师弟与七师兄的爱徒很有可能是被妖道利用了。”明祖以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此事进行了合理的猜测。
底下众弟子本也不相信同道会做出监视自己人之事,既然山上无探蚁的主人,那自然派它来的是妖族了。大家开始感到愤怒,妖族之辈真是胆大妄为。
弟子们闹闹哄哄,上仙们却都闭口不言。束心宫的,除了明祖侃侃而谈,他师父攀古却是一言不发,满脸疑惑地看着高台上。
明祖见师父不说话,他跪地朝着高台上的仙尊道:“还请尊上明察,道祈师弟犯下大错是该罚,但若是他真的着了妖族的道,着实有点冤枉。还有文茵,她与妖狐之间的细节,还有诸多不清楚的地方,如果此为连环计,那么诱骗她就是阴谋的开始,送她去投胎重修倒是简单,只是这样岂不是如了妖道们的意。”
底下有弟子已经被明祖说服了,但因为束心宫一贯人缘不好,也没有公开为他们说话的。加上各位上仙,他们的师父都没有说话,自然也不敢逾矩出言。
最后还是仙尊发话了:“此事诸多蹊跷,既有疑问,还是要详查才好,今日大会到此为止。”
攀古从自己的思绪中走了出来,她反应过来马上说:“尊上,那道祈的处罚是否......”
她与仙尊的目光对上,启鳌的眼神极冷,语气也冷:“七日,天道境内囚禁七日方可出。”
攀古盯着仙尊看了一会儿,道祈被减了处罚力度,文茵也不再被揪着不放,结果比起之前的局面要好上很多,她到底还有什么不甘心的,想从仙尊的眼中看到什么?闪躲与心虚吗?可惜仙尊的眼中没有这些,有的只是不悦与冷厉。
算啦,攀古压下心中的酸意,结局是好的就行了,其他的不重要。她这样劝着自己,可真的不重要吗?
以前她明明不在意这些的,就算在意了只要劝一劝自己也就过去了,不太往心里去的。怎么此刻,会是如此心境,就是委屈,就是不开心,甚至还有一丝淡淡地怒意。
在场的弟子们看不出来,但攀古看得出来,那探蚁是被一股强大的灵力所慑,被胁迫着飞行于整个会场。
加之明祖放出探蚁的前后所言,以及探蚁一开始飞去的方向,攀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高台上只有仙尊以及他的几个徒弟,而探蚁所冲之目标就是珠言所坐的位置。
仙尊竟为了掩盖游鳌宫之人的过错,为了维护自己的徒弟,不惜当众作弊,并配合明祖认下了这份要挟。
攀古清醒地认识到,在仙尊心里,他的爱徒总是被他排在第一位,妥妥地护在了心上,不容她受一点委屈。哪怕是有线索指向她有问题,仙尊还是一力掩盖了下来,询私枉法了。
攀古要压下的何止是酸意与委屈,还有一份震惊,启鳌亲手打破了他在她心中的形象,原来他也有感情用事的时候,那份弥足珍贵的柔软,正是攀古想要却得不到的,哪怕是在床,。笫,。之间,肤肤,。相亲之时,她都没有得到过。
“师父,我们该回去了。”明祖回到师父身边,温声对她说道。
攀古望着高台上离去的游鳌宫一众,幽幽地道:“好。”
转过身去,她对薛祝说道:“带她一起过来。”
一时会场中人,慢慢散去。
“你说,那探蚁刚刚,是不是有些不对劲,”
“那探蚁怎么了,在我们与仙尊的见证下,不是没找出供养者吗。”留风打断乌天四的话,说了这么一句。
乌天四想了想,还是闭了嘴,只道一句:“你说是就是吧。”紧接着看了眼后面跟上来的厚尚,选择与他同路。
厚尚笑笑,“乌上仙您先请,我想起仙尊交待我的一件事,差点忘了回禀,我还要回去一趟。”
一时,前有留风一下子不见了,后有厚尚溜得也不慢。乌天四站在原地,哼笑了一声,暗道:行吧,那就一起装傻好了。”
攀古带着全部徒弟,外加一个小徒孙回到了束心宫。
一进大殿,她让薛祝把人抱到她内殿的榻上,然后说道:“不用守着了,出去吧。”
薛祝想起小师弟所言,担心师父的身体,他说:“师父,我还是留下守着的好,有什么事也能第一时间担把手。”
“不用,这是为师的内寝,你快出去吧。”
一句话,薛祝不能再呆,他忐忑地退了出去。见明祖与道祈还在,问道:“那探蚁到底怎么回事?”
第19章 启鳌一贯示于他们的这张……
明祖先是看了眼道祈,说:“你先去领罚吧,虽然仙尊没有定下具体时辰,但此时还是谨慎为好,去吧。”
道祈也知道自己给师门给师父惹了多大的麻烦,这时很是听师兄的话,马上道:“那,那我去了。”
“现在知道害怕了,当初做的时候怎么胆子那么大。师兄也没被罚去过天道境,据仙史上记载,应该是个烈火局。保住初心,稳住灵力,尽量在七日内少被吞噬修为,出来后再修就好。别怕,忍一忍,七日很快的。”
在明祖师兄温声地安抚中,道祈刚还害怕的心渐渐地安定了下来。
他尽量表现出一副不怕的样子,自去天道境领罚去了。
明祖收回视线,对薛祝说道:“探蚁确实是在道祈窗前发现的,我本也不知是谁要监视束心宫,但在你们为师弟与文茵交涉时,小东西就忍不住要朝高台上去了。我有怀疑的目标后,小小地试探了一下,她明显慌了,掩饰的很拙劣,那一刻我基本就能确定了。后来,师兄也看到了,探蚁是被一股力量硬生生拦截下来的。七师兄觉得,此事真相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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