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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启鳌站起身来,淡淡道:“今日就先到这里吧,你睡前再自行运行一遍,以后也要勤加苦练,不可懈怠。”
    师尊叫了停后,阿鼓忍着刚才被回向攻击的腹疼,恭送了师尊。
    屋中院中现在只余阿鼓一人,她躺在榻上蜷缩着身子,等待着反向攻击的痛苦过去。
    阿鼓从床榻的位置,能看到外面刚才师尊教她道法的房间,也能看到窗外的院子,再远些还能看到师尊所在大殿的屋顶一角。
    她该感到荣幸或是高兴的吧。乔商不是说,能看到仙尊就是得了大机遇,像她这样被收为徒弟,更是可遇不可求的吧。
    虽然先前对师尊的第一印象并不好,但自从收了她为徒后,给她盖房子,让她住在他自己的院子里,还亲力亲为地教她最基础的道法,她该感到满足的不是吗。
    可是这会儿,天全黑了下来,一个人躺在床上忍着腹痛,竟觉得有些孤独与委屈,刚才她被回向攻击的时候,师尊一句话都没有问,是对她失望了吗。
    是啊,这只是第一关筑底修为的天伏期,她都能被自己伤到,不知跟师尊的另外十位徒弟比起来,她是不是太笨了。
    想到此,阿鼓忽然想到,乔商说过,仙尊的徒弟好像是被他的道侣杀死的,也不知死去的那位是师姐还是师兄?
    慢慢地,阿鼓的眼睛合了上去,脑中的胡思乱想并没有停止,她想到乔商去了哪里,安不安全,有没有看到刚才那一幕?
    还有允参,乌天四上仙有没有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他,他现在怎么样了?过了上仙那一关了吗?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如果现在他在就好了,她相信,允参知道她修炼不当受伤了,一定会关心她的。
    带着这些思绪,阿鼓陷入了梦乡。
    同时,在游鳌宫大殿内,启鳌望着那张空榻,久久地出神。
    不知就这样看了多久,他坐在榻上,把手伸到榻中央,好像那里还有余温,能温暖他冰凉的手,冰凉的心。
    他喃喃道:“你吓坏我了知道吗,但你也不想死的吧,否则束心宫怎么会从死寂中苏醒。我刚去看过了,你那四个把自己变成肉灵僵身,替你守四门的徒弟,一点苏醒的迹象都没有。是不是等到某一天,他们醒来之时,就是你归来之日?”
    启鳌说着,躺到了榻边上,面对着他一直抚摸的地方,又道:“不过你放心,我终于找到了当初离你而去的那一息神迹,这次我又要再养、再教一个身带取不出神迹的灵体了,她说她叫阿鼓,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这样叫她的,这世界于我来说,只有一个阿古。”
    启鳌闭上眼睛,“珠言临死前说你是魔,我其实以前也怀疑过,但现在,谁在乎呢,我倒希望你是魔,因为我知道神迹的出现,一定会伴随着魔息的现世。”
    “阿古,你若真是魔,就拿出你的本事让我领略一番吧,我很期待我们的再次相见,无论你是什么,你都是我的道侣。”
    启鳌闭着目,额间却隐隐有一颗完整的灵魂若隐若现,启鳌摸着自己的额头,见她还在,这才放下心来睡了过去。
    第53章 就听师尊问:“十一呢?……
    启鳌意识到自己做了恶梦的时候, 这个梦已经做了很久,好在最后他意识到,催逼自己醒了过来。
    醒过来后,启鳌第一时间把寄在灵台里的那颗完整魂元取了出来。看到魂元成一整圆、完整的形态, 启鳌放下心来。
    攀古从丢掉一息神迹到羽化的过程中, 启鳌拼尽了全力才保有到这颗魂元。他把“她”供养在自己的灵台里, 用自己的灵力与修为滋养着。只待把神迹已出现的消息撒到四海八荒, 三界内外。
    如今倒是不用了,那息神迹自己出现了。启鳌不知这是第几次查看这颗魂元了, 见依然是完整的,再次心安下来。刚才在梦里,让他醒过来的点, 就是他梦见,魂元忽然变的不完整,而自己也不知怎么了,竟然亲手催毁了这颗魂元。
    启鳌清醒的意识里,有多宝贝这颗魂元自不必说,所以,他怎么可能会毁掉它, 哪怕是梦里的景象也足以让他惊惧痛苦,让他一下子醒在了梦中,随即结束了这个恶梦。
    把完好无损的魂元重新放入灵台, 启鳌向着院中多出来的那个院子望去。
    这个新收的十一徒, 拥有本该呆在攀古灵台里神迹的一息, 还与阿古的名字同音,如果不是攀古的魂元完整无缺,他会怀疑这从天而降的小灵修, 会是从攀古身上剥落的一部分。
    启鳌又取出那枚不再完整的神迹,神迹与魂元,一个残缺一个完整,而缺少的那一息,现正在那个院子里。
    只要顺利把它取回,与自己手中的这枚神迹合二为一,再加上他保存的极好、攀古完整的魂元,他的阿古就一定可以回来。
    希望虽然满满,但作为一个类神,启鳌深知,他做的梦有可能会应感,而不好的是这是个恶梦,其内容是他内心最惊惧的写照。启鳌本就七上八下、备受煎熬的心又开始惴惴。
    他放回神迹,抬步向院中小院走去。他要抓紧时间,让他的第十一徒快速进阶到天灵期,修出神迹实体,方便他取用。
    阿鼓这一夜睡的并不踏实,这是她离开墨渊宿在外面的第一晚,做了一夜的梦,却什么都没记住。
    按说她身为灵修,是不会轻易做梦的,以前在墨渊的时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只能归结于自己还没有完全适应新世界,还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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