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鼓这才想起,好像是的,于是她点了点头。
师尊问:“仔细回想一下,当时是怎么个情况。”
阿鼓望向架子,那个盒子就在上面放着,她道:“就那个盒子一开始是隐形的,我放书到上面,不小心摸到的,拿到手中后它就现形了,只要我手在上面过一下,它就有红光亮一下,于是我就弄了好几下。”
说到这儿,阿鼓语速快了一些,“不过,我没有打开的,我把它放了回去,但一回头就见它掉了下来,我伸手去接,师兄就出现了。”
让心在一旁点头,师妹所说与他的记忆无差。
启鳌:“你过来,让为师看看。”
启鳌说完就对着站过来的阿鼓进行了探灵入体。哪怕阿鼓如今已经进阶到天灵期,她还是不能适应这种侵入。
好在,时间不长,师尊撤出手后道:“好了,为师知道了,你回去吧。”
阿鼓正要离开,又听师尊问了一句:“对了,你怎么才回来,去哪了?”
阿鼓:“碰到允参师兄,路上说了会儿话,与他一道走回来的。”
启鳌沉了下脸,“有关魔族的消息散发出去后,最近山下不会太平,山上各众也会很忙。你才刚入山,虽进阶很快,但基础不稳,近日不要瞎跑,也不要去别派打扰他们的下界计划。”
果然如允参所说,师尊也让她老实点。
阿鼓知道有关魔族的事是大事,不敢说别的,只管答应下来:“是,师尊,我知道了。”
让心感到奇怪,师尊从来没有这样圈过他们,哪怕是刚收入山门,只要进了第一道阶有了修为,什么样的巡山活动都要参加的。师尊对这十一师妹倒是小心地很,竟是比对珠言都仔细。
想到这个名字,让心的残魂就不稳了一下,他赶紧不再去想与此有关,只听师尊所言:“当时的情况,如她所说吗?有没有遗漏?”
让心:“是这样的,没有遗漏。”
启鳌点头:“你还是进到锁魂塔中,我会把此塔置于架上,你在里面安心等待,不可令情绪波动太大,待得机缘,会尽力让你重生。”
让心:“谢师尊。”说完他就听话地钻进了塔里,由师父把他放在了架子上。
启鳌不说,让心是不会知道自己苏醒的原因,是因为十一身上的那抹神迹在发挥作用,他这枚残魂才得以苏醒。
启鳌刚才又探了遍十一的神迹,还是毫无变化,依然没有实体。
原本他以为自己还能等下去,但自从让心的出现打破了他一直以来的逃避,令启鳌的心疼每日每时都在加剧,他有些等不下去了。
这小灵修如果再不进阶,再取不出神迹,难道只剩那唯一的办法了吗?
那方法启鳌不使,并不是怕受天谴,如今他还有什么可怕的,唯一的恐惧就是攀古不能回来,好好地站在他面前。
只不过此法太过残忍,小灵修也不像是有本事从他这里偷走神迹的原凶,启鳌还是保留着一丝底线。但,他也知道,若是随时间流逝,他还是无法从她体内取出神迹,他恐守不住这最后的底线。
全灵兰山众道,忽然变得很忙,阿鼓觉得好像就她自己最清闲。
她说是去找允参玩,但听了师尊的话,最近几日一直没去,去了东院师兄们那里,他们总是不在。
隔了几日,实在忍不住去找了允参,他也不在。不管是师兄还是允参,不在的理由都是下界巡山去了。
阿鼓一边忙着加紧基础法术的修炼,希望自己也能跟上大部队,去山下历练。一边不平地想,明明允参的等级还没有她高呢,怎么他师父都带他下山了,而自己却不行。
阿鼓本想问问师尊的,但近日里,她连师尊都见不到了。来到大殿几次,只能看到大师兄。
每次她进殿,让心都会从塔中出来,他对此也表示无奈。没有办法,只要她一靠近,他就能感受到,而残魂似乎非常喜欢她,总是带着他亲近于她。
阿鼓对此倒没什么反应,她本就无聊,能有大师兄跟着聊天,她乐不得呢。
让心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却也控制不住往她身边凑。让心惊奇发现,若不是男女有别,他恨不得挨着她,一点缝隙都不要留。
唯一让他能控制住不往她身前凑的方法,竟是听她叫大师兄。
十一师妹与珠言差不多的年纪,一样活泼开朗的嗓音,只要听她叫大师兄,都能让他心中一颤残魂不稳。
这个称呼如魔咒盘旋于他心上,真是不想再听了。
阿鼓发现了大师兄的这个毛病,想到害他惨死的凶手曾经也是这样一声声地“大师兄”地叫着,不由很是能理解他。
于是,阿鼓提议道:“我可不可以唤你让心师兄?”
让心点头道:“好,你就叫这个。”
从这时开始,阿鼓不再叫大师兄,而是一口一个让心师兄。
阿鼓发现,大师兄真是个温柔的人,从而心里近一步对魔族有更深的了解,难怪正道要诛魔除妖,他们是真可恶,为了一己之私,就要向无辜之人痛下杀手,真不是东西。
从墨渊出来,什么都不懂,且对魔族并未有什么看法与想法的阿鼓,就冲着大师兄这遭遇,也要在此立誓,从此与魔道势不两立,学好本领斩妖除魔。
灵兰山下,最近不光是凡界,三界都震动了。先是灵兰自己辟了传了很久的一条传言,关于他们坠仙而死的一位上仙是魔的传言。而后又传出魔头不是上仙,而是一位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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