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合奇怪,但脸有点眼熟。
炎律正奇怪着,被旁边的好兄弟捅了捅,他会意的把耳朵凑过去,段砚小声逼逼:“薛意,薛爷爷家养的病秧子。”
哦,是他啊。
小时候身体很弱,好像随时都会死翘翘一样,后来倒是非常顽强的长大了,但看人的时候总觉得他病病的,阴郁又沉默,暗地里发狠。后来再听说他的时候大家都说被他盯上的人,都很惨。
炎律拧起眉头:阮白怎么会惹上这号人物。
如果她被抓走还能活下去吗!
炎律“嗖”地一声从车内站起来,张开又细又长的手臂挡住身后的人:“薛意你找阮白干嘛?她就是一个长得好看点但超级会气人的家伙,一点意思都没有!”
“……”
薛意的眼眸黑得浓稠,黏糊糊的从阮白转移到炎律身上。他的个子一米八几,但还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俊秀的面容稚气未脱。
一席话对早已在战场厮杀过的人来说,没有丝毫压迫感,反而因为他小鸡护崽子的举动显得幼稚搞笑。
自己都还是小鬼,还想用羽翼护着别人。
薛意无视炎律,越过撑着下颌忍俊不禁被炎律逗笑的阮白。“你怎么看。”
“嗯。”阮白评价:“炸毛和一本正经护人的时候都很蠢,还自不量力。”
但意外的很可爱。
被提到的少爷软白的耳朵霎时间变得通红,凌乱的银发都无法掩藏住,连后颈的脖子也开始微微泛着红,白皙脖颈上绿色的图腾变得尤其鲜活。
炎律扭头瞪人:“谁蠢了!你才自不量力!”
阮白没心没肺的支着头笑:“谁回答就说谁。”
“阮白!!”
薛意:“……”
冷若冰霜的男人周围的温度下降,他阴沉的眼恹恹的扫过旁若无人争吵的两人,嗓音轻且慢:“看来阮小姐跟炎律的关系很好啊。”
炎律:“谁跟她关系好了?本少爷不认识不知好歹的人!”
阮白耸了耸肩。“如你所见。”
薛意阴沉冷淡的勾起唇角:“那还希望阮小姐老实一点跟我走。”
前一秒还被阮白气的炸毛,内心痛斥阮白不知好歹,准备以后都不搭理阮白了。闻言还是抿起唇角,不开心但又无法放任不管。
跟着薛意走,谁知道会不会是最后一面啊!
炎律拽开车头,挡在薛意的面前。
小少爷护人的意图很明显。
炎律:“不行,本少爷跟她有点私人恩怨要解决,她不能跟你走。”
薛意眼里没有笑意:“可是由得了你吗。炎少爷。如果是你哥哥或父亲站在我面前,另当别论。”
这家伙果然和传闻中一样危险又有病!
炎律蹙起眉头,尽管比他小了很多岁也很稚嫩,但却扬了扬下颌,眼里充斥着不羁与狂傲:“是吗?那不如你就试试看,你动了我以后,我哥哥和父亲会不会善罢甘休?”
薛意这才正式看向比他矮一个头的小鬼。
小孩模样生的好看,故意叛逆的将头发染成银色,还打耳钉,丹凤眼瞪人很有气势。但没有踏足过社会,见识人心险恶和肮脏的少爷眼睛太干净。
干巴巴的威胁到是踩到了点子上。
薛意忽然笑了一下:“你想护着她?”
“我才不是护着她。”炎律皱了皱眉头,嘴硬:“我先找她的,被你带走了,少爷岂不是很没面子?”
薛意垂着眼皮慢条斯理看着炎律的细微表情,被炎律瞪着一双丹凤眼看了回去,两人旁若无人的较着劲,空气里依稀可以嗅到火*药味。
段砚想喊住炎律。小鬼没轻没重也不怕被报复的。
头顶上方忽然出现螺旋桨的声音,众人抬头看上去,头顶一架飞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还丢了排梯子下来准备降落。
一面降落,上面的人一面拿着喇叭说。
“下面的人给我听好了,陆老爷子派我们来“请”阮家小小姐和她的新欢。希望你们束手就擒,我们也好客客气气的。”
薛意:“???”
炎律:“???”
段砚:“???”
忽然就成了阮白的新欢*3
*
半个小时后,陆家主宅上空出现巨大的“轰隆”声响,有好奇的宾客走到窗边看是否下起雨来,却发现一架飞机正缓缓降落于后院。
大家才惊觉后院居然是一块巨大的飞机坪,不禁感叹陆家果然财大气粗。
飞机缓缓落下,机舱打开,走出一排黑衣人以及三男一女。一个染着不良的银发穿着卫衣和牛仔裤,一个西装笔挺外表阴沉厌世,一个完全一脑袋问号懵逼脸,但掩盖不住他玩世不恭的好皮囊。
他们一个个走进陆老爷子的宴会里。
陆老爷子本是正和宾客说话,听闻下人附耳提醒,冷哼一声:“阿正,跟我去会会你的前妻和新欢。”
——爷爷真的把阮白绑来了?
陆桥正眼里闪过焦急,跟周围的宾客说出“抱歉”,便跟着爷爷出门,一到门边果然看见了阮白等人。
不仅是阮白,还有炎律,段砚,还有薛意。
阮白怎么会和他们在一起?就算为了气他,也太过分了!
陆桥正心里有所不满,还未采取行动,阮白身后的男人们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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