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刚好赶到?
在她看来,王爷这是故意夸大顾沅儿的功劳,让外人不敢小瞧这位郡主。为了顾沅儿的地位,简直什么话都敢说,无所不用其极。
顾因在早膳后不久来的,脚下虚浮,眼底青黑,面色苍白,一看就知是纵欲过度,像个鬼一样。
北王看到这样的儿子,自然是不满的,沉声喝道:“像什么话?被一个女人算计,本王就是这么教你的?”
顾因头疼不已:“父王,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您何时回来的?”
看到边上的楚云梨,皱眉道:“我听说姐姐把意娘关起来了?”
“蠢货!”北王怒斥:“要不是因为她,你会弄成这副鬼样子?那女人心思不纯,幕后兴许有人指使,我会让人查清楚。你就别问了。”
本来他还想让儿子自己去查,可看到他这没出息的模样,顿时就没了那心思。
顾因揉了揉额头,实在头痛,应了一声,便退下了。
走到门口时,他又回头喊:“姐姐,我有话跟你说。”
北王死里逃生,肯定会把身边的护卫重新梳理一遍,又刚从京城回来,正是忙的时候。楚云梨也不想耽搁他,顺势起身出门。
顾因低声道:“姐姐,我昨天是找你帮忙的。你就算不喜欢意娘,不想让她做弟媳妇,也不该使这么狠毒的计。”
楚云梨面色奇异,上下打量面前的便宜弟弟,“你能活到今日,果真是运气。”
顾因:“……”
她追问道:“你该不会真的信了付意娘的鬼话,那些药是我污蔑她的吧?”
顾因疑惑:“难道不是?”
楚云梨瞄了一眼他腰间某处:“你是这么管不住自己的人?”
当然不是。
顾因面色一凛。
昨天他醒过来就在温柔乡,刚好兴致不错,就折腾了一夜。
至于他怎么晕的,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今早上他一醒,随从就告诉他郡主把付意娘关进了死牢,还把当时的情形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顾因醒过来头很疼,像是喝多了酒。刚好又有人催他过来见北王,还没来得及深想,这会儿听到楚云梨的问话,才惊觉不对。
他向来不是重欲的人,从来也没折腾过一整夜。昨晚上……他分明是被下了药。
而他昨天最后的记忆,就是巧笑倩兮的付意娘。
或许,姐姐根本就没冤枉她!
楚云梨想让北王多休息,便让下人回了话。然后,姐弟俩去了死牢,提出了付意娘。
牢中住了一夜,付意娘头发凌乱,有些狼狈。看到姐弟二人,飞快就往顾因面前扑:“世子,郡主她污蔑我,我没有对你动手。”
楚云梨淡然道:“东西是婆子搜出来的,你可以找人来问。当然了,你也可以说是我为了污蔑这个女人弄出来的这些事。”
顾因立即道:“我自然是信姐姐的。”
付意娘脸色苍白。
楚云梨颇为满意,便宜弟弟的回答。看着地上人的眼神冷然:“付意娘,你就老实招了吧。否则,休怪我用刑。”
顾因坐在一旁,沉默不语。
他想相信这个女人,可他更信姐姐。
付意娘趴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我知道,郡主觉得我配不上世子,非要让我离开他,我离开就是!如果郡主不放心,我对天发誓,从今往后,我再不会出现在世子面前,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算计了人想跑?”楚云梨嗤笑一声:“堂堂北王府,若是任由你来去自如,只怕早就没了。”
付意娘面色煞白:“你想如何?”
楚云梨坐在椅子上,摆摆手道:“给我打,打到她肯说为止!”
顾因别开了眼,下一瞬,付意娘被人拉到凳子上趴着,板子打在肉上的声音响起。
付意娘大声求饶,又喊冤:“郡主,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认识世子,不该奢求和他共度一生……”
眼看顾因面露不忍,楚云梨吩咐道:“既然她只说这些废话,那就不用说话了,把嘴堵住,打死了事。”
付意娘嘴被捂住,再也喊不出,她眼中惊恐起来。
她再次发现,人命在这位郡主眼中真如蝼蚁一般。如果她不想办法,真的会被打死。
她费尽心思这么久,越活越好。怎么甘心在这里死去?
急忙忙道:“我错了!我不该算计世子,不该奢求做世子妃,求郡主饶命。”
可惜,她嘴被捂得死紧,喊出来的话都是呜呜呜的声音。
楚云梨抬抬手指,捂嘴的人手一松,付意娘忙不迭大声重复她想说的话。
顾因早有心里准备,倒也不意外。只是心里有些疼,堵堵的很难受。
一是因为他眼中美好的女子居然是骗子,他很怀疑自己看人的眼光。二是他堂堂北王世子,北境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竟然被一个女子玩弄于鼓掌之中,不只是他自己丢脸,也是丢北王府的脸。
“再打三十板,然后把她给我捆到菜市口去,游街示众。”楚云梨面色淡然,语气阴冷:“也让百姓看看,这就是算计我北王府的下场!”
顾因讶然:“姐姐……”
杀人不过头点地,如此作为,未免太过。
楚云梨已经起身,出门后,随口道:“我如此做,不是想羞辱她。而是有我的用意,稍后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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