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门,将房卡插入卡槽,才问:“怎么了?”
“我还有问题。”贺堇说。
傅容介目光扫过他眼下薄透的皮肤上的一抹润红。
显然是有点喝醉了。
“明天再说?你得好好休息。”傅容介拘束地收回目光。
“我就一个问题。”
“好。”傅容介略微紧张起来,呼吸微屏,等待他的提问。
“刚刚的成语接龙。”
贺堇横眉冷对厅里厅气,像个查岗的领导,“轮到你了,但你没有接。你得接个词,不然得罚。”
傅容介已经确定他有些醉了,无奈道:“你喝醉了。”
“我没有。”
“你上回也是这么说的。”
“这回真没有。”
“好。”傅容介被他逗笑了,让开步子让他先进来,总不能一直站门口,“你接的词是什么?”
他现在已经有些明白贺堇喝醉后会有的状态。
就是霸道。
思维既广又直。
像个执拗的霸王,只能顺着话伺候。
“为所欲为。”贺堇压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十分机警地提出条件,“不能重复我的词。”
“为所欲为?”傅容介偏了偏头,喉结滑动了一下。
他低眸将腕表取下放在客房桌面,“我接不来。”
“怎么会?”贺堇满脸的不信。
傅容介在读时,全科优秀,没有短板。
贺堇走到桌边,看到桌上横放着几张A4纸和一支钢笔。
他习惯性拿起钢笔在手心里转了两圈,身体朝后抵住桌沿,“为民除害为人师表为非作歹,不都可以嘛?”
傅容介看他拿起那支笔,神色不明地走近他,“还有呢?”
贺堇不明白他哪来的勇气反问他提出的问题,“你自己想。”
“为人师表,表里不一。”傅容介将手搭在桌面,又轻轻敲了敲,继续说:“为民除害,害人不浅。”
他看着贺堇,抬眸道:“我答完了,是不是可以给我加一分。”
贺堇老神在在地转着笔,曲起手臂筋骨朝后撑着,撇唇,“怎么加?”
傅容介视线缓缓下滑,落在他手上的黑色钢笔上,“你写在我身上。”
贺堇应了。
这是个很稀松平常的要求,并不难做到。
贺堇打开笔帽,笔夹的银色漆面在灯光下反射出一道白芒。
贺堇下意识地停住动作,朝笔夹上看了一眼。
“这上面刻了HJ。”贺堇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说。
“嗯,你的名字。”傅容介又靠近了一些,弯腰俯身。
借着角度,掩住眼瞳中兴起的光。
“写吧。”他说。
贺堇看了看笔,没去细想这是什么时候刻的字,只是咕哝了一声,“小心思挺多。”
一边打量着小学弟,寻找能写字的地方。
他视线转了个来回,扫过傅容介外露的小臂,又瞟过他锁骨下方平坦的一小片区域。
再往下就是衣料里紧覆着的一层肌肉。
贺堇迟疑了两秒,拉过傅容介的胳膊,他将笔尖触上锁骨下的肌肤表面,挥动几笔。
“还要继续吗?”傅容介低垂着眸,看着他问。
贺堇犹疑了一下,同意了。
在“+1”洋洋洒洒地向下蔓延,以至于贺堇不得不扯开了他的领口时,手里的笔骤然被夺过。
温热的吐息匆忙地落在他唇上,身侧撑着桌面的宽大手掌轻搭在他敏感的腰臀间。
短暂的亲密后,贺堇听见扶着他的人轻声说,“好像瘦了。”
贺堇无意识地舔了下湿润的嘴唇,“忙你的公司累到了。”
傅容介笑了下,低眸亲在他泛着绯色的耳根,带出暧昧的吻声,“想要什么补偿?”
贺堇阖了下眼睛,又扑动着睁开,好像真的在认真思考。
“上次在车上。”
“嗯?”
“你手机藏起来不让看,你让我看看你当时在看什么就行。”
傅容介有些微诧异地看着他,“这么长时间了还记得?”
“我记性很好。”贺堇面露精明道。
“那,那晚的事呢?”傅容介将他扶抱起来,坐上桌面,“记得哪些?”
贺堇下意识地顺着他的话想。
一些回忆一闪而过。
他盯着瞧了瞧傅容介微微滑动的喉结。
不算很糟糕的记忆。
只是最开始,他脑袋晕,看到什么都是旋转的,硬逼着压根没动的傅容介让他不许动。
他渐渐定了神,却看见小学弟的喉结不断浮沉。
他厉声喝止却没有用,一着急就咬了上去。
初心明明只是让他不要乱动……
傅容介看着他呆住,垂下眼皮去亲吻刺激他回神。
舌尖酥麻黏腻,带着一丝银色的涎水分离时,贺堇低垂的目光落在傅容介紧窄的腰腹处。
他那晚昏了头,只因为傅容介在酒吧时玩笑了一句“腹肌还算大块”,伸手便去确认真伪。
事实和手感证明,腹肌确实练得不错。
贺堇是个很讲求公平公正的人,当时晕着脑袋还不忘记义正言辞地说:“光我摸你显得我占便宜,你也摸我好了。我摸哪,你就可以摸哪。”
失控是从他无意中将手贴在小学弟脸侧时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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