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江慎想到自己即将出差,十分舍不得地跟傅听眠说:“孟奂压榨我,安排我去欧洲出差,得一周的时间,我可怜,眠眠。”
傅听眠夹菜的一顿,下意识道:“什么时候,现在是不是准备行李了?”
他以前只出过一两次差,从b市分部去s市总部,三四天的时间都有点受不了,感觉比上班还忙,而且换个环境根本吃不下饭。
“随准备一下,到了欧洲再让助理买就行,我是不太放心你,眠眠。”江慎转头吴妈叮嘱道,“吴妈,我不在,你多『操』心一点。”
“少爷,这说的什么话,眠眠现在就是我自家孩子,心疼都来不及。”吴妈和蔼地笑道,“你放心了,眠眠的味我都已『摸』透了。”
“……嗯,我是说别让他老是看书,看一个小时就得起来走走,还有下午出门散步别忘了,不可以偷懒,眠眠。”
傅听眠奈地笑道:“哥,你就出去一周,别担心,自己照顾自己就行,我在家里的。”
傅听眠大概意识到,自己特别自然地说起“家”这个词,江慎一愣,心中很是熨帖,想到这小小的三百多平的房子,真的就成了他的第一个小家。
“了,眠眠,还有我送你的盆花,我不在的时候你想起来的时候浇浇水就行。”
“阳台的花是吧,我来帮你们照顾。”吴妈十分热心肠地接道。
江慎欲言又止。
“系的,我来就行了。”
花被江慎放到了主卧的阳台,让吴妈照顾其实不大方,而且这几天看江慎照顾,不就是浇浇水松松土施施肥么,感觉还是挺简单上的。
江慎宛如交代后一般,跟傅听眠絮絮叨叨叮嘱了多遍,说的傅听眠耳朵都出茧子了,恨不得催着他赶紧去出差。
两天后,江慎早早起床,先回老宅跟父母汇合,所以被迫比往常还起得早一点。
傅听眠『迷』『迷』糊糊感到旁边人起身离了,搭过去『摸』着残余的温热细细的嘟哝:“走了吗?”
江慎其实动静极小,洗漱都是去隔壁的房间进行,只是他的衣帽间连着主卧,穿衣服出来时正听到傅听眠的呓语,黏糊糊的带着甜味,江慎依依不舍地走过去,一只撑在枕边,俯身在他额头蜻蜓点水了一下,小声道:“我走了,眠眠,照顾自己。”
“江哥。”傅听眠将头缩到他胳膊上,困得又睡过去。
傅听眠再次醒来时,江慎不知道离多久了,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只剩下额头上依稀残留的触感。
是亲吻吗?他有些不太确定。
他从楼上下来,『摸』着扶看了眼四周,吴妈做了早餐,自己也吃完了,从旁边的储物间出来,见到傅听眠,笑道:“眠眠,赶紧下来吃饭,我先去给你热汤。”
“江哥已去出差了吗?”傅听眠问道。
“六点就出门了,估计这会儿已到机场了吧。”
傅听眠拿出机,打微信,一眼就看到江慎给自己的留言。
[江慎]:眠眠,醒了?起来吃饭。
[江慎]:跟江先生和林女士顺利汇合了,偷了林女士的花,被揪着耳朵训了一顿(/偷笑)
[江慎]:上飞机了,我会早点回来。
傅听眠脑补不来江慎被妈妈揪耳朵的样子,但就是觉得很可爱,着机傻笑了一会儿,才始打字。
[眠哥长高]:知道了,我都记得的,也会照顾你的花。
[眠哥长高]:下飞机了通知我一声
[眠哥长高]:[见过很多猪还是你最可爱]
江慎走后,其实就跟他上班一样,上午的时候傅听眠看看书,下午吃完饭休息,起来后做做题,再去健身房锻炼,沈舒音给他发了几个视频,都是孕期可以做的运动,傅听眠锻炼了会儿,出来吃下午茶。
六点左右的时候,他从楼上下来,看吴妈做饭,一般只能在炒菜前打打下,炒菜的时候吴妈说油烟大,就让江慎带他去客厅待着。
今天江慎不在,只有傅听眠坐在客厅看电视。
电视机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客厅传来一阵阵回音,傅听眠心不在焉的,不知道看了些什么。
滋味地吃完饭,傅听眠想着下午做瑜伽了,就懒得下楼了,直接上楼去书房看书。
江慎一直发消息过来,大概还在飞机上,晚上傅听眠独自洗完澡后,去到阳台给江慎的花浇了水,然后拍了张桔梗花近照发给江慎。
他每次想起浇水时,就去拍一张,往上翻,早晨中午下午晚上,已发了有四张。
等到快十二点的时候,机猛地震了一下。
傅听眠飞快地点。
[江慎]:到了,刚下飞机,你应该已睡了吧?
[江慎]:发了几张花啊,养得很,但是眠眠,想看看你。
[江慎]:一天见到你了qaq
傅听眠就是咬直钩的鱼,看到后毫警惕心地回道:……还睡。
[江慎]:?怎么还不睡,熬夜长不高
[眠哥长高]:一会儿上个厕所就去睡
傅听眠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又翻了个身,思前想后犹豫不决,然后拿着机点了前置摄像头。
咔嚓咔嚓咔嚓——
他不大会自拍,找不角度一通『乱』怼,想发送时才发现自己拍的照片多都是死亡角度,甚至因躺在床上还突显了双下巴,妥妥的直男拍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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