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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饶家信誓旦旦,饶遥好戏那就是个喜好,几个男人不抽烟?几个男人不喝酒?几个男人不听戏?饶遥既不抽大烟,也不嗜酒如命,就是戏痴了些,订了婚后是一定能改的——结果,呵!这订婚宴上饶遥直接送来一张歉贴,道后几天有演出要训练,没时间参加什么订婚宴,如果一定要办,那还请延后。
    这简直是一计辛辣的耳光甩在两家人脸上,他还大喇喇地落款致歉人:饶小瑶。
    据说当天饶金松,也就是饶遥父亲就把饶遥捆了回去,关了房门抽了整整一百鞭子,这一百鞭子之后就把饶遥赶出了家门,再不管他死活。
    在这件事之后方可儿还来看戏,这就很值得兴味了。
    方可儿脸上没什么表情地一直看到这出戏唱到尾,接着她往屋内走去,过了会儿,她又拎了一个箱子出来。她粗暴地将箱子摆在栏杆上,拨开扣扭,一大摞纸币暴出来,她手往下一扫,纸币雪花一般地飘洒而下,接着她又将箱子提起来,直接往外一倒。
    台下地锣鼓声都静了。
    方可儿撒完了钱,径直把箱子往屋内一扔,然后从兜里拿出一个烟盒抽出一根烟点上,她深深抽了一口,吐出了一口浓烟。
    她靠在围栏上,垂着眼皮子盯着手上的烟,良久才不急不缓道:“唱啊,接着唱啊,我来给小四爷捧个钱场,怎的?不欢迎?”
    过了会班主一脑袋汗跑了上来,台下咚咚哐哐,又唱起来了。
    只是这回是唱的另一出,饶小瑶已经下场了。
    饶遥坐在椅子上,背挺的很直,他换了衣服,把头上羽×兮×读×嘉。的冠也摘下,然后松了假发,接着是用油脂洗妆。
    浓墨重彩的妆容一点点洗去,铜面的黄镜里显出一张俊秀的脸。他的相貌是略带女气的,丹凤眼,瓜子脸,睁着眼睛时眸子里奕奕闪着光,没来由的让人心怜。
    但卸去浓妆后的眸子里却显得更冷了些,不觉得那是女气了,反而更是阴冷,让人心里发毛。
    “小瑶,那边有人找。”一卸了半妆的武生匆匆走进来说了一声,又掩面出去了。
    ——
    孙锦严包厢里终于来人了,一保镖开了门,紧张道:“大少,我……”
    “过会再说。”祁曜朝他摆了下手,大步往外走去。他走的很急,一直走到后台,也没人敢拦他,他一直冲到了洗手间门口。
    洗手间里边发出了细微的呻/吟声,祁曜脸色兀地一变,抬腿便要踹——
    第24章 阔少和他的女装大佬(三)
    祁曜只踹上去一脚,门就开了。
    站里边的人没预料到门会突然弹开, 他迅速侧开身子, 看门哐当一声巨响撞上了墙,一脸的愕然。
    场面一度很是尴尬。
    周边站满了班子里一脸莫名其妙的群众, 洗手间外祁曜才放下腿,洗手间里边饶遥也是一脸的蒙圈。
    没管这些, 祁曜一眼便看到了饶遥脸上的印记。
    “你脸怎么了?”他两步朝饶遥走近,一伸手便拿住饶遥的下巴左右看了看。
    饶遥脸还是红的, 脸上几个指印很是突兀明晰。
    围观群众有人惊恐的“嘶”了一声。
    众所周知, 饶小瑶最厌恶的就是有人碰他的脸。脸是他们这行吃饭的东西, 前不久饶小瑶被饶老爷子扇了几耳光, 这才消肿,正还是怒头上。平时里就连上妆, 他都是自己来的。别说这样掐他下巴, 就摸一下,饶小瑶都能剁了那人的手。不过想到这人是孙锦严, 围观群众便心照不宣地互相使了几个眼色了。
    饶遥好像也被祁曜这莫名其妙的一通弄的有点迷茫了,他抬起下巴后退了一步, 蹙着眉头问祁曜:“您哪位?”
    说这话时他没掐嗓子了, 是用的本声, 有些低沉, 但毕竟是练过的声音, 因而听起来又觉得很清脆悦耳。像是小提琴拉奏, 孙锦严突然这么想到。
    “我姓孙, 字伯谨。”他道。
    听了这个名字饶遥眉头轻挑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徐徐又抬头问他:“认识我?”
    他抱臂靠在了墙上,懒懒散散地看着祁曜,嘴角噙着一抹笑,像是兴味。
    看来接触挺成功的。祁曜点了下头,微笑着说:“之前不太认识,现在算是认识了。”
    他这么说完,饶遥脸上那点兴味却顿时淡了,他一双黑曜的瞳子看着祁曜,忽地又有些不耐烦起来,他又恢复成了冷冷淡淡的模样,抬了抬下巴说:“您自便。”说完他便要绕过祁曜走了,没走开,被祁曜勾住了衣服。
    对方指腹拉着了他的衣袖。
    “等一会。”
    祁曜低头从西服内兜里掏出了一个皮包,然后又从内抽出了一张纸条塞进了饶遥手心,祁曜真心实意道:“以后遇上什么麻烦,拨这个号码,或者派人来升旺大厦,说你的名字,能上来找我。”
    饶遥看着他,然后视线又移向孙锦严拉住他袖子的手,那目光冷冷的,
    祁曜松了手,礼貌地朝他微笑了一下。饶遥嗤笑了一声,往外走了几步,当着孙锦严的面就把纸条撕碎扔进了垃圾桶里。
    围观群众看着孙锦严渐渐沉下来的脸色,心里直道不好。
    饶遥他在孙大少面前算什么东西啊,也敢这样拿架子?别说他现在只是一个被饶家逐出家门的弃子,就算他现在还是饶家的四少爷,孙锦严想弄死他也不过是抬抬手的事,饶家屁都不敢放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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