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澜听得目瞪口呆,这龙是怎么回事?
他以前怎么没听说过啊?
他测算的所有天命中也从来没有看到过神兽的影子啊。
“那可真是太厉害了。”他喃喃道。
“那可不是嘛!”
“那夫人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啊?”冯澜问。
“你没去茶楼听书吗?这可是说书先生最新的消息,我这讲得都不行,还是说书先生说得跌宕起伏,普渡大师其实是佛子你知道吗?就是那十年前消失的佛子。大师一定是在青山上遇到了神仙,被引渡上了天修行,但是大师慈悲为怀,因为看到了人间疾苦,知道了那月杀教又要搞事情,为了芸芸众生,宁愿放弃修行,也要下来救苦救难、普渡众人,这普渡的名号,大概就是这样来的,多半啊,是佛祖大人亲自给普渡大师的法号呢!”
夫人说完拍了拍冯澜的肩膀,道:“小伙子,我跟你说个事啊,你一看就不是本地人,你要是要去见普渡大师,最好现在就快点去云五山排着,我估摸着到时候很难见到大师啊。我们就不一样了,我们这是本地人,就算不能第一时间见到大师,以后总有机会。”
明镜法师听了,摸了摸胡子:“这位女施主,恐怕是被那说书先生骗了吧,这化龙之说实在离谱,而那佛子,正是老僧的弟子,若是真如施主所言,必然会回来见老僧。”
没想到那夫人给了他一个白眼。
“老和尚,你这瞎说什么呢!谁都知道我们幕城茶楼说书先生消息是最灵通的,就算他说的是假的,那从通州那边传来的消息还能是假的!”
本来她对和尚还是颇为尊敬的,但是现在,在她心中普渡大师那就是佛陀让下凡来的佛子,是来救苦救难普渡众生的真大师,怎么容得这个人如此侮辱。
明镜法师被怼了,面上倒是平静。
冯澜有些无奈,对那女人说:“谢谢夫人告知我们了,我们这就去云五山等着。”
然后对明镜法师道:“明镜法师啊,我们直接去看看吧,普渡大师总是要回来的。”
明镜法师点了点头。
俩人过去的路上,冯澜还嘴里念叨着:“幸亏我没算这个,不然真暴毙了。”
不过他心里也觉得奇怪,这普渡大师居然能让白马化龙,那能不能让母鸡变凤凰啊?或者别的什么。
那他还真是想亲眼见见。
最好呢,大师能跟着他们回云阳城去,到时候他躺回自己的天机阁,继续过自己的咸鱼日子去。
可千万别搞什么幺蛾子了。
“明镜法师啊,咱们到时候要是见了普渡大师,可千万别说人家是骗子什么的啊!虽然那确实不是佛子,但是他也有可能是个真大师啊,得罪了他,圣上会怪罪我们的,到时候我们礼貌一点,让普渡大师跟着我们去云阳城见见圣上,若是真如那夫人所言,普渡大师可是为了解决月杀教来的,他又那么厉害,必然没事。若是得罪了他,这月杀教估摸着还得我们自己来搞定,十年前咱们折了一个,这次可别把您折了进去。”
明镜瞥了他一眼,突然停下了脚步。
“冯施主这话怎么说。”
冯澜愣了一下,悟了一下嘴巴,发现自己不小心把这事情说出来了。
不过这明镜法师是佛子的师父,大概也没什么事情,他也是刚刚发现自己不用算普渡大师的天命,确定可以活下来了,一时有些松懈。
“我看到了,做梦的时候。”冯澜苦笑一下,“十年前先皇暗地里让佛门派人去解决月杀教教主,以阻挡月杀教对中原武林的浸透,您本来打算亲自去,毕竟那时候您已经把代表着佛门方丈的法杖给了佛子,只是佛子知晓后,将法杖还给了您,并且自请前去。”
“佛子和月杀教教主在青山相会,我看不清他们到底打了多久,过程又是如何,但是看到了佛子在破庙中圆寂的画面。”
“这十年来月杀教毫无动静,那教主就算没死,也是重伤,都是佛子的功劳。”
“冯施主可看清了那月杀教教主的模样?”明镜突然询问。
冯澜没有多想,道:“并没有看清,这种天道给看的,总是有些不太清晰,真就跟做梦似的。”
明镜法师皱了皱眉,道:“那就可惜了。”
实则他握住法杖的手松了松。
“两位请留步!”突然,他们的身后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俩人转头望去,是一个穿着布衣的男人,看起来像个庄稼汉,肤色有些黑。
明镜顿了顿,才道:“这位施主有何事情?”
“你们是要去云五寺等普渡大师吧,我这也要去,但是找不到路,已经在山里绕了好几圈了。”说着他挠了挠自己后脑勺,有些不太好意思,“说起来不太好意思,我迷路了,可不可以跟着你们一起去啊。”
“请随意。”明镜法师道。
冯澜也无所谓点了点头。
上去的路上比较无聊,冯澜比较年龄不大,玩心还重,不然当初也不会因为测算到有趣的事情,最后惹上这件事。
于是他问了几句:“你从哪儿来的啊,迷路多久了,找普渡大师做什么啊?”
“我本来是从青山下的李家村来的,我父亲生了重病,一直治不好,我想着青山上不是有神仙的传说吗,我就去寻仙求药,结果迷路了,一迷路就迷路到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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