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把这么难的任务交给他们,去没什么吩咐,是不是有点不对,或许他们应该更加信任王爷一点。
“王爷必然是知道这情况的,但是却仍然非常放心的把一切都交给了你,必然是有别的原因。”六子想了想开口道。
但是按理来说如果王爷知道他们会面临的情况,为什么不直接表露自己的想法,反而只是让他去解决这件事。
难不成王爷是在考验他们。
“王爷可能还在考验我们。”六子也想到了这一层,“之前王爷让我们刺杀太子,我们不光没有成功,还折损了人在里头。虽然王爷还是把我们收下,让我们住进了王爷府,但是王爷应该没有完全信任我们。”
“或许他还觉得我们拖后腿了。”有人丧气道。
王爷作为大燕皇室后代,混进了大邕的皇室,伪装成草包王爷,还得到了皇帝的宠爱,他不复辟大燕也可以过得很好,但是王爷没有放弃,一心要复辟大燕,救下他们这些前朝余孽。
他所要付出的远比常人要多得多,每一步都踏在刀尖上,他对于盟友或者属下,必然有高于常人的要求。
但是他们收到的第一个考验便已经搞砸了一切,现在第二个似乎也做不到好的。
“都别慌。”六子作为这群人里最聪明的人,他觉得自己有必要站出来。
“如果这是个考验,反而容易了。”
只要坚信王爷最强,王爷无敌,这一切似乎就能有解释了,六子转换到这个思想之后,反而想通了。
但是这话一出,大家愣了。
此话怎讲啊?
“如果是考验,王爷必然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就算我们失败了,暴露了他也绝对不会有事的准备,甚至于就算笼络不了军器监,也绝对不会让军器监的监事怀疑到他的头上去。”六子向周围的人解释,“大家还记得吧,我们最开始的境遇是被人监视,甚至于部分人一直住在牢里,我们得到自由,不被监视,必然是王爷想办法解救,但是我们刺杀太子的事件暴露,京兆尹府必然会对我们这些记录在案的前朝余孽进行细致的追溯。”
六子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他觉得自己不能全部都说了,总归要让他们自己想一想的。
“而这个追溯肯定追溯不到王爷,而追溯到源头的那人,可能还是京兆尹府惹不起的人。”萧恒明白了什么。
京兆尹府惹不起的,只有皇帝、太子一派、二皇子一派。
“没错,就算我们被查出来在王爷的府里,很有可能也会被人为是某一派的人故意为之,是他们在用安乐王打掩护。”六子点头。
不过皇帝的可能性就不高了。
而且可能还不光如此。
六子:“所以我怀疑,明月楼也是王爷搞起来的,或者说明月楼也是王爷的产业。”
毕竟按照王爷心思之缜密,第一次让他们谋杀太子,必然就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这个准备是万一他们全军覆没的情况。
这样一来一切都说得通了。
“王爷暗地里的势力绝对不止这些,只有当我们完成了王爷的考验,他放心当我们是不会扯后腿的心腹之后,我们才能慢慢接触到那些。”
“我懂了,我们在军器监监事的面前,是和王爷分割的,我们到底是谁的手下,谁也不知道,王爷不过是个靶子,就算军器监监事上告,王爷真被断掉,也不会影响到那‘背后之人’。”萧恒明白了。
六子:“不光如此,这次的把柄还不太一样,皇帝的弓能被人动手脚,军器监监事的失职是板上钉钉,他上报有人笼络和威胁虽然无罪,但是在找不到是谁威胁和笼络的情况下,他的失职不可能不被追究,加上大邕现在的情况,不可能有那个机构是完全清白的,到时候拔出萝卜带出泥来,就算皇帝绕过了军器监监事,其他利益相关的人也不会放过他。”
“没错,他要是个聪明人,就该知道怎么做。”萧恒也跟着点了点头。
不过这一切的前提都构架在军器监监事无论如何查都查不出王爷来。
关于这一点他们有十足的信心。
毕竟王爷可是装草包装这么多年也没人发现,而且他还是大燕的王爷,既然混到了大邕王爷的程度,皇帝还很宠爱他,手段之恐怖不是他们可以想象到的。
既然王爷敢让他们去刺杀太子,又笃定了京兆尹府都查不出他们来,或者说查出来了也不敢动,那王爷不可能在这件事上遗漏。
他们只需要按照王爷做好的一切准备,去做便是了。
六子笑道:“你放心去吧,让刘大人自己去查吧。”
顿时他们的信心再次增加,同时对自己的定位也更加了解了,他们是被大佬带趟的队友罢了,只要按照大佬说的去做,不要扯后腿,或者说只要不扯得太厉害,躺赢那是妥妥的。
搞清楚了状况,这下萧恒可以放心去做了。
因为他是王府的人,想见到军器监的监事还不算太难。
他回了趟王府,跟王管家要了证明身份的玉牌,之后便去了军器监监事的府邸。
因为安乐王府的玉牌,萧恒进入军器监监事刘大人家显得并不难。
虽然安乐王是个草包王爷,但是他到底是皇室成员,加上皇帝的宠爱,刘仲勇自然是不敢怠慢,赶来想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