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头子差点被削了鼻子,哪里还敢继续凑上前去,悻悻然退了两步。
……
眼看着天色昏暗暗的,五城兵马司副都指挥魏仁德正喝的是酣畅淋漓,便有个士兵急匆匆跑过来了,谄媚笑道:“魏大人魏大人,好消息!”
魏仁德道:“什么好消息?瞧把你给乐呵的。”
士兵说道:“成了!那些土匪将太子和花安在给活捉了过来!”
“哐啷!”
魏仁德蓦然起身,将眼前的小木桌都给掀翻了,兴高采烈大喜过望,道:“你说什么?当真?”
“千真万确!”士兵道:“已经都给绑来了,就在门外呢,大人可要见一见?”
“见!瞧!当然要见了!”魏仁德哈哈大笑,道:“没成想这些个土匪还有些本事,真的办妥了,快带我去看看。”
士兵领着魏仁德出了房门,果然就瞧土匪头子绑着两个人,正在院子里候着。
那两个人均是双手背负在后,眼睛上蒙了黑布,甚至连嘴巴都给堵住了。但就算这般,并不难看出他们的容貌来,的确是太子齐行云与督主花安在无疑。
“哈哈哈!”
魏仁德一路大笑着走过来,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去打量花安在与齐行云二人。他原本只是个五城兵马司副都指挥,官职不算太高,所以什么太子什么督主的,平日里想见着一面难比登天。但哪里料到,有朝一日,这太子和督主,均是成了他的阶下囚,哪里能叫魏仁德不高兴?
土匪头子上前一步道:“人都给你绑来了,你要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罢!我们家老二呢?人在哪里?你答应我放了人的。”
魏仁德说:“忙什么?人你是抓来了,但是我们不是说好了,你还要去吴家毁尸灭迹的。吴家的事情可办妥了?我怎么还不曾听到吴家着火的消息?”
吴大人的房子好端端的,的确并未放火。土匪头子道:“这不是抓了人就紧赶慢赶的送来了,生怕有个变故,火还未来得及放。”
魏仁德道:“所以说,你们放了火,将吴家烧个干净之后,才能将人带走,否则……”
土匪头子道:“听说住在吴家的人都死了,仆役也遣散了,如何还要放火烧了房子,那房子好端端的,烧了着实可惜的很啊!”
魏仁德一听笑了,道:“让你干活你就干活,你问那么多做什么?什么事儿都是你能好奇的?”
“孤倒是也有些个好奇。”
忽然一个声音幽幽的,不紧不慢的道。
孤?
魏仁德心头一跳,这能自称为“孤”的人可不多,但眼下就有一个,可不是太子齐行云?
然而太子齐行云已是阶下之囚,被绑了双手,蒙了眼目,还堵住了嘴巴,如何能这般云淡风轻的开口说话?
但魏仁德定眼一瞧,懵了!
此时说话的正是太子齐行云,但见他的束缚不知何时已然解开,正慢慢的将蒙住双目的黑布摘下。
魏仁德与齐行云四目一对,登时吓得浑身颤抖,道:“怎……怎么回事?!”
一畔的两个士兵也吓坏了,堪堪就要反应,却纷纷身形一晃,软绵绵昏倒在了地上。
土匪头子一个手刀砸下去,身边的士兵直接昏死。另外一面,花安在也是扬手一劈……
【叮——】
【系统提示:武力值生效。】
另外一个士兵也无声晕倒。
花安在心道:我怕是越来越有武林高手的气场了。
如此一来,情况霎时天翻地覆,原本还哈哈大笑志得意满的魏仁德脸色惨白一片。
花安在、齐行云与土匪头子三个人将魏仁德给围在了中间,魏仁德一愣之后,便想要高声呼救,但声音卡在嗓子眼儿内,哽咽了一下未能出来。
魏仁德也不傻,院子外面虽然有他手下的士兵,可远水解不了近渴,但凡自己呼救,不等士兵冲进来,自己怕是能死过去七八回之多。
况且,士兵就算冲进来,魏仁德要如何说,大喊着快快,给我将太子拿下,抓起来?
院内的士兵乃是魏仁德心腹,知道魏仁德要造反举大事,可院外的士兵不过是普通的五城兵马司士兵罢了,叫进来便是给太子找来了帮手!
“咕咚!”
想到此处,魏仁德直愣愣便跪下,跪的是惊天动地,哭诉大喊着:“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明鉴啊!卑将是被逼的!卑将忠心耿耿,从未有过反心,卑将全是被逼迫的啊!请太子殿下明察。”
齐行云冷笑一声,看来这个魏仁德也是个识时务的,知道大势已去,所以便成了墙头草,开始跪地求饶。
“太子饶命啊!”魏仁德又道:“请太子饶命啊,卑将知道很多事情,只要太子饶我一命,我什么都说!什么都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只求太子殿下饶了小人。”
他求了太子齐行云,一转头又看到了督主花安在,当下膝行过来,跪在花安在脚边,大喊着:“督主!督主饶命啊!九千岁饶命!督主莫要杀小人,小人愿意伏侍督主!”
花安在低头看他,伏侍?
魏仁德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道:“日前督主说过喜欢小人的魁梧健美,小人愿意伏侍督主,只求督主饶小人一命啊!”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