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行云好生失落,语气淡淡的说:“请金将军进来罢。”
花安在离开之时,正巧看到有人来找太子齐行云,是个陌生面孔,花安在以前没见过。
那人穿着一身铠甲,看起来二十来岁十足年轻,样貌虽不如齐行云亦是不如梅书骆,但也是百里挑一,英气非常。
花安在是个颜控,难免多看了那人一眼,谁料那人却狠狠瞪了花安在一眼,瞪得花安在莫名其妙。
来者花安在是不认识的,正是冯瑾口中的金将军金飞渡,乃是太子齐行云的友好。花安在不识得金飞渡,但是金飞渡对花安在如雷贯耳,谁又不认识花安在这权倾朝野的奸宦?
金飞渡素来对花安在没好感,瞪了他一眼就走,连句客套也是没有。
冯瑾请金飞渡进屋,金飞渡进去便见齐行云脸色不太好,道:“太子,你这是怎么的了?我刚才在外面看到了那花安在,可是他来找了你的晦气?”
齐行云不想提起花安在,一提起来便是一肚子一肚子的气劲儿,摇摇头,道:“没什么。你怎么回来了?”
金飞渡说道:“边关大捷,我是跟随队伍回来送捷报的,估摸着这回能多留些时日了。”
“原是如此。”齐行云道。
金飞渡说道:“太子今儿个有些心不在焉啊,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棘手事?”
棘手事?
齐行云脑内立刻浮现出花安在的模样,最近日日夜夜的,齐行云满脑子想的最多的便是花安在,除了花安在之外还能有什么棘手事。
“我知了,”金飞渡说道:“肯定是那花安在刚才寻了太子的晦气,太子怕我意气用事,所以不肯告诉我,对也不对?”
看来花安在名声太臭,金飞渡对他误会颇深。
金飞渡又道:“对了,刚才跟在花安在身边的是何人?怎么的看着有点面善呢,只是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
齐行云眸子微动,想了想道:“是花安在的侍卫。”
跟在花安在身边的除了美貌小太监匀儿,就只剩下梅书骆和樊老虎了。
齐行云略有所思,道:“我记得你以前,和梅将军学过一段时间武功,可有此事?”
金飞渡一听,表情有些个落寞起来,提起梅将军来,大齐国还能有什么梅将军。金飞渡立刻便想到了当年的惨案,点点头,道:“是啊,我跟着梅将军学过一年的武功,那会儿离开的时候,梅将军还好好的,哪料到一转眼便传来了梅将军的死讯,还有梅家上下……”
说到此处,金飞渡不再言语。
金飞渡算是梅将军的半个徒弟,以前住在梅家一段时间,他匆匆一见梅书骆觉得眼熟,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
齐行云未有多说,也没有将梅书骆的事情告诉金飞渡。金飞渡这个人他是知道的,虽说骁勇善战,但最是沉不住气,但凡知道梅书骆的事情,怕是会不小心走漏风声,反倒会给梅书骆引来杀身之祸。
先前梅书骆突然被劫持这件事情,齐行云让人去查了,但是竟是什么也未能查出,看来是有人做足了准备,这才对梅书骆下手的。
想到此时,齐行云皱了皱眉头,不免一阵沉默,陷入了沉思之中。
……
花安在从齐行云那边回来,本想着明天再去看齐行云的,但是第二天一大早,花安在就听说齐行云出宫去了,和那位金将军一起游山玩水去了。
因着太子不在宫中,所以花安在这个做太傅的也不用去给太子授课,清闲了一整日。
本以为这第二日必定能见到齐行云,可一大早的,花安在又听说太子和金将军出宫去了,这次不是游山玩水,而是去行猎的。
花安在无所事事了,两天未能见到太子,只觉得牵肠挂肚想念的厉害。他不由得打开系统控制面板,拿出那张生子卡来一看,保质期不长了,需要抓紧时间使用才行。
花安在无声的叹息一口气,可他眼下都见不到太子本人,又怎么能使用这张生子卡呢?
“督主大人。”
有人走了进来,轻声呼唤了一句花安在。
花安在转头,说:“有什么事?”
是匀儿来了,匀儿显然是害怕花安在的,都不敢仔细的去看花安在,更是不敢和他四目相对。
花安在并非是个严厉的人,但他平日里面无表情,叫人看着难免像是不高兴的模样。
匀儿手里抱着一个小坛子,低垂着脑袋,磕磕巴巴的说道:“是……是陛下身边伺候的张公公,给督主大人送来了一坛好酒,请督主大人笑纳。”
先前花安在寿宴之上喝了不少酒,不少人都看到了,这张公公顶替了冯众,在老皇帝身边伺候,自知是个新人,对花安在是恭恭敬敬的。张公公难得寻到好酒,立刻叫人送来给花安在,孝敬一番。
花安在看到酒坛子,心里突然有了个主意,听说太子殿下也是喜欢品酒之人,不如带着这坛美酒去找太子,万一太子喝多了,不就可以趁机来个酒后乱性什么的,然后便能顺势将生子卡贴在太子殿下的身上。
花安在眼睛亮了,接过酒坛子抱在怀里拍了拍,对匀儿说:“你下去罢,太子若是回宫了,便来与我说一声。”
“是,小人之道了。”匀儿连忙答应。
太子晚间才回来,眼看着宫门差点关闭。齐行云才转着轮椅到了门口,便见有人等在了前面,可不就是两日不见的花安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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