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行云眯了眯眼目,似乎有些个破罐子破摔,没有放开花安在,反而加深了这个吻。
花安在还在睡觉,意识模模糊糊的,只是觉得有点呼吸不畅还有点浑身发热。
两个人亲吻到一半,齐行云有点心虚,怕把花安在弄醒,刚要结束这一吻,便听到花安在喃喃的说……
“唔,匀儿,好热啊……”
花安在睡着睡着觉得很热,所以迷迷糊糊的想要叫匀儿把窗户打开通通风。只可惜话说了一半,下半句完全无法再说出口。
齐行云脑子里轰隆一声,目光变得极为阴沉,立刻又吻了下去,堵住了花安在后半句话,让他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花安在和他接吻的时候,竟然还想着匀儿?这可把齐行云给气坏了,气得他心口一阵阵发酸,不知要如何排解才好。
花安在不能呼吸,这回是真的清醒了过来,却觉得自己好像并未有醒来,很是主动的勾住了齐行云的脖子,喃喃的说:“啊,又做春梦了……”
齐行云本以为两个人四目一对,会非常尴尬,哪里料到花安在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齐行云都被他给说愣了神,随即哑着嗓子问道:“太傅说什么?莫不是太傅总梦到与孤做这种事情罢?”
花安在意识不清,半睡半醒的极为诚实,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梦是梦到过的,但也没有经常,多半时间花安在一觉就到大天亮,根本不会做梦。
齐行云调侃他一句罢了,哪里想到花安在竟还点头,搞得齐行云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咦?“不是做梦……”
花安在总算是醒了过来,说:“太子你醒了?”
齐行云轻轻的嗽了嗽嗓子,道:“刚醒。你……”
话未出口,外面便响起了匀儿的声音。
匀儿到了马车旁边,说:“督主大人,凉州王请您过去一下,商量关于行进路程的问题。”
花安在没有立刻离开马车,说:“行进路程?”
匀儿道:“王爷是这般说的。”
齐行云皱了皱眉头,道:“行进路程不是早已安排妥当,为何突然要改?”
匀儿道:“小臣也是不知。”
这从都城到会盟地的行进路程,早在出发之前便已经规划妥当,路线是金飞渡设计的,这次保卫工作,也是由金飞渡全权负责,应当没有问题。
齐行云道:“不如请皇叔过来这里,大家一起说说。”
很快凉州王齐彻便来了,他只是想找花安在一个人说路程的问题,眼看着太子齐行云也在,稍微有些不愉快。
齐行云问:“皇叔,这路线都已经是提早制定好的,为何皇叔要临时改变路线?”
齐彻道:“太子也看到了,如今距离会盟的时间并不富裕,我们这般多人,慢慢悠悠的前进,实在是不妥当,若是再遇到刮风下雨,脚程怕是会更慢,恐怕会误了会盟时间,到时候燕国人便能抓住我们的不是,趁机说我们无心会盟无有诚意。”
齐彻说的倒是有些个道理,不过仔细一想也不禁推敲。路线早就制定好,金飞渡是打好了余量的,就算遇到刮风下雨不得不放慢脚步,也能有个几天的富裕。
花安在也不想和齐彻绕来绕去,干脆问道:“大王以为如何?”
齐彻说:“再过不久,便会进入凉州地界,那里孤熟悉的很,有些条小路可以走捷径,定然能比预期的路线节约四五天时日。”
听起来没什么不好,只是大军走小路,若是遇到埋伏可如何是好?
不等齐行云开口,齐彻已经笑着道:“太子殿下就放心罢,凉州乃是孤管辖的地界,不会出现什么埋伏的,太子殿下莫不是信不过孤?孤可是你的亲叔叔啊。”
凉州王齐彻一门心思,非要带他们走小路,这事情说起来有点奇怪,小路还在凉州地界,太子齐行云生性多疑,并不愿意改变路线。
齐行云看向花安在,问道:“太傅以为如何?”
花安在似乎若有所思,没有立刻回答,片刻之后竟是点了点头,道:“也无不可。”
“太傅?”
齐行云有些吃惊,他本以为花安在会站在自己这面,不会同意改变路线的,但是没成想花安在竟是与齐彻同仇敌忾起来。
齐彻顿时大喜,道:“还是花督主想的长远,那若是没有问题,孤就去与金将军确定接下来的路线去了。”
齐彻离开,齐行云立刻对花安在道:“太傅为何同意凉州王的意见?这小路难行,我们又不熟悉凉州地形,万一有个埋伏可怎么是好?”
花安在一脸平静,道:“事出有因,凉州王忽然想要改变路线,必然是有原因的,而且多半不怀好意。”
齐行云一听,原来花安在与自己想的差不多,却不知花安在为何还要同意齐彻的意见。
花安在又道:“太子既然知道凉州王不安好心,不如来个将计就计,早日引出打碎凉州王的诡计,便能早日安心。否则到了会盟之地,还有燕国人搅局,怕是会乱上加乱。”
齐行云眯了眯眼目,道:“太傅说的的确有道理。”
齐行云当下叫了冯瑾过来,悄悄的先行一步,让冯瑾前去凉州地界打听一番,看看齐彻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
凉州,郊外,夜深,营地里已经变得安安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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