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飞渡看到匀儿又是惊又是惧,他已然听齐行云说了,这匀儿乃是燕国的七皇子。他万万没有料到,看起来软糯的匀儿,竟是另有身份别有用心。
此时匀儿临水而立,穿着一身华贵的衣袍,哪里还有娇滴滴的样子,看起来派头十足。
匀儿主动走过来,笑着说:“太子殿下,我们又见面了。”
齐行云眯着眼目,说:“花安在在哪里?”
匀儿没有回答,只是说:“看来太子与凉州王的关系的确不佳啊,怎么只顾着问花督主,却不问问自己个儿的叔父呢?”
齐行云脸色难看,沉声说道:“花安在在哪里。”
匀儿这回老实了,道:“太子要失望了,今儿个我只带来了凉州王,并未带花督主前来。”
他说着招了招手,凉州王便被士兵押送着到了跟前,看起来极为狼狈,仍然被五花大绑,手脚束缚着,嘴巴里也塞了东西无法出声。
匀儿走过去挥退了士兵,自己扶着无法挣扎的凉州王齐彻,挽住了齐彻的手臂,看似关系很是亲密。
匀儿道:“今儿个只是将太子殿下的叔父带来给太子殿下看看,不过太子请放心,花督主也在我那里做客,安全的很呢。马上便要会盟了,不知道太子可有什么想法?”
齐行云冷笑,道:“燕国的人只会使用这般下作的手段吗?这便是你们会盟的诚意?”
匀儿恍然大悟,说:“是了,看来是我们的诚意不足。那没关系,不如我现在割下大王的一只耳朵,放入锦盒之中送给太子,算是我的一份诚意,可好?”
匀儿说着,便从袖口里摸出一把匕首来,笑眯眯仰头看着身边的齐彻。
齐彻根本无法动弹,也无法说话,眉头皱的死死的。
匀儿将匕首举起,贴在齐彻的脸上,却没有真的割下去,只是笑着说:“哦对了,差点忘了告诉太子殿下您,其实我的诚意还是很足的。”
齐行云冷淡的看着匀儿,匀儿继续说:“别看大王是有点惨,但这一路上,我可是好吃好喝的招待着花督主,连一根头发也没少,太子殿下不必心疼。”
齐行云皱眉,没有接话。
匀儿又道:“看的出来,太子殿下很是关心花督主呢,让我猜猜,是因为花督主生的美貌吗?花督主的容貌的确令人见之倾心啊,想必我皇兄也这般想罢。我皇兄什么都好,就是太过怜香惜玉了,说不定会帮太子好好照顾花督主的,所以请太子放心就是。”
“嘎巴——”
齐行云面色不动,双手攥拳,骨骼发出了一声脆响,似乎只用目光,便可以将匀儿凌迟处死。
匀儿却不害怕,笑着说:“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太子殿下要好好考虑啊。”
匀儿说罢了,便转身带着齐彻离开,头也不回的往燕国驻扎的营地而去。
他入了营地,又径直往里走,很快便走到了一处营帐跟前。
还未走近,匀儿便看到一个人影,徘徊在营帐门口,看起来鬼鬼祟祟的,但那人身份无比尊贵,并非什么刺客或者可疑人,正是匀儿的大哥,燕国的太子殿下。
“大哥。”
匀儿走了过去,说:“大哥怎么会在此处?”
燕国太子咳嗽了一声,说:“没什么,我听说这里关着齐国的九千岁花安在,这大家都传花安在有三头六臂,专门研究魅惑之术,将齐国的老皇帝迷得是神魂颠倒,也不知是真是假,所以我就是前来看看虚实的。”
匀儿一听便了然了,他这大哥的确好色的厉害,必然是听说花安在模样世间少有,所以起了色心。
匀儿道:“大哥三思,这会盟近在眼前,花安在可是关键人物,不可出现一丝一毫的差错,所以大哥还是忍耐一时罢。”
燕国太子一听这话,脸色就难看了起来。匀儿虽然没明说,但显然是将燕国太子给看穿了,知道他什么个意思。
燕太子冷哼了一声,道:“一个小小的太监罢了,还能翻出天去?我瞧得上他,必然是他三生修来的福气。”
匀儿道:“大哥说的正是。”
他虽这般说,却站在营帐门口不让开,燕国太子想要进去,却被匀儿堵住了去路,两个人僵持了半天,燕国太子干脆一甩袖子,走了。
匀儿看着燕国太子离开的背影,似乎松了口气,等太子走远,他才转了身,掀起帐帘子,走进了营帐内。
营帐外面有士兵把守,屋里却很安静,只有一个人躺在榻上,似乎是睡着了,呼吸很是平稳。
匀儿看着躺在榻上呼呼大睡的花安在,忍不住说道:“督主大人倒是悠闲得很呢。”
花安在睁开眼睛,翻了个身,侧头看向门口的匀儿,说:“我不悠闲,也没其他事可做。”
“那倒也是。”匀儿走进来,坐在椅子上,笑着说:“督主这几日消失,太子殿下可是着急的厉害。方才我去见了太子殿下,看的出来,太子殿下是很是关心督主你的,对督主并非虚情假意,好的厉害,着实让人羡慕不已。”
花安在翻身坐起,认真的看着匀儿,说:“你很羡慕?”
匀儿点点头,看起来不知真假。
花安在指了指自己,说:“我对你也还可以。”
匀儿听得一愣,简直被花安在逗笑了,却点头道:“是了,督主说的不错,匀儿跟着督主这些日子,督主对匀儿是的确不错的……至少……至少比那些人强多了,恐怕可以算的上是对匀儿最好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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