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一边喝奶一边就尿了,尿了齐行云一身都是,齐行云又醉的厉害,还以为宝宝洒了奶,生怕宝宝呛着。
“咯咯!”
“滴答——”
宝宝被举高高,还在笑着。笑声间隙中,隐约听到水声。
一滴不明液体滴落在了齐行云的额头上。
花安在一脸面瘫的寻思着,看来儿子还没尿完呢。
嗯……太子殿下是不能要了。
这一晚上累的够呛,花安在一会儿照顾宝宝,一会儿照顾齐行云,两边总算是安静下来,一大一小躺在榻上头抵着头,睡得都特别安详。
花安在精疲力尽的睡了过去,像受气包一样缩在床榻的角落。因着睡得太晚了,第二天醒的也晚。
天亮时分,宝宝第一个醒来,醒来就不安分了,一直用小拳头戳齐行云的脸。齐行云不堪其扰,终于睁开眼睛,便看到了他和花安在的儿子。
齐行云一脸震惊,显然是断片了,不记得自己撒酒疯的事情,很惊讶儿子怎么会被带到了宫里面来。
“呀呀!”
宝宝见到齐行云醒了,很高兴的冲他咧嘴一笑。
齐行云对宝宝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小声道:“乖,别吵,你看你爹爹还在休息。”
花安在睡在旁边,睡得还很香甜。
齐行云抱着孩子,不想吵醒了花安在。他只记得自己昨天心情差极了,多喝了几口酒,原本以为再睁开眼睛,还是会心情极差。但是这一睁开眼睛,又是儿子又是花安在的,齐行云忽然觉得也没有太糟糕。
……
“公主殿下可在?”
薛笃带着南樛站在门外询问。
薛国公主就在房内,却不让侍女开门,道:“你去跟薛笃说,我不在。”
“这……”侍女很是犹豫,显然是害怕薛笃的。
如今在薛国,谁还不害怕薛笃呢?
其实薛国公主也害怕,但是觉得自己地位尊贵,薛笃不过是野孩子出身,能把自己怎么样?
侍女还未出去传话,薛笃已然隔着门说道:“我知道公主在里面,公主不想见我也无妨,但是有些话,公主是一定要知道的。”
薛国公主听得心尖一颤,没来由害怕,根本不敢答应。
薛笃幽幽的说道:“使团很快就会返程,如了公主的意,齐国已经拒绝了公主和亲的请求,公主不必再嫁到齐国来了。如今公主心愿达成,便安分守己一些,若是再做出什么事儿来,薛笃实在是……”
话没说完,薛国公主哪里能不知道他的意思,气得浑身瑟瑟发抖,却还是害怕的无法说话。
很快的,门外传来跫音,是薛笃和南樛离开的声音。
公主知道他们走了,这才喝骂着说:“薛笃他要造反吗!他是在威胁我吗?我可是公主啊!”
这话公主不敢当着薛笃的面说,但是她气不过,心中也是害怕。
和亲不成,自己要被送回薛国去了,到时候还能有好果子吃?怕是下场凄惨。
“不行……绝对不行。”薛国公主喃喃的道:“我不能这样下去了,我还是有机会的,一定有……”
“来人!”公主忽然说。
侍女道:“公主请吩咐。”
公主眯着眼睛道:“再去给我联系凉州王!”
“这……”侍女犹豫了,还去联系凉州王?
上次薛国公主设宴,被花安在和匀儿给搅合了,凭白得罪了凉州王齐彻。但是薛国公主不死心,还想要再挣扎一番,而和凉州王齐彻合作,是她最后的希望了。
这一次公主也不绕弯子了,干脆写了一封书信,在信上写明了齐行云的身份问题,让丫鬟将信件直接带给凉州王齐彻。
这会儿凉州王齐彻正在府中生闷气,他无端端的被算计了,又无端端的签了卖身契,哪里能不生气?简直差点给气死!
一份卖身契被花安在拿走了,一份卖身契被匀儿给拿走了,齐彻什么都没拿到,不只是被花安在威胁,还被匀儿给威胁,匀儿竟然让他随叫随到,随时伺候!
齐彻想起来就觉得熬心,咬牙切齿的说:“这个匀儿,当真气死孤了!”
齐彻一行生气,一行又忍不住想到了他与匀儿纠缠的画面,当下心里猛跳了数下。
反应过来的时候,齐彻差点抬手便被自己两个大耳刮子。
“嘶——”
齐彻倒抽了一口冷气,稍微一皱眉头,就感觉牵扯的下巴上生疼,对着镜鉴一照,半看到下巴上青了一块,还有个很明显的牙印。
这当然是匀儿的杰作,匀儿不只是在他颈侧留了吻痕,还在齐彻的下巴上咬了一口。这脖子上想要遮一遮还是可以的,但是下巴上……
齐彻感觉自己已经无法出门见人,旁人瞧见他那牙印,必然要问是怎么回事……
齐彻气得脸都青了,现在也只能庆幸匀儿是个小太监了,若不然……他都不敢再多想下去。
想起匀儿来,齐彻便越来越生气,匀儿为了花安在不惜跑到自己这里来勾引自己,那花安在就这般好?叫匀儿如此为他卖命!
他正独自生闷气,仆役就来了,送进来一封信件。上面也没有署名,送信的是个侍女,但是未有说明自己从何而来。
这次薛国公主学了个乖,生怕齐彻还在误会,会不看自己的信件,所以让侍女只是送信,并不说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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