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婢子这就去这就去!”宫女连忙答应着。
太医们急匆匆跑来, 赶忙对老皇帝施救, 齐行云和花安在就站在旁边, 太医们总觉得气氛略微有些奇怪。
“如何。”齐行云开口询问。
太医跪在地上颤巍巍的不知道如何回答,毒素无法根除, 老皇帝一直只剩下一口气,他们根本不敢说情况,只怕现在说没事, 下一刻老皇帝就咽气。
齐行云没听到太医开口,但太医是什么意思,齐行云心知肚明。
他淡淡的说道:“尽力调配解药,孤也不会为难你们的。”
“多谢太子!多谢太子殿下!”太医们松了口气,连忙跪地磕头, 然后开了药方, 急匆匆便退下去了。
齐行云睥睨着桌案上的药方, 没有让人立刻去煎药,隔了片刻这才走过去,伸手拿起那张宣纸,看都没有看,指尖的力道一松,宣纸飘悠悠的落入了旁边的水盆之中。
墨迹还没有干涸,落入水盆之中后立刻晕开,宣纸湿透了,上面的字迹完全无法辨认。
齐行云道:“陛下病的严重,你们好生照料着,为了陛下能安心养病,除了孤以外,所有人一概不得入内探望。可听清楚了?”
“是是,请太子殿下放心,请太子殿下放心。”宫人跪着,根本不敢反驳齐行云的话。
齐行云点点头,转身对花安在道:“太傅,我们走罢。”
花安在和齐行云一同离开了房间,宫人们这才松了口气,看着榻上昏迷的老皇帝齐疆,看来这是要变天了。
齐行云走出来,一直往前走着,他应该是在想事情,都不知自己走到了哪里去。反应过来的时候,定神一看,有些个哭笑不得,道:“太傅怎么的不叫住云儿。”
花安在上前,没说话,握住了齐行云的手,将他的手抬起来,然后轻轻的展开。
齐行云一直握着拳头,指甲虽然不长,但因为用力,已经快要将掌心给割破了。
花安在看着齐行云掌心里的印记,感觉有些心疼,用手指轻轻的摸了两下。
齐行云感觉掌心痒的厉害,一直痒到了心里头,忍不住伸手抱住了花安在。正巧左右无人,干脆低下头来,就吻住了他的嘴唇。
花安在很配合,伸手挽住了齐行云的脖子,一点也不见扭捏。
虽然左右无人,但是偶尔能听到巡逻的脚步声经过,齐行云也不好太肆意了,片刻之后就放过了怀中的花安在,却仍然抱着他不放手,反而抱得更紧了。
齐行云声音闷闷的,道:“太傅,你会不会怕云儿?觉得云儿太绝情了?”
花安在呼吸还没捋顺,被吻得身体软绵绵,他听到齐行云的话摇了摇头,实在是没力气说话,但是又怕齐行云看不到,只好喘息着说:“不会。我喜欢你,不怕你。”
齐行云原本心中惶惶不安,哪想到花安在忽然就来了个表白,而且还如此直白,弄得齐行云一愣。
尤其花安在的表白,配上他不均匀的呼吸和喘息声,让齐行云心脏仿佛被大铁锤狠狠的砸了一下。
要不是花安在现在怀着宝宝,身体不合适,齐行云当真想要立刻就占有他。
“太傅真好。”齐行云感叹说。
如今老皇帝齐疆阴差阳错的病重,昏厥之后根本就没醒过来,一切事物都由太子齐行云来处理,处理的是名正言顺。因着旁人不知道齐行云的身世,所以觉得太子来代替老皇帝齐疆,那是理所当然的,所以并没有谁站出来反对齐行云。
齐彻原本以前是想要与齐行云争一争的,但是现在,似乎对皇位也没有太多的执着了。
花知寒和老太医被下狱,齐行云亲自审问他们。但是很可惜,花知寒本来就只是个小喽啰,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完全不知青州王的下落。而老太医忠心的很,一副打死也不肯说的样子。因着用刑实在是扛不住,只能和盘托出,其实他也是不知青州王的下落。
本来青州王打算用有毒有病的猎物,一举杀死老皇帝和齐行云等人,然后站出来名正言顺的继承大齐皇位。然而现在计划失败,老皇帝虽然中毒,但是旁人一点事情也没有,青州王简直便是给旁人做了嫁衣。
事情已然败露,青州王没有理由还继续留在此地。齐行云让人去四处搜查,冯瑾来回报,似乎有人看一些神秘人,偷偷的离开了此地,但是去了何处无从而知。
齐行云听罢了冷笑一声,道:“这个青州王做事还挺谨慎的。”
花安在问:“青州王离开,如此我们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可要赶回都城?”
齐行云也在想这个问题,说:“我也是这般想的。”
老皇帝病重,可能就快时日无多了。他们一行人出来打猎,其实人数不算太多,许多官员都留在朝中。若是老皇帝病重的消息先行一步传回都城,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怕是有些人会开始蠢蠢欲动。
虽然齐行云乃是太子储君,老皇帝去世之后,他理应成为下一任齐国国君,但保不齐中间会出现什么意外。
所以齐行云已然让人封锁了老皇帝病重的消息,决不能传回都城去。但就算如此,也不能说保险,所以早一日回到都城,就会少一些个不必要的麻烦。
等回到都城,齐行云与花安在一联手,稳定住了宫内外,那么就可高枕无忧,静静等着老皇帝去世,齐行云便可顺利即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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