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眼镜男和白领姑娘吓得脸色惨白,慌忙站了起来。
吃饭!老头用染血的拐杖敲了下地面,催促道。
众人:
不能违背npc的意思,吃又要挨刀。众人坐也不是,走也不是,一时间都僵在原地。
唯有张弛不怕死的开口,老伯,您说的规矩是指什么啊?
老头没有理他,浑浊的独眼就像阴冷的毒蛇,冷冰冰扫过众人,意有所指的落在桌上的断手上,还是说,你们想再加个荤菜?
眼镜男被老头恶意的眼神吓得双脚发软,直接跌坐在凳子上。
完了完了!他害怕的闭上眼睛,等了半天,老头却没有任何动作。
这么说,眼镜男第一个坐下没问题?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阴晴不定的老头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吃饭的规矩,会不会是长幼有序?白领姑娘悄声对众人道。眼镜男的年纪看起来是众人当中最大的。
那第二个应该是我?格子衬衫试探地扶着桌沿坐下。老头拐杖一挥,格子衬衫的胳膊也被斩为两段。
砰!半截烧焦的手臂直直落在眼镜男面前。他吓得面如土色,哆哆嗦嗦的抓着胸口的观音牌,生怕老头下一秒就给自己一下子。
格子衬衫也算是个硬汉,捂着血如泉涌的胳膊愣是没吭气,但疼得汗珠不停滚落,浸透了衣领。
不是年纪,眼镜男排第一位。考虑到这两个要素,宋瓷猛的想起件事,考号!
考号的顺序!宋瓷给小平头使眼色,第二个是胖子。
小平头有些犹豫。
吃饭!老头猛的用拐杖一杵地面,催命似的道。
众人额头上都冒起了冷汗。
小平头咬了咬牙,架着昏过去的胖子战战兢兢地放在凳子上。老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宋瓷果断的第三个坐下,老头依旧没有反应。
真是考号!剩下的几位放下心来,一个接一个的按照考号坐下。
兄弟就该有兄弟的样子。见众人兄友弟恭的落座,老头满意地点点头。
众人:
老头指指角落遮着粗布帘的房间,今天晚上,你们都住那边,记得抽个人在大厅里值夜。其余人不要乱逛。
小平头连忙应承下来。
老头走后,众人对着满桌的血腥气都没有吃饭的心思,便小声的交流各自看到的状况。
小平头和白领姑娘边帮胖子和格子衬衫包扎伤口,边告诉宋瓷他们,院子里的马棚、水井、柴火垛以及院墙周围都翻过了,没有发现什么新的线索。
楼里有两处地方,之后可能要找机会仔细探查。张弛把老头对那扇上锁的门以及酒坛的古怪态度描述了下。
应该再加上一处,大个子补充道,二楼。
从一开始,老头就不让他们上二楼的客房区域,根本没提打扫二楼的事情,说明二楼也是个禁区。
对,密室的钥匙很可能就藏在这几个地方里。明天我们要找机会去看看。小平头赞同的道。
学长,你还有没有补充?张弛撞了撞宋瓷的胳膊。
西洋钟上有个谜语,迷底指向田螺海螺这类的东西,大家看到嵌螺钿的柜子、盒子或者带这种东西的物件,可以注意下,应该会有什么信息。
西洋钟上有谜语?众人面面相觑,他们根本没发现。
宋瓷慢条斯理的用指节摩挲着下巴,另外,严谨点来说,可能跟钥匙的线索无关,但是,我觉得那几个来访的客人也有点古怪。
大晚上的来客栈买酒,难道附近没有卖酒的地方?
要说那几个客人,应该都挺有钱的。眼镜男八卦道,我看到门外在等的不是汽车就是人力车。
白领姑娘接话,最后来的那位穿旗袍的阿姨好像是个媒婆。
媒婆?宋瓷感兴趣的望过去。
白领姑娘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垂下眼帘,我猜的,他们出门的时候,我正好在门口附近,听到那位阿姨走之前还在说,胡家的家世你是知道的,条件随便你开。
我靠,难道《喜宴》的意思是指小姑娘出嫁?不至于吧,那小姑娘才多大?还有没有人性啊!张弛的嘴巴张得能吞下一个鸡蛋。
他们说的也未必是那个小女孩吧?
那还有谁,总不见得是胡家的老太太想要招赘吧?格子衬衫表示赞同张弛的看法。客栈里统共就两人,老头能做主婚事的,应该就只有那个跟在他身边的小姑娘了。
NPC的命运不是我们能掌控的,我们的重点还是找钥匙。小平头掰开半个馒头,把话题拉回正途,再商量个事,今晚谁值夜?
长幼有序。格子衬衫捂着受伤的胳膊嘲弄的道。
又不是我砍断你的胳膊,冲我发什么脾气!眼镜男推了推自己的眼镜。
小平头略微思索了会儿,提议道,不如抽签?简单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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