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只是巧合。小平头道。
的确还需要更多的佐证。宋瓷眨了两下眼睛,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闪动着孩子气的狡黠,所以我刚才就说,觉得这个猜想还不太靠谱。
小平头:
白领姑娘端详着那些布条,客栈的柴、米、油、盐、酱、醋、茶,这七样东西都在厨房。看来,我们的重点还是应该放在厨房。
胖子找钥匙心切,那还等什么,咱们赶紧去啊。找到钥匙赶紧走,这破地方,我一分钟都不想多待。
格子衬衫的死让他意识到这个游戏的恐怖,小平头没有说谎,它真的会要了他们的命。
并不是只有厨房,大个子补充,马棚旁边有个柴火垛,老头的屋子里有个专门装茶叶的小瓷缸。
胖子:
而且也看这七个字怎么理解,如果是这七样东西聚合起来的成果,饭菜和茶,那出现的地点就是大厅的桌子和客房吧?小平头也提出了不同见解。
胖子:
这么说来,线索范围岂不是又重新扩大回几乎整个客栈?
胖子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看向宋瓷,你觉得呢?
宋瓷困倦的摇了摇头,现在他的脑子就像团浆糊,什么都想不到。
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天亮了,我看大家还是抓紧时间休息会儿。白领姑娘建议道。
熬了一夜的众人合衣而卧,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外面还在下雨,格子衬衫的尸体果然不见了。众人面色凝重,心情比外面的天气还要阴沉。
独眼老头却像是没发现少了一个人似的,半句都没有提起关于格子衬衫的事。
他让眼镜男和白领姑娘进去帮厨,其余人则被安排刷洗大厅的地板。
早饭过后,老头把先前那个蓝色的包袱拿了出来,要众人布置客栈。
打开包袱,里面是堆喜气洋洋的红色,绸布,红纸,龙凤金烛之类的东西应有尽有。眼镜男等人都有些发愣,就在客栈布置喜堂?
十点刚过,黑西装似乎有事要办,带着几个人离开了客栈。出门时恰好跟第一天晚上的媒婆走了个对脸。
媒婆依旧跟老头神秘的关进房间里聊事情。
小女孩坐在门口,认真的玩着那个巴掌大的带铃铛的竹球。
正在往楼梯扶手上缠红绸的大个子跟旁边的宋瓷和张弛使了个眼色,老头被媒婆拖着,黑衣人也走了不少,正是他们探查二楼的好时机。因为确认不了哪间客房还留有黑衣人,他们便把目标重点放在放着棺材的天字号。
白领姑娘和小平头等人故意在小女孩附近吊红绸,给楼上的人打掩护,另一边的三人已经溜到天字号门口。
门缝里散出的寒气直冲面门,让宋瓷不禁打了个冷战。他深吸口气,以那种打游戏开boss般的忐忑心情走上前去。
第9章
房门上嵌着个打磨细致的方形铜盘,里面堆着十来块大大小小的棋子样铜块,只在左下角空了一块打火机大小的区域。不得不说,大个子画的比例非常准确。
张弛伸手推了推,门纹丝不动。他又用手拨弄了两下铜盘上的铜块,铜块顺滑的随着他的手指移来移去,看起来工艺极其精巧。
这得弄到哪年?张弛叹口气,随手按了按转换到最右边的空位。
木质的房门带着吱吱呀呀的响声,慢悠悠的朝两边退开。
张弛:???
啥,怎么打开的,说好的需要耗费不少时间呢?
大个子:
正准备研究锁盘的宋瓷:
这个臭小子,什么运气!
屋内寒气逼人,冷得像个冰库似的,三人轻手轻脚的走进去,将房门关上。
紧闭的门窗下,光线极暗,只能大致看出物件的轮廓。
左边是简单的挂画、桌椅以及柜子,右边是旧式的雕花架子床。那口红色的棺材,正静悄悄的摆在屋子正中。
家具的用料都很普通,根本用不上嵌螺钿那种精细的装饰。他们迅速摸了一圈,没有任何发现。
大个子和张弛的目光便盯紧了那口棺材。
开boss!张弛小声的道,兴冲冲地挽起袖子走了过去。
宋瓷有些犹豫,担心脑补画面和现实画面的双重视觉冲击,可惜,没等他做完思想斗争,那两位已经干脆利落的移开了棺材盖。
看到棺材里的人,大个子紧紧地皱起了眉,张弛却再度撑大了他的单眼皮,瞳孔仿佛遭遇八级地震,这要是最终boss,我可打不下手。
听到张弛的惊叹,还在思想斗争的宋瓷下意识的凑了过去。
棺材里躺着的,不是张弛心心念念的新娘,而是一个男人。
乌黑的头发,完美的三庭五眼,剑眉漆鬓,鼻梁挺括,除了嘴唇苍白得没有血色,简直帅得无可挑剔。
他身上一席华贵的交领长袍,领口微开,线条紧实的胸膛上,用朱砂画了个枝蔓纠缠的图案,繁复而精致,看样子像是某种神秘的符箓。
大红的颜色衬着他白到几乎透明的肤色,显得莫名的妖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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