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我们只能出入十层以下。唐肆从自己的大拇指上拿下枚金质戒指,放在桌子上。
与那枚银色指环的内敛风格不同,这枚金戒指设计得张扬而霸道,戒托华丽厚重,花纹繁复,中间镶着颗比宋瓷指甲盖还要大一圈的蓝宝石,高调到生怕别人注意不到。
这是什么?宋瓷把那枚金戒指从内到外仔细的看了遍,都没发现类似科克曲线的地方。
我的斗士出入证。在天塔,只有赢了那层的挑战赛,才能凭着戒指在那层随意出入。
每个楼层更换一枚?
唐肆点了点头。
这么说,我们要是想查到八十一层,你就得打到那儿?
目前看来这是最可行的办法。
那不如这样,你明天继续打擂台,我回白袍那边去看看打听消息,我们晚上再碰面?宋瓷建议道。
密室把他们分别丢在这两个截然不同的地方,必定是有意而为,密室开启的线索,或许就藏在某个他们还没注意到的地方。
唐肆点点头。
上床睡觉的时候宋瓷是有点失望的。
天塔给他们提供的那张睡床极大,大到他在床上大字型的伸展开手脚,都碰不到旁边的唐肆。
他原本还揣着丝色心,想借睡揩油,无意中摸个腹肌什么的,现在看来是没有希望了。
希望破灭的宋瓷只好拿起那两枚戒指继续研究,翻来覆去的从各个角度对比,他总觉得,都是戒指,会不会有什么联系或者是某种暗示?
第二天上午,宋瓷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唐肆已经洗漱完毕,气定神闲的坐在餐桌边勾选今天的挑战目标。
宋瓷过去看了看,唐肆其实就是大笔一挥,把11到20层全勾上了而已。
虽然40层以下可以越层挑战,但基于他们面对的状况,还是一层层的打上去比较稳妥。
见他起床,唐肆按了下桌边的呼叫铃,没多大功夫,一堆黑袍侍者端着餐盘鱼贯而入,顷刻间又摆满了一桌子。
吃过早餐,宋瓷跟着来接自己的黑袍侍者出门了。
走廊里就像某些酒店似的,每隔十来步就有个凹槽,摆着大约四十公分高的鎏金雕像。
那些雕像的形象随意得很,看起来是似乎没有什么明显的主题,既有姿态曼妙的舞女,持枪而立的战士,也有静物似的葡萄,振翅欲飞的蝴蝶,尥蹶子的驴,或者单单就是一副悬空的面具。
回到底楼的一个小厅,二十来个白袍的男男女女正坐在厅内闲聊,宋瓷走进去的那刻,厅内霎时静了一下,随后又恢复如初。
宋瓷没管那些或明或暗的看过来的目光,随便找把空着的椅子坐了下来。
昨晚怎么样?他刚坐下,昨天那个戴钻石耳钉的圆眼睛玩家就找了过来。
我说我们盖棉被纯聊天你信吗?宋瓷揉着腰道。昨晚那床太软了,睡得他的腰跟塌了似的难受。
不信。圆眼睛摇摇头,暧昧的挑了挑眉,你可是昨晚所有去侍寝的人当中最晚回来的。
宋瓷:
这种什么值得骄傲的吗?
五分钟之后,宋瓷才知道,这的确很值得骄傲。最起码在白袍当中是。
因为他们是以在金主房间内的停留时长算奖金的。停留时间越长,就代表金主越喜欢他们的服侍,他们的服侍越让金主满意,天塔就会付给他们越高的报酬,简单而粗暴。
宋瓷他们昨天的车费是2个金币,而他昨天一个晚上,就赚了五百个金币。
眨眼之间,他就从车票都付不起的穷光蛋变得荷包鼓鼓,一夜暴富。
圆眼睛叫张奎,为了感激他昨天提供的信息,宋瓷豪气的帮他也付清了车费。
天塔内的白袍大多都是自由身,拿到奖金,付清车票,他们就可以离开了。宋瓷和张奎当然不肯走,他们还想继续留在天塔找线索。
宋瓷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像他们这种白袍,在天塔的名字叫做添茶,首饰佩戴上也有严格的规定。只有陪侍过四十层以上擂主的添茶,才能佩戴首饰。首饰越多,就代表着他的金主层数越高。
注意,千万不要惹那些带首饰的添茶。跟他们确认留下打工意向的那名黑袍严肃的叮嘱他们。
下午是比赛开注的时间,对他们来说就是自由活动时间,两人便在天塔一楼闲逛起来。他们目前的活动权限,也仅限于一楼的大厅和公共区域。
两人也交换过关于开启密室条件的想法,关于寻找科克曲线的部分以及发现的那枚戒指,宋瓷都毫无保留的说了。毕竟现在看来,密室都打不开的话就更别提什么出去了。
大厅外有块巨型屏幕,上面滚动展示着今天天塔内1到81层的所有比赛时间和对战双方的花名。
就像唐肆所说的,的确醒目得很。
尤其是像他这种十连战的报法。
不过,更醒目的却是四十层以上的比赛。四十层以下的比赛,每屏展示十条,四十层以上的比赛,每屏只展示一条。六十层以上,则直接变成更为醒目的金字,配合广播播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