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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薇状做羞涩和为难,就是一双妙眸转啊转。
    乔陌看了眼自己两个好友,悲痛欲绝:“我亲我自己行不行?”
    “呵呵!”
    鱼锅被舔了个干净,酒坛再也倒不出一滴酒水,原本炙热燃烧的火堆如今只剩下几块通红的木炭,焦黑的土地上垫了一层厚厚的灰屑。
    少年们吃饱喝足后,自觉开始收拾东西,处理偷鱼喝酒的罪证,最后相互告别离开。
    钟应四人自然是一路的,走在苍茫的草地上,晕乎乎的头脑被冷风吹的清醒。
    钟应其实并没有喝多少,但是他不善饮酒,稍微喝多一点就容易醉。今夜虽然没有贪杯,但是头依旧有点儿疼。
    到了院落面前,钟应三人站在门槛处,胖墩则去登记取房间钥匙。
    “我们四个人住一间,老伯你给我们找间干净的房间呗。”胖墩笑容可掬。
    面前摆着账本,手里沾着一只毛笔的,是一位耄耋之年的老人。老人胡子花白,耳朵也不好使,胖墩重复了三遍他才听明白。
    “那三位,可是你的同伴?”老人枯树皮似得手指了指门口。
    胖墩扭过头一瞧,赶紧点了点头:“没错,就是他们。”
    “可是,怎么有个姑娘?”
    胖墩今晚被钟应收拾乔陌的场景唬住,一听老伯提“姑娘”两个字,吓了一跳,见钟应脸色不愉,赶紧解释:“不是这样的,老伯,他不是姑娘,是大男人,你可别乱说啊!”
    老伯吃惊,揉了好几次眼睛才放钟应四人离开。
    没一炷香的时间,乔陌几个也站在了老伯面前。
    阿水目光尊敬,要了一间房间。
    “三个人一间房?”老伯迟疑,看着湖蓝色水袖裙的乔陌,“也包括这位姑娘吗?”
    “老伯,我是男人。”乔陌回了一句,声音低沉而磁性。
    老伯嘴巴张了张,放了乔陌他们离开。
    “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爱穿姑娘家的衣裳?”老伯想了很久,最后颇为恨铁不成钢的叹了一句,“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卧房非常简陋,只有一张桌子,一面屏风,几个圆凳,以及一张床榻,床塌足够长,够铺四床棉被了。
    点燃油灯后,四人去楼下提了几桶热水,隔着屏风擦拭身体,洗去今日一身的尘烟。
    钟应穿了身女装,迫不及待想将衣服换了,自然是第一个进去换洗的,随后是君不意。
    钟应披着单薄的里衣出来,盘膝坐在床榻上,跟胖墩随口搭着话。君不意坐在桌边,衣裳穿的整齐,却换了一套新衣服,头发披散在肩头,望着盆里换下的衣裳沉思,似乎在想月半山有哪里可以洗衣服。
    剩下胖墩两个时,胖墩便让秋时远先去洗,自己随便扯着外袍。
    屋子里都是大男人,胖墩可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衣裳拉扯的乱七八糟时,一物从怀里掉出,落在地板上。
    “砰!”
    钟应暼了胖墩一眼:“什么东西?”
    胖墩捡起来,定睛一看:“是我们从裴夫子那里偷到的经书。”
    钟应“哦”了一声,不感兴趣。
    恰好这时,秋时远抱着衣裳出来,胖墩就把经书往秋时远怀里一塞:“帮我收拾一下衣服,书你拿着,明天去跟乔师兄换功绩点。”
    “好的。”秋时远点了点头。
    秋时远虽然腼腆,收拾东西还是很在行的,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明明没见他做什么,几圈下来,卧房就是看着比刚刚干净又整洁。
    钟应脾气暴躁,秋时远不敢随意搭话,君不意性子冷清,秋时远同样不敢冒犯,便自己一个人缩在一边,翻看书籍。
    “啊——”
    才翻几页,秋时远便一声惊叫。
    胖墩用丝帕擦着脸,从他身后探过头来:“你在看什么……哇喔!!!”
    “快,给我仔细瞧瞧!”
    秋时远一哆嗦,下意识阖上经书,往一边藏去,胖墩着手去抢,拉扯之下,书籍飞起,跌落在地板上。
    钟应和君不意被惊动,借着明亮的烛火,往地面瞧去。
    地板上,书籍摊开,泛黄的书页上是精致的图画和配字。画的是一对赤裸的男女,女子胸大腰细腿长,男子宽肩窄腰翘臀,以极为羞耻的姿势在床榻上交合纠缠。
    钟应:“……”
    君不意:“……”
    第43章
    经书放在了屋内唯一一张红木桌上,摆的端端正正,书面上是铁画银钩的五个大字:天地阴阳诀。
    钟应四人,一人搬了一个凳子,围着书桌而坐。钟应跟胖墩坐在中间,秋时远跟君不意坐在两人边上,神色或正经、或严肃的盯着经书。
    “你们看吧。”君不意垂下眼帘,起身欲走。没走两步,广袖便被拉住,君不意回眸,看到钟应将他的衣摆揉出了褶皱。
    钟应头也没抬:“你都看到了,还想跑?”
    “……”君不意抿了抿唇。
    秋时远远没有三个宿友的镇定,自刚刚看了那么一眼之后,脸色至今都是通红的,根本不敢抬头,支支吾吾:“我们、我们不能看这个。”
    “阴阳交融,天地至理,天经地义。”胖墩反驳。
    “可是、可是。”秋时远急得快哭了,“这是裴夫子的书,要是夫子知道我们看了这种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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