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明皇等着那一天……
钟岳被真正意义上的惊住。
把重明皇的想法归类于天下“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父母中,似乎也没什么不对。
然而,别的父母只是期盼,他的意思却是必须……
钟岳回过神来,还是无法理解,甩袖:“那也不该让他陷于如此险境中,你是他的父皇!”
霄后拦住了钟岳。
钟岳没好气的说:“让开。”
霄后苦笑:“先让意儿静静,意儿并不想让外人看到他这幅模样。”
钟岳停住。
霄后又解释:“意儿本不该受这么重的伤,他是为了提前从炼骨狱出来,才会如此。”
霄后猜测,君不意如此急切的原因,大概有两点。
一是为了向重明皇表决心,二是想早点儿见应儿……
既然如此,她不能让剑主回太子殿碍事!
大约是一同被父母“抛弃”的原因,钟应和君九思这一天居然相处的格外和谐。君九思没有熊,钟应也没欺负人。
天一黑,两人吃饱喝足就回了各自寝宫,当然,钟应依旧睡君不意的寝宫。
有昨晚的记忆在,钟应看这张床都别扭无比。一躺上去,一闭上眼,脑海中就闪过两人在床榻上拥吻撕咬,相互留下牙齿印的场景。
捂住脸,钟应将自己缩进了锦被深处。
躺了许久,钟应迷迷糊糊即将睡着时,突然惊醒,便穿上木屐,披上宽大的外袍,踏出卧房,悠哉悠哉散步。
大约是君不意不在的原因,钟应觉得,今夜的星空不如昨日璀璨夺目。
他没走几步,便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一抬头,便看到了对面走来的君不意。
钟应吓了一跳:“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不是说今晚不回来吗?”
君不意没有回答,反而反问:“我有点儿脏,你会不会嫌弃我?”
“不就是一点儿血吗?算什么脏?”
君不意莞尔,展开一个非常轻的笑容,随后向着钟应走来,一开始步伐还算稳健从容,靠近钟应时,便变得急促起来,最后一个踉跄,一把拥住了钟应。
不可避免的,钟应衣服上也染上了红色,那是君不意的血。
“你——”
君不意凑到钟应耳边,声音又轻又淡:“你说过的,不嫌弃脏。”
钟应忍无可忍:“谁他娘的说这个了?”
“那……”
“你跑什么跑?你伤口裂开了,你知道吗?”钟应恼怒。
双手紧紧抱住他,将头埋在他肩膀的人突然沉默,随后低低笑了起来,欢快又愉悦:“咋们不说这个。”
“你想流血流到死?”
“那倒不至于。”大概是受重伤的原因,又大概是抱着钟应的原因,今晚的君不意意外的有些明朗。
他说:“等一会儿就不流血了。”
钟应气笑了:“你想白白受这份苦,我肯定不拦你。”
对此,君不意蹭了蹭钟应的颈项,表示亲近,蹭的钟应浑身不自在,那块肌肤也又酥又麻。
“我跟你说,我今天顶撞父皇了。”君不意的气息洒在了钟应耳垂上,“这是第一次。”
不等钟应回答,他自顾自道:“也不算顶撞,我只是告诉他,我想要什么而已。”
钟应任由他搂着,不敢动弹,涩声问:“你想要什么?”
“一颗星星。”
“???”钟应下意识抬头,望着满天繁星。
“不是天上的星星,是我心中的星星。”君不意想,他要把那个星星捧在掌心最柔软的地方,藏在心尖最敏感的地方。
“听不懂你什么意思。”钟应撇了撇嘴。
君不意轻轻嗯了一声。
钟应加重语气:“你该上药了!”
“好……”
第二日,少师来了一趟太子殿,带来了重明皇的旨意,旨意只有一句话,太子殿下的惩罚就此结束,这几天君不意不用做功课,只需要好好养伤就行。
而钟岳也回了太子殿。
论道一天,钟岳不仅没有开怀,反而神色凝重的瞧了君不意许久,最后什么话都没说。
有剑主坐镇太子殿,钟应自然不好继续睡在君不意的卧房了,而是跟钟岳住在一起。
终于闲下来的君不意终于有机会兑现自己的诺言,带着钟应吃遍玩遍重明国,只不过身后多了两个小尾巴而已。
那两个小尾巴便是君九思和剑主。
人多了,倒是热闹起来,一路上有说有笑的。
君九思这段时间被剑主折服,无比崇拜剑主,老是想跟钟岳学几招,好打败钟应这个“坏人”。
最初时,碍于君不意的伤势,几人只能在皇宫内晃,几天后,君不意伤势好了不少,便去一些险境,有剑主在,几人不会遇到任何危险。
玩至尽兴,钟应三人告别了重明国,返回玉馨书院。
灵船经过中州时,三人特意去了一趟问天宫,见到了圣子圣女这对兄妹。
傅潇湘佩戴着苏有福给她编织的平安结,气色好了许多,看起来和以前并无两样。
君不意给她补充了一次灵力后,便打算离开中州。
傅潇湘对三人说,一个月后,她会去书院拜访苏有福,顺便补充最后一次灵力。
傅月溪则表示,这一次,他一定会好好守在妹妹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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