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手臂靠着极近,不知道是谁开始,手指交缠在一起。
钟应偏了偏头,在君不意脸侧轻轻碰了下,君不意没有主动,也没有拒绝,钟应便缓缓下移,亲昵的落在了唇角,正要覆盖而去时,君不意先一步转头。
两人并非第一次亲吻,这次碰触,却比以往还要小心翼翼。
钟应将一杯石冻春一饮而尽,将酒水渡过去,酒水入口时,寒凉如冰水,缠绕过舌尖时,变得滚烫、辛辣、醇厚起来。
这杯酒最后入了君不意肚中,钟应借此多喂了君不意几口。
钟应抹了把脸,把脸颊上的滚烫压下去,翻开了第二页,钟应嘀咕:“别的地方也可以亲,比如……”
微微倾身,钟应猛的偷袭,一口咬在了君不意耳垂。
君不意倒吸一口气。
他还不至于醉到认不得字,干脆搂过小混蛋,微凉的唇蹭过喉结时,下意识轻轻撕咬。
如此要害被碰触,钟应不仅没有丝毫杀气,反而像触了电般酥麻。
两人一点一点厮磨在一起,呼吸交缠,清淡的酒气相互沾染。
钟应晕乎乎翻开天地阴阳诀下一页,身子一晃,跌到时被君不意捞住,正好看清了书籍上下一步骤:“还要脱衣服……”
撑起身子,钟应趁着君不意问他“还好不”时,一把将人推到在竹席上,整个人摔了过去,摔在了一起。
钟应支着手臂时,双手撑在君不意身上,君不意扶额,手指遮住了眉眼:“你刚刚果然在骗我,骗我喝酒,你不仅是个小混蛋,还是个小骗子。”
声音不如平日清净如雪,透着醉酒的沙哑。
钟应有些心虚,身体也因为刚刚的撩拨而渐渐有了反应。
他反驳不了君不意,于是捧着君不意的脸,嘴硬:“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天地阴阳诀而已,哪里错了?”
两人的衣裳在刚刚的磨蹭间,扯开了一角,钟应自君不意颈项处的皮肤划过,对着腰带跃跃欲试,伸手去碰时,被君不意握住了指尖。
腰带散开,衣袍微松。
君不意目光落在极悠远之处,月光朦胧如霜雾,他将钟应的手指放在唇瓣碰了碰,眉眼比月光温润,比明月绚丽,因着动情原因,凤眸薄红,迤逦妖冶。
“小混蛋,我们毕业后,便举办道侣大典吧?”
他并非守礼到不知变通之辈,何况此时他也不知道如何控制自己,只想此生都拉住眼前少年的手。
他问:“好不好?”
举办道侣大典,结为道侣,求道之途上,携手而行。
他可以……
“我觉得太上忘情之道,不修也好。”
钟应愣住,瞳孔紧缩,脸上薄红消散,因为君不意的话,整个人瞬间清醒不少。
他只想一晌贪欢,君不意却想此生此世。他想离开书院,前往魔界,君不意却想留住他,性命共享,生死与共……
钟应跟君不意认识五年了,他很清楚,君不意此世只有他一人,别人他从不沾一星半点,便是前世,莲中君也可能从未碰过任何人,孑然一身。
他在打破君不意的底线……
钟应突然觉得自己是个骗身骗心的渣男,玩玩就跑,天下第一的负心人!
俯身,钟应捡起君不意墨发旁的淡紫色花瓣,眸子如沾了露珠的灼灼桃花,定定看着君不意,有不舍,更有情深。
“我刚刚醉了。”钟应解释,咬了咬下唇,“我拉你起来?”
话音一落,钟应伸出了手,打算拉君不意起来。他甚至想拉拢衣领,去跳个湖,冷静冷静。
君不意微愣。
手指交握时,胡思乱想的钟应被一把拉下,天旋地转,后背贴上了竹席,鬓发凌乱的沾着唇瓣,钟应睁大眼睛,一时间有些茫然。
君不意压下,制住他的双腿,墨色长发自后背倾泻而下,遮住了月光和紫藤花,醇美的酒香从他身上传来。
“接下来的……你不会?”
白净修长的手指翻过书页,纠缠的图案印入眼帘,君不意含着些许醉意:“一起学。”
捧住心上人的脸,倾覆而下,碾转纠缠。
钟应一时失神,也拒绝不了,便沉溺于亲昵中。
外袍、中衣、里衣……一件件扔至一边,钟应手臂攀过君不意后背的皮肤时,嘶了一声,呼吸粗重,压抑欢愉。
第203章
钟应和君不意旷了一天课,钟应旷课大家不觉得奇怪,君不意旷课却让众人很是惊讶,特别是夫子们,都有些担忧。
木夫人为人最是严谨,又格外欣赏君不意,便想亲自去找人,被阿宛拦了下来。
阿宛坐在石凳上,抱着双腿,看上去小小一个,可爱又娇气,她扬了扬手中的传讯符道:“不用去了,君不意刚刚跟我请假了。”
“那我去通知学生们。”木夫人点了点头,并未多说什么。
若是请假之人是钟应,她一定会问清楚原由,如果是君不意,那就不用了,那孩子一向来很有成算,既然他请假,必然是有重要之事,脱不开身。
丙字三号院。
钟应脸都气黑了!
他现在腰酸背痛,手脚无力,半躺在床上完全不想动弹,身上就穿着一件雪白的外袍,外袍敞开,一边衣领滑下肩头,胸膛大片大片裸露,红痕从颈项往下蔓延,一直深入衣袍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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