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位,为何要叫我恩公?”
只见来人放下斗篷,露出一张绝美的脸庞,她羞涩地看了一眼安思远,又赶紧低下头,眼中难掩欣喜,这又不是云宛儿又是谁?
这世间男子若得云宛儿主动来找,就已经是莫大得惊喜了,但此时对安思远来说只剩惊吓了,他立刻往后退了几步,
“云姑娘?”
听到“云姑娘”三个字,云宛儿惊喜的抬起头,一双如水的眸子里闪烁着点点星光,“你认得我,那一定是恩公了。”
安思远闻言恨不得抽自己俩嘴巴子,“云姑娘在云起山庄谁人不知,在下还有事先走了。”
“恩公!”云宛儿有些着急,“其实当时虽然一片混乱,但恩公的脸我是不会认错的,也请不要推辞了,都怪我不知怎的失忆了,回来后将恩公忘掉,反而让人误会了恩公,是宛儿的错。”
云宛儿一口一个恩公,把安思远脸都说红了,他连忙摆手,
“云姑娘不要再叫我恩公了,若不嫌弃叫李苑就行,我本也没想过得到什么回报,云姑娘不必在意,人没事就好。”
云宛儿见到安思远长的俊俏,人也是彬彬有礼,德行高尚,内心更是泛起了涟漪,又向前进了几步,突然抬手屈膝行了大礼,
“见过李公子。”
“云姑娘不必如此。”看到云宛儿行此大礼,安思远也不好意思一直躲避,便上前将她扶起,还未站定,他突然神色一凛,将云宛儿护在身后,正准备抽剑抵挡,云宛儿忽然唤了一声哥哥,竟是云非墨。
安思远扶在剑上的手放下了,只是闪身躲开,
“哥哥,你这是干什么!”云宛儿急得跺脚,反身挡在了安思远前面,云非墨气得差点吐血,
“妹妹!你知道他是谁吗?”
“我知道!他是李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
“什么李公子,他根本不敢用真名示人,是不是啊,安思远!”云非墨狠狠地盯着安思远,“你居然敢把主意打到我妹妹身上。”
“安思远?”云宛儿诧异,“你不说叫李苑吗?”
“什么李苑,他说江湖上有名的淫贼安思远!云青!”
“庄主!”
“带小姐回去。”
“是!”
“哥哥!我不管他是李苑还是安思远,我只知道没有他我今天就不能好好地站在这里,我不允许你伤害他!”云宛儿激动地大喊,云非墨看到一向慢声细语的妹妹露出了从来没见过的模样,更是恨得牙痒痒,
“云姑娘,我怕是和令兄有什么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了,还请先回去吧。”
云宛儿眼角含泪的点点头,随云青回去,云非墨看妹妹如此听安思远的话,更是怒火中烧,
“你用了什么方法蛊惑了我妹妹。”
“云庄主。”安思远抱拳行礼,以往的名声既已落下,除了想办法澄清,还得在平日的言行里注意些分寸,“正如令妹所言,之前曾经救了令妹,但我从未想要什么感激或报答。”
“呵。”云非墨冷笑,“那你又是怎么在临江城杀害了天清门的几名弟子,劫持了几个孩子的?又为何将我云起山庄的弟子叶知千打成重伤,蛊惑他带你潜入我山庄内部?”
安思远闻言差点气笑了,不得不说云非墨还说很有一番自己的逻辑的,
“临江城杀人和劫持都是一个叫成康的人做的,是从西域潜入中原武林的,他的目的现在还不得而知,但是我与叶知千与他交过手,武功十分了得。”
“在下也是佩服,为了洗脱罪名还凭空捏造出一个人来,我已派人打听清楚,这些都是半年前的事了,而且种种证据都指向是你做的。既然事情是半年前做的,那为何叶知千现在重伤不醒?他是个心性纯良的孩子,肯定是你先使计取得了他的信任,又伺机将他重伤,借机潜入我山庄。”
“我要真想进你的破山庄还用使计?”安思远也怒了,“你就算把你这些不中用的弟子都堵在门口我也照样如入无人之境。”
此话正戳中了云起山庄的痛处,云非墨直接拔剑,“今日我要为武林除害!”
此时的安思远心中暗暗叫苦,他只剩下四成功力,碰到个小门小派的不足为惧,云非墨毕竟是一庄之主,云起山庄再没落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现在对上还是有些吃力的。
他并不拔剑,只是灵活的闪躲,
“云庄主,我已将事实告知,不是我做的,我断不能承认,我更无意与贵庄为敌,叶知千只要伤好我就走,绝不会再见令妹。”
“想走?哪有那么容易,你以为天清门的事就能这么算了吗?”云非墨见安思远不拔剑,以为是看不起他,更是觉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攻势更猛。
安思远伤势虽不重,但伤了根本,一会儿便是有点吃力了,他知道不能再继续缠斗下去,这云非墨压根就是认定了他是个恶人,怎么说也是没用的,他心一横抽出了剑来反攻过去,拼了内力压制住云非墨,趁他暂且有点招架不住时伺机抽身,退了三丈之远。
“云庄主,今日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了,但我必须告诉你,成康很危险,日后必成大患。”
“你还想狡辩!”
论轻功安思远虽不如叶知千,但在武林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他要是想走云非墨根本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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