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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瞥了下那几口棺材,即便已经这这住了好些时日,每次进来看到还是担心里头有什么脏东西会破棺而出,
    “我说什么来着,你肯定会回来。”瓦房里走出一个青年,斜斜得靠在门框上,俊美的脸上满是戏谑,“见着了,死心了?”
    “要你管。”安思远没好气地说,“你也没安好心。”
    “我要没安好心你还能站这儿跟我呛声?不是那会儿只出气不进气的模样了,我花了多少心思才救活了你,真是没良心。”
    “曲言尘,我是想好好的把你当恩人的,但你说话太欠揍。”
    “我要不是逗逗你,你整天半死不活的,我看着都抑郁。”
    “你要是能抑郁,那全天下的人都抑郁了。”安思远回屋拿起一个馒头啃着,曲言尘凑过来,
    “我没说错吧,你那个小知己是不是带着云起山庄的人在搜捕你,江湖上都传开了,现在他成了云起山庄主事的人,拿了你好给江湖一个交代。”
    安思远斜了他一眼,躺床上转身给了个后背,曲言尘摇摇头,“算了,不刺激你了,我去看看我的药。”
    听到曲言尘出去了,安思远才坐了起来,顺手把手里的馒头扔回了碗里,脑子一直重复着叶知千和云起山庄众人的影像,莫非他真的如曲言尘所言,是要拿了他当垫脚石?一开始安思远还是有过期望,以为自己好歹与叶知千共患难,不算知己也算朋友吧,可他自打进了云起山庄后就只顾着忙事业了,古墓中的承诺算是忘得干干净净,要不是曲言尘那自己早就化成黄土一抔了。
    想到这儿,安思远看了眼屋外,曲言尘正蹲在地上看他的药锅,这个人原著中并没有,就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般,专门来救他的,武功平平,医术毒术还有易容术却极为高超,又毒舌又啰嗦,简直就是专门来克他的一样。
    不过自从出现了成康和变成了百年前人物的谭宗后,对于出现新人物,安思远已经十分淡定了,他重伤昏迷之际以为自己要就此领盒饭,没想到还专门出现一个人来救他,虽然他已经想不出在这个世界还有什么用,但起码不用命丧于此,他将身后的无形剑解下,大概就剩下这一个任务了吧,既然如此那就找个机会把剑给他,从此一别两宽倒也自在了。
    这时他见曲言尘拿着他捕虫的小竹盒要出去连忙拦下,
    “你又要出去捕虫子?”
    “总觉得差一点儿,看来没有蚀尸虫就是不行。”
    “那你不能明天再去吗,眼看天就要黑了。”
    “蚀尸虫本就是晚上才出现,哦……”曲言尘笑了起来,“没我陪你害怕呀。”
    他说着那棍子敲了敲那几口棺材,“里面都是空的,你不是早知道了。”
    “就算是空的,哪个正常人会住这里?简直是病得不轻。”他敲的安思远头皮直发麻,他也就奇了怪了,怕什么来什么,先住古墓后又住义庄,总之这个世界就不能善待他一些。
    “放心睡觉吧,鬼可比人可爱多了。”说完曲言尘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安思远赶紧进了屋,把门关得紧紧的,这义庄也不知是哪里建的不对,只要有点风就呜呜直叫,鬼哭似的,每次曲言尘晚上出去采药捉虫,他就得失眠大半夜。
    既然如此,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天就将剑给了叶知千,自己也算是功成身退,从此江湖纷争再与自己无关,他重新将自己裹个严实,想想还不放心,拿出了曲言尘给他的人皮面具戴上,一张俊脸变成了极为普通的面容,他这才满意的拿起无形剑出发了。
    安思远在云起山庄的那些时日也不是白混的,除了一些比较核心的地方他几乎都溜达过,既然现在叶知千是主事的人,那大概率会住在之前不让靠近的地方,之前不去是给云起山庄面子,现在要去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他小心地在几个院子中寻找哪个才是叶知千的住所,一转身却看到了云宛儿从回廊走过来,吓得他赶紧躲了起来,云宛儿越走越近,丹霞声音渐渐传来,
    “小姐,你这是又要来找叶知千呀,以前是奴婢有眼不识泰山,还当他是个不入流的粗鄙小子,没想到居然既厉害又有担当,还是小姐有眼光,奴婢自愧不如。”
    “好了,莫要再说了。”
    “小姐这是害羞了。”
    二人渐渐远去,安思远从暗处出来,琢磨着她俩的对话,心里颇不是滋味,怪不得人家不肯离开云起山庄,权力在握,美人在怀,一切都步入了正轨还有他什么事啊,不过既然云宛儿是去找他的,那就跟上吧。
    云宛儿停在一座院子门前,丹霞前去敲了敲门,不一会儿叶知千果然出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武功大幅精进抑或经历了这么多事,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变化,不但沉稳了许多,身姿似乎也更为挺拔,安思远知道现在的叶知千不同以往,根本不敢靠的太近,二人支开了丹霞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看着好像云宛儿说着说着落下泪来,叶知千有些慌乱,想擦又没敢伸手。
    “嘁,真怂。”安思远暗暗吐槽,这时候一把搂上去不就万事大吉了,算了算了,看着眼疼,趁他俩在腻歪赶紧把剑放进去是正事。
    他绕到了屋后,从窗户进到了室内,左右看看,将剑解下放在了桌上,叹了口气正欲离开,突然看到叶知千的枕边竟然放着那枚他丢失的玉佩,玉佩上的血污已经消失不见,但下面缀着的依然是那条沾染了鲜血的丝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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