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对于一个剑客来说那就跟命一样重要,能如此轻易的将剑赠与别人使用,那就说明给予了莫大的信任。
“好!我自今日起再好好修炼!”
他们刚说完,云宛儿就从外面进来了,一看面容把他俩吓了一跳,云宛儿也不知道用的什么东西,把露在外面的皮肤抹的又黑又黄,头发上抹了些尘土,看起来干枯毛糙的很,活像一个在田间干久了活儿的农妇,哪还有一点美女的样子。
她赫然一笑,“我这副样子也不甚显眼了,你们忙自己的,我也可以出去买些吃的照顾你们。”
“还是不要的好,需要什么我去买就好。”叶知千还是觉得不妥,总怕她再遇到什么危险,可云宛儿十分坚持,
“罢了你去吧,这附近卖什么的都有,千万不可走的太远。”安思远道,自从昨日和她聊过,他就知道这姑娘有多倔强,她想做的事八头牛也拉不回来。
“我先帮你调息养伤吧。”叶知千道。
“也好。”
——————
曲言尘缓缓睁开双眼,他发现自己身在一个看似简单却一应俱全的屋内,自己好好地躺在床上,不但被褥盖得整齐,连贴身的衣物都被换过,他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酸软,手脚发麻,挣扎了半天也不过是斜靠着枕头半躺在床上。
这是哪里?他的记忆还停留在轩辕派的议事厅中,只记得似乎是遭到了突袭,然后就一直昏迷了吗?他摸索着身上,果然随身携带的药袋不翼而飞,看来这人挺了解他,并且没打算要他的命。
门上突然传来一阵开锁的声音,一个熟悉的身影进来,曲言尘轻嗤一声,果然印证他的猜测。
“温立轩,你什么时候变成这种无耻之徒了,把我的穴道解开。”
“你醒了?”温立轩先是一喜,而后又十分强硬地说道,“随便你怎么说,但我是不会解开的。”
“你把我绑来作甚,快放开我!”
“不绑了你难道再一次让你不告而别吗!”
二人一见面便剑拔弩张,僵持了一会儿,倒是温立轩先服了软,
“我把你手上的穴道解开,方便你吃东西。”
曲言尘没吭声,他太了解温立轩了,现如今受制于人,那也只能先顺从于他,再想办法一点点脱身。
“这是哪里?”
“苍云顶。”
曲言尘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居然敢带我回来,你不怕褚飞白了?”
“这里很隐蔽,不用担心被人发现。”
“你就打算把我藏在这里?”曲言尘冷笑,“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是褚飞白知道我在苍云顶,大概恨不得一剑杀了我,省得我带坏了他最得意的徒弟。”
“不会的!”温立轩咬牙道,“总之你死了这条心,我找了你六年,既然上天让我们再次遇到,那我就绝不放手!”
曲言尘的头又如针扎般痛起来,他紧闭双眼不愿再看见温立轩,
“你滚出去。”
“你是不舒服吗?”温立轩见他不适,赶忙想摸曲言尘的额头,却被一把推开,
“我看到你就不舒服,快滚。”
“好……”温立轩指尖微微颤抖着,他缓缓收回了想要触碰的手,“你先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曲言尘双目紧闭,听到了门关上后上锁的声音,六年了,他自以为已经一别两宽,海阔天空,没想到这段孽缘居然还没有结束,苍云顶……他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涉足的地方,却以这样可笑的方式回来了,昏昏沉沉中,他再次陷入了不安稳的浅睡中。
——————
“曲言尘怎么样!”少年温立轩热情地带着他跑遍整个苍云顶,“我就说我们这里很好吧,你放心,既然我把你带来了,就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嗯!”曲言尘也笑着,自从十四岁那年师父去世后,他已经孤独的在那个茅草屋生活了三年,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孤立于这个世界的,可没想到还会遇到外出游历的温立轩。
“以后你就在医署里呆着,再也不用担心穿衣吃饭的事了,你就把苍云顶当成自己的家就好!”
“好,我以后也有家人了。”
周围人似乎也被两个少年的欢乐所感染,都露出了微笑,
画面一转,二人似乎又年长了几岁。
“你怎么不跟我好好学武,以后我要是不在身边你也能自保啊!”温立轩想把剑塞进曲言尘手中,可他偏不接。
“太累了我不要。”曲言尘狡黠地一笑,沉醉在笑容中的温立轩还没反应过来突然觉得觉得身上开始奇痒,
“糟了,又着了你的道!”
曲言尘笑得乐不可支,“看,我不需要什么武功也能自保。”
“好好,不学就不学,快给我解了!”
“接着!”曲言尘扔过去一颗药丸,温立轩想都没想就吞了下去,可片刻之后他瞪大了双眼,指着曲言尘呜呜得说不出话来。
曲言尘笑得坐在了地上,然后啧啧的摇头,又掏出一颗药丸来,“给,这次是真的。”
温立轩虽心有余悸,但还是接着吞了下去,而后很快恢复了正常,他额上满是汗水指着曲言尘气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样?”曲言尘得意地扬起下巴,“所以别逼着我学你那些刀光剑影的,我自有我的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