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不给这个机会,决定权在他萧厉手中。
“早出晚归,整日在王府见不到人影。王妃如此这般行径,可把本王放在眼里?”
若不是萧厉威胁的口气太重,这话就像是妻子埋怨不顾家的丈夫,一股子被冷待的闺怨味。
萧厉正是好几天看不到人影,故来‘花仙斋’碰碰运气。
“或者王妃想给本王一个惊喜?”
萧厉眼神不由自主地聚焦那一抹嫣红,口干舌燥般滑动喉结,急忙抿了口茶水润喉。
“你……你休要再提!现在就给我忘掉!”宁长乐气恼地咬唇。
薄唇像沾染露水的桃花瓣,被皓白贝齿咬出加深的折痕,红得越发耀眼,惹人采撷。
这般想着,就这般做了。
萧厉隔着桌,俯低身子,猛地亲上去,恶劣地用牙齿轻咬、拉扯唇瓣,印下他的齿痕。
宁长乐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住,呆傻地瞪大眸子,像极受惊失措的兔子,任由他欺负。
触离后,萧厉舌尖舔了舔嘴唇,将唇带下的红脂吞入腹中。真甜,真软。
“这个惊喜,本王很喜欢。”萧厉恬不知耻地说道。
“啪——”
宁长乐反手狠狠甩了萧厉一个巴掌。
他下手极重,萧厉被打得一偏头,红肿五指印浮现在脸上。
萧厉摸了摸又烫又疼的脸,雀跃自喜的心瞬间冷却,呼呼呼地冒出委屈的酸气。
他难以置信:“你打我?”
湿漉漉的红唇传来隐隐痛感,一下下地挑动宁长乐敏感的神经,提醒着,他被羞辱了。
一个巴掌不足以抵消他现在的怒气。宁长乐抄起手边的茶盏,直直照着萧厉的面门砸去。
萧厉灵活地躲过,茶水茶叶溅了他满身,先前留下的桃花粉被水凝结成一块块红渍。黑金锦袍变成红与绿的调色板,好不狼狈。
一击不中,宁长乐又抄起茶壶。
打了巴掌不算,泼了他满身茶水不算,还要热水毁他的容不成?
再软的性子,也要冒火气,更何况萧厉不是个任人顶撞的主,不免怒火中伤。
他大手紧紧握住宁长乐的手腕,夺下茶壶,钳住宁长乐的下巴,不满地眯眼:“你这脾性,越来越差了。”
宁长乐狠狠咬在萧厉的虎口,直咬得鲜血直流。
萧厉吃痛,正欲松手,瞥见宁长乐赤红的双眸,透着不屈服的傲劲,灼热得如一团焰火,霹雳巴拉地在萧厉的心田肆意绽放。
他任宁长乐咬着,眉尾飞扬,凑在宁长乐的额头,吧唧吧唧连亲两口。
都被咬了,不能吃亏,再亲两口,才算回本。
宁长乐没想到萧厉能这么不要脸,急急后退两步,捂住额头,嘴角带血地怒骂:“我杀了你。”
萧厉回他一个挑衅的笑意。
花仙儿听到杯盏摔落的声音,推门而入,一地的茶叶碎瓷。
宁长乐满面羞容,再看萧厉洋洋得意的笑容,若不是身上沾满狼狈的茶叶,右手浸染着血,还真以为他赢了呢。
花仙儿一时也不明白到底谁输谁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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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长乐无助地呼吸,低低地哀求着,如脱离水面的鱼,生死皆由他掌控。
眼尾潮红湿润,划出一颗颗晶莹的泪珠,如美人鱼坠落的珍珠。漂亮得不似凡人的玉手青筋分明,指尖粉白,无力地从红绸锦被垂下。
宁长乐哀求,声音如泣如诉,丝丝勾人心弦:“饶了我吧,夫君……”
萧厉猛然从梦中惊醒,大口大口地喘着欲念的粗气。梦里的宁长乐如魅惑的妖怪,多么勾心夺魄,醒来时就越发欲壑难平。
这突如其来的陌生情.潮蒸得他双眼发红,难以自制地想把人圈回身边上下揉搓。想像梦里一样,让宁长乐那白玉似的皮子布满属于他的痕迹,想那桀骜不驯的双眸只能看见自己,想那冷硬倔强的唇发出渴求自己的嘶哑声……
萧厉半倚在床头,皎洁月色透过窗棱洒了一床,洗不净情.欲暗涌。
良久后,萧厉起身,灌了一壶冷茶,披着外衣,在房间内来回踱步。
明明是想把人接回王府,却把人气得直接住在了“花仙斋”。
萧厉磨了磨后牙槽,越是难以征服,越挑起他的兴趣。宁长乐,你等着。
第18章 第一次在两人的交锋中,……
“长公主前几日向花仙斋求购螺子黛,被我拒绝了。我把最后一颗螺子黛卖给了长公主的对头,李贵妃的侄女。”
花姨把最近的账簿交给宁长乐,这些日子办各种贵女赏宴亏了不少银子。不过对于身怀巨款的他们而言,不算什么。
“很好。”宁长乐点头称赞,“波斯商人准备好了吗?”
“已安排住下。”花姨回道,“波斯商人带来十颗螺子黛,将于三日后在居然楼进行拍卖的消息已经送出去了。据我所知,京城大半有品级的夫人贵女们都会参见,长公主更是不例外。听闻皇后对长公主发了好几次脾气,一定要得到螺子黛,打压李贵妃的嚣张气焰。”
“很好,以我的名义送一封拜帖到王府,让萧厉务必参加拍卖会。”宁长乐道。
“长乐,我不明白。你何必如此麻烦,直接回府告知一声不行吗?”花姨好奇死了,那日包厢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宁长乐气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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