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谁是谁的猎物。苏晏急促地呼吸着,伸指勾住朱槿城的裤头往下一拉。
胀硬已久的阳物弹跳出来,紫红湿亮的一大根,除了弯翘的龟头,遍体密布软钝肉刺,直如龙蛇的淫物一般。
苏晏似乎知道此物的厉害,盯着茎身上鳞片般的肉刺,一时心生退意。
朱槿城双腿互蹬几下,甩开裤子,将这引以为傲的雄具大刺刺地亮出来,逼问:“监军大人莫不是怯战了?打算不战而降?”
苏晏深吸口气,起身宽衣解带。腰带、长衫、中单、长裤、小衣,一件件落在地面。
“还有鞋袜与发簪。”降将得寸进尺道。
苏晏脱下鞋袜,拔了发簪,一头青丝披散在不着寸缕的白玉身躯上,如乌云盖雪。
他上前一步,忽然抬脚踩住了那条蠢蠢欲动的蛟龙,足下施力,缓缓碾压。
朱槿城闷哼一声,身上渗出更多汗珠,连成细而蜿蜒的水流,从被勒得鼓胀的肌肉间淌下来。
阳物在对方白皙的足底下扭动,他龇牙而笑,是痛的,也是爽的,“监军大人真是养尊处优,连脚底皮肉都这么细嫩,令末将忍不住遐想,若大人用后庭幽径来采我,又该是何等的销魂?”
苏晏收了脚,俯身用双臂搂住了朱槿城的脖子:“想知道?我成全你。”
他再次跨坐在对方的大腿上,张开的膝盖跪在床沿,腰身下沉,将怒首朝天的蛟龙一寸一寸吞进了湿漉漉的后穴。
狼牙棒、韦陀杵,重茵地、桃花浪,一个如鱼得水,一个似虎添翼,咬得严丝合缝,战得旗鼓相当。名器与名器之间的对决,于满室春光中更添一股淋漓快意,是彼此间的吸引与诱惑,也是彼此间的角逐与征服。
苏晏手按朱槿城的肩头,指尖深深扣入皮肉,腰身上下起落,满背青丝亦随之摇曳不止。
弄到甘美处,尖叫声数次险些脱口,却始终被他克制住,只肯从唇齿间逸泄出一两声轻微呻吟。
朱槿城见他脸颊红潮欲流,眼角水雾迷蒙,双唇张开舌尖微吐,分明是意乱情迷的模样,却又要守住脸面与底线,自家忍不住动了情,气喘吁吁道:“你解开我我把你舒服,让你爽上天。”
苏晏低头狠狠咬住朱槿城被绳索紧缚的肩头肌肉,咬出了血,又将带着着汗水味的血渍舔去,语声破碎:“休……想!”
他腰臀的动作慢了下来,像是气力不济,勉强又动了几下,不动了,只是含着。
朱槿城被不上不下地吊在半空中,阳物陷落在湿滑紧致、热液淋漓的极乐之境,被层层媚肉缠裹吮吸,偏偏就是无法抽插冲刺,肆意攻伐,如同放在欲火上被反复煎烤。他强忍难受,哄道:“你再动一动,动起来不爽么?”
苏晏何尝不想动。累是次要的,主要是怕再动几下,就要被席卷而来的快感浪潮彻底吞没,成为告饶投降的一方。
他有些迁怒朱槿城,又有些鄙夷自己,觉得对方在无法动弹的情况下,仅凭一根肉棒就把自己肏得心神大乱,几近失魂,实在是丢脸得很。
贞操可以丢,脸绝不能丢。苏监军当即驱散了面上春色,沉声道:“大将军这是在命令我?可惜我无需奉你军令。想动你自己来动,绳子我是不会解开的。”
朱槿城眼底幽光闪过,问:“当真?我可以自己动?”
苏晏微微冷笑:“五花大绑的人该怎么自己动,我也有些好奇。”
他抬起腰身,将含在后穴的阳物拔了出来,抽拉间无数肉刺在肠道内壁戟张扫刮,又是一阵销魂蚀骨的快感,不禁强忍着咬住嘴唇。
朱槿城绷紧肌肉猛地一挣,束缚其身的牛皮绳索纷纷崩裂,断绳散落了一床。
苏晏吃惊:“你——”
朱槿城笑道:“纵拿铁链也未必绑得住我,监军大人大意了。”
苏晏抓起桌面外袍往身上一裹,拔腿就走,被朱槿城从后方抱住,按倒在地。
“想动我自己来动,这可是你说的,不能食言啊,监军大人。”朱槿城说着,胯下怒龙迫不及待地再次冲入销魂地,大力挞伐起来。
一朝不慎翻了船,被对手占据上风,苏晏惊怒过后,生出一股不肯认输的意气——武力上敌不过,难道情事上也要受制于人么!
被身后男人撞击得不停摇晃,苏晏咬着手臂呻吟起来:“我好冷……”
朱槿城停住了动作。室内燃着炭盆,他自己赤裸着还出了一身汗,却不想苏晏即使担着监军之职,也只是一介文弱书生,受不得地面寒凉。
他胜券在握,本可以不管这个从没给过他好脸色的敌国监军,肏到尽兴便是,可是见到对方这副瑟缩模样,又莫名心疼起来。
他迟疑了一下,拔出阳物,将苏晏从地上抱起,放回床榻上。
苏晏在被面上蜷成一团,朱槿城下意识地将自己烫热的身躯覆在他身上。苏晏以手脚缠绕住他,汲取热意,哑声问:“大将军身上为何这么热?”
朱槿城手掌在他凉玉般的肌肤上游弋,手指探入他身后湿淋淋的蜜穴:“监军大人体内更热。”
苏晏嘲讽般轻笑一声;“你是不是很早以前就在打我的主意?”
朱槿城道:“多年前,两军对阵时,第一次见到苏监军站在山岗上,道冠鹤氅,清冷如仙,末将就已沦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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