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勒坦劈手夺过匕首,归鞘后远远丢开,嘴里却叼着他的手指不放,用牙齿轻磨指节,又拿舌尖舔舐指腹伤口。
苏彦不由得想起之前那个被兽舌舔得湿漉漉的梦境,面红耳赤地抽回手指,在衣摆上揩口水。
阿勒坦舔了舔唇间血迹。苏彦观察他的面色,问:“有感觉么?”
“有。”
苏彦惊喜:“解毒了?”
“毒解没解我不知道。但这里,”阿勒坦拉着他没割破的那只手,按在自己腰下隆起的衣袍处,“很有感觉。”
苏彦一僵,浑身的毛都炸了。
他磕磕巴巴道:“阿、阿勒坦,我觉得也许还、还有其他办法,我们再想想,想想……”
“乌尼格,你这是打算食言?”
“也不是……可是我……”
“乌尼格,你是不是从没做过,心里害怕?不用怕,我也没有。”
“你没有我才怕好吗?!就看你这块头,万一搞成什么血流满地的凶案现场——”
“乌尼格,我说过不会伤害你,你不相信我?”
苏彦被逼到没辙,牙一咬、心一横:“有没有烈酒?给我来一坛!”
阿勒坦怔了片刻,起身走到门口的矮桌上取了个牛皮酒囊过来,拔开塞子递给他。
苏彦猛灌了半皮囊,感觉酒劲辛辣如刀,从喉咙里一路直冲颅顶。他咳嗽几声,把酒囊塞回阿勒坦手上:“你也喝,喝光!”
阿勒坦把剩下的酒喝完了,脸不红,心乱跳。
苏彦红了脸颊,斜乜他:“这么烈的酒,你怎么一点不上头?再去喝一袋。”
再喝三袋我也醉不了,倒是乌尼格,灌醉我真想抢着做丈夫吗。阿勒坦似笑非笑地想着,过去又换了一袋满的,继续喝光。
喝得太急,酒力上涌,苏彦身体有点飘。脑子还是清醒的,但又与平日的自己不尽相同,仿佛有些被束缚的、格外在意的、为颜面而死守的东西,都被这股酒气麻醉了一样。
他盯着阿勒坦看了许久,慢慢露出个满意的浅笑:“长得真带劲……算了,老子不亏!”
阿勒坦被他这一笑,浑身的血都要沸了,伸手去解他腰侧系带。苏彦抓住他的两根手指:“凭什么我要跟羊羔一样等着被你剥光,换我来剥光你不行吗?”
“行。”阿勒坦毫不介意地摊开双臂,“我的乌尼格,来剥光我。”
酒不仅壮怂人胆,也壮色心,苏彦手脚并用地爬过去,使劲扒拉圣汗的腰带与衣襟,很快就把内外两层皮袍剥光了,只剩一条犊鼻短裤。
灯光洒在缎子一样光滑的深色皮肤上,黄金ru环反射出se气十足的微光,让苏彦口干舌燥。他把脸贴近了,嗅见一股淡淡的花草香气,但又说不出是什么花草,只觉得甘冽好闻,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胸肌:“……涂了油?好香。”
阿勒坦呼吸粗重,声音有些暗哑:“是用神树树脂提炼出精油,泡入晒干后的扎蒙蒙花制成的圣油。来见你之前,我在冰河里沐浴过,用圣油涂遍全身,还多带了些过来。”
苏彦晕乎乎地想:多懂事的患者,连润滑都给自己备好。那他这个解毒救人的大夫就不好意思地上阵了。
下一刻,他扯下了阿勒坦的短裤,然后愣住,难以置信似的眨了眨眼,脸颊上酒意的酡红瞬间褪去一半。“你他妈这是……要杀人啊!”苏彦打了个激灵,所有自我麻醉全部失效。
他猛地后退,朝穹帐门口连滚带爬地逃走。
阿勒坦一把捉住苏彦的脚踝,轻轻松松拎回来,像猎人逮住一只逃窜的狐狸。他用自己的躯体与四肢撑起个牢笼,圈住了瑟瑟发抖的猎物。
苏彦快哭了:“我食言了,我反悔了,你找别人去!我死也不干,干了必死!”
阿勒坦第一次体会到因为天生大器而被嫌弃的滋味,默默叹口气,什么也没说,低头吻住了他的嘴唇。
第402章 送给我的爱人
苏彦透不过气似的深呼吸着,甘冽的花木香充斥鼻端,其中包裹着一股无形而又浓郁的雄性气息,像穹帐外的熊熊篝火,要将他摇摇欲坠的抵抗吞没。
阿勒坦轻咬他的嘴唇,试探地把舌尖探进去沿着齿列来回舔,又含住他的舌吮吸,吻技生疏得很。但苏彦依然被吻得神魂颠倒。他意识到,这与技巧无关,纯粹是一种身体上的、激素上的吸引,毫无理由,毫无理智,来自最原始的本能。
借着酒意,借着解毒的契机,他向这股海潮般淹没他的本能臣服。
苏彦急促地喘着气,伸手搂住阿勒坦的脖颈,去拽那些硌到了自己的首饰。
见他终于情动,阿勒坦心头激荡不已,率先一步解下自己的颈圈与眉勒丢在一旁,又用手指挑开他扎在额间的墨绿色发带,下令道:“叫‘额日’,叫!”
苏彦知道这是北漠语中妻子对丈夫的称呼,死也不叫,阵阵发烫的身躯却在衣袍内难耐地扭动。
阿勒坦撕开他的衣襟,低头咬住洁白的脖颈,像狼吻咬住了一只小羊。苏彦感到些许疼痛,同时因为这个略显粗暴的举动,体内的情欲之潮更加汹涌。
别怕,我会温柔行事,不会弄疼你。曾经的许诺犹在耳畔,苏彦暗骂:放他娘的狗屁,没动真格前一派人模人样,上了床就是头野兽!
可他却被野兽咬得浑身发颤,连脚趾都蜷缩起来,白玉肌肤浮起一层薄而旖旎的粉色,嘴里情不自禁地呜咽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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