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
[对不起,系统已休眠。]
“你再说一次。”
[主人,是您在叫我吗?我刚才什么都没有看到。]
“这桶汤里究竟有什么?”
[羊身上的某些部位,肉苁蓉,枸杞,巴戟等药材,以及一点海参和鲍鱼熬制的高汤增加风味。]
“……”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咬得不能再穿,余赦只能一瘸一拐的离开洁净之庭。
见庭慕不在鲜血神道上,余赦松了口气。
说实话,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它。
虽然有外在的因素,但这也太古怪了。
他回到储藏室时,赛科利已经在身后的架子上摆满了各种美味的菜肴。
见到余赦这副似乎刚从战场上下来的模样,他不禁关心地问道:“城主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余赦咳嗽一声:“刚才在外面,摔了一跤。”
赛科利自然不会相信他的鬼话。
但是作为一名专业的执事,主人不愿意提起的事,他绝对不会继续询问,除非忍不住。
赛科利见状转移了话题:“鄙人做的汤,您的爱宠喜欢吗?”
余赦嘴角抽搐:“很喜欢……下次不许再做了。”
余赦离开被赛科利圈出来的厨房重地,去储物架上拿了几件新衣服换上。
换衣服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后颈也火辣辣的疼,干脆往浴室走去,打算冲个澡。
刚一打开,就看见一只湿漉漉的凶兽泡在冷水里。
余赦:“……”
庭慕:“……”
余赦第一反应,便是捂住自己的胸口。
然而做完这个动作后,他意识到自己这样更奇怪了。
庭慕毕竟不是个人,人类的礼仪廉耻并不能强加在它身上。
既然这样,他又何必去跟一只动物计较。
想到这里,余赦松开了手。
没想到,庭慕在这瞬间跟看了不该看的东西的黄花大闺女似的,一下子从浴缸中窜出来,跟逃难似地冲出了浴室。
被冰凉凉的水泼了一身的余赦:“……”
在感冒之前,他连忙换上了热水,将自己泡在暖和的水中,身体终于放松下来。
他开始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越想越不对劲。
如果庭慕真的是懵懂无知,那它为什么在这里泡冷水。
莫非它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想到这里,余赦的脸噌地一下红了。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再也无法直视那头凶兽了。
把衣服穿好后,他自己的后颈上了药。
棉签刚碰上去,就疼得他直皱眉头。
可想而知,那家伙用了多大的劲。
余赦顿时一阵后怕。
这时,赛科利恭敬地来到他面前,邀请他去品尝今天的晚餐。
余赦看着这个毫不知情的罪魁祸首,露出一丝苦笑。
然而没有什么是一顿美味无法化解的。
当余赦吃到赛科利烹饪的食物以后,所有的烦恼顿时烟消云散。
当然在吃每一道菜之前,他都会屡次向系统确认这道菜里包含了什么食材。
吃过饭以后,烦恼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脑海中。
“庭慕现在在什么地方?”余赦问系统。
[它在黑暗殿堂里。]
余赦想到刚才倒掉对方泡过的那盆冷水时,看到里面有一丝血迹,说明庭慕的伤口又裂开了。
他叹了一口气,迈步朝黑暗殿堂走去。
在前殿没有发现庭慕,他便继续深入后殿。
一直走到最深处,余赦发现庭慕趴在邪神沉睡着的那间房间门口。
它两只前爪屈起,下把搁在上面,眼睛闭起,背部微微起伏。
刚对他做了那些事,就委屈巴巴地守在前主人的门口。
放在动物世界里,也算得上拔*无情的渣虎。
也不知道它以前是怎么和邪神相处的。
难道遇到这种情况,也会压着邪神。
余赦顿时天马行空地想象起来,越想心情越复杂。
他索性离开了黑暗殿堂,和赛科利打了声招呼后,便从地下城中回到了位于基地第四层的套房里。
此时正好临近基地统一熄灯,余赦便系上围巾往第二层走去。
刚走到离程晓华所居住的宿舍不远处,就看到一对穿着厨师装的夫妻从另一个方向走来。
他们的目光落在余赦的衣服上,很是羡慕地看一了眼。
余赦猜出这两人大概就是程晓华的姑父和姑母。
他装作不认识他们的模样,和他们擦肩而过。
消化了恐惧之精后,他的听力也得到了提升。
程晓华的姑父姑母已经和他拉开了一段距离,他依然听见了他们悄声的议论。
“这人身上的衣服,看上去没穿过几天。”程晓华姑母说,“难道是新衣服?”
“或许是人家比较爱惜吧。”程晓华姑父说。
“再怎么爱惜,也不可能像这样新。我们俩的工作,已经算是基地里顶级的,不愁吃喝,还不用出去冒险。”程晓华姑母说,“你看那些要出去打拼的,哪个不是灰头土脸的样子。”
“行行行,你说的都对。”程晓华姑父敷衍道。
“刚才那男人,肯定是下面来的。”程晓华姑母叹了口气,“可惜了,小仙现在才十四岁,不然把她嫁给这人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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