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穿着一身纯色的家居服,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凝视她,整个人看起来毫无攻击性,温柔又平和。许泊宁轻咳了声,感觉喉咙有点干,自己脸颊忽被烫了,热窜到耳后根,她不自在伸手摸了摸耳垂,扭头去喊许喻:“喻喻,还要一起看绘本吗?”
那天晚上许泊宁就做了个少儿不宜的美梦,她气喘吁吁躺在那儿低低地哼,身后男人力道越来越重,撞得她浑身疼。
他轻咬住她的耳朵,在她耳畔说着令人脸红心跳的话。
男人的嗓音异常熟悉。
许泊宁捂着脸从梦里清醒,大半夜去浴室里呆了好会儿才出来,又将换下的内衣裤搓洗干净。
隔了两天许泊宁跟周盼聊天,又不经意谈及时洲。
自从这父子俩回来后,这已经不知道是许泊宁第几次在周盼面前提起时洲的名字。
周盼直接发了语音过来回她:许泊宁,我看你直接报自己身份证,说你还对前夫有意思得了。
许泊宁还想嘴硬,字没打出去,又被周盼给堵了回来。
周盼:都多大的人,没两年都奔四了,还在感情上婆婆妈妈。现在你和时洲都单身,许泊宁你要是还喜欢就上啊,在这儿试探来试探去,你当小孩子过家家呢,就像你跟你那小男朋友一样,亏得他脾气好。不合适大不了就一拍两散,反正又不是没分过,这可一点儿都不像你。再说你就不想看看,他这些年功力退步了没?
撇开其他不谈,许泊宁某个瞬间真还挺想找他试试。她是个成年的,有正常生理需求的女性,否则也不会在浴室里放着工具。家里天天杵着这么个脸长得好,身材也不赖的男人,她要丁点儿想法都没有那才叫奇怪。
不过她充其量只敢意淫一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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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泊宁没有再过问唐余和严树杰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倒是后来从田卫方女士口中听到了些当天事情的始末,原来捅到严树杰公司领导那儿的邮件,是女方男朋友发的。
女方也是公司的员工,怀了严树杰的孩子要跟男朋友分手,男朋友不甘心头上被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不但给领导发了邮件,还拿着女方手机,把女方和严树杰的合照发到女方的朋友圈。
严树杰在公司里大小也是个中层,谁都知道他有妻有女,这下直接成了公司笑柄,公司以影响公司形象,违反员工手册为由将他辞退。
田卫方没有指责许泊宁的莽撞,只说唐余毕竟比她大,是她姐姐,这种事情下次不要贸然插手。要是唐余真的打定主意去报警,早就自己去了,还何必等到许泊宁来。正因为本身就摇摆不定,才扯出后头的事。
要说姜还是老的辣,田卫方一眼就瞧出了其中关窍。
许泊宁已经被这件事打击得开始怀疑自己三观,她忍不住向田卫方求证:“如果哪天我碰到跟唐余一样的事,您和老许也会这样要求我吗?被打了也要忍耐不报警?”
“你这话说的,有哪个父母不心疼自己子女的,你别看你二姑现在怪你,这以后谁说得准,小严这人做事太不像话。”田卫方笑了下,“别的我不清楚,谁要敢动你根指头,你爸怕要拎砖上去跟人拼命。”
许泊宁跟着笑了一声,的确像许齐安能做出来的事。许齐安虽然后来自学考了一堆证书,骨子其实还是个粗糙汉子。
“有空带喻喻回来吃饭,你爸在我面前念叨好几次,还不是想着让我来跟你开这个口。”田卫方又道,“你也别嫌我啰嗦,你和时洲究竟怎么打算的,还有你那同事……”
“我跟韩尧已经分了。”
田卫方一怔,转而问她:“怎么说分就分?”
“您和爸不是一直都反对来着么,现在分手了不是正合你们心意,妈,那看看哪天周六,等喻喻上完围棋课我领他回家。”
“哎,行行,到时候记得提前打电话告诉我说想吃什么,我好早点让阿姨准备,分了你也别太难过,你看这好的……不都在后头。”
许泊宁撇了下嘴,跟韩尧刚分手那几天,她还觉得别扭不大适应,在公司碰到了也会下意识避开。反倒是对方像没事人似的,惹得她暗自感慨,果然这年轻人的爱情观就是和她不太一样。
后来她也渐渐习惯,虽没人大张旗鼓宣传,但分公司几个部门的同事很快都知道两人分手了。
大概一个多月,十一月中旬的时候,许泊宁在韩尧朋友圈看到了另个女生的影子,她非但没觉得不适,反而隐隐在一瞬间如释重负。
和韩尧谈恋爱那会儿,许泊宁就知道他恋情不少,跟他相比,许泊宁那点可怜的经验根本拿不出手。
许泊宁没在那条状态下回复,直接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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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偏向
许泊宁这几年除了年三十的时候,几乎就没怎么在家里呆过。周六下午许喻上完课,许泊宁开着带他回家,路上许泊宁跟他说好晚上在爷爷奶奶这里睡,小朋友坐在后面玩着魔方,连连点头答应。
她将车开进院子的时候,许齐元正围着围裙躬身在院子里拔菜,许泊宁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眼花了。他起身看到许泊宁回来,忙让开些,指挥她把车倒入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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