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锁骨下方的若隐若现。
他站在浴缸旁看了几秒,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往下冲。
比先前接吻亲密时的任何一次,都要冲得更猛。
他从来都不知道,他自己会被这种仿佛能颠覆理智的渴求和冲动所主宰。
葛星宜原本就心跳如雷地在那当蜗牛,一听到帘子被拉开的动静,她刚抬起眼,就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连同头都泡进浴缸的水里。
因为她从下往上看他的缘故,她的视线最先触及到的位置就是他的小腹。
所以。
就看了那一眼,她人就炸了。
葛星宜生平第一次知道,原来有些东西,和人的身材胖瘦是不成正比的。
他那么瘦,但却……
没等她往浴缸的深处再缩一点,他人就进来了。
因为他坐下来的动作幅度,浴缸里的水都倾洒出来一些到了浴室的地面上。
她能感觉到他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因为他人高腿长,所以就算曲着腿,还是会碰到她。
她总觉得,浴缸里的水都没有他的皮肤烫。
整个过程里,她都没有和他对上过视线。
和男朋友一起洗澡这件事,也太让人害羞了吧!
早知道是这样,她刚刚就应该拒绝的……
就在她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她忽然感觉到俞也伸手拉了拉她放在膝盖上的手。
她下意识地抬起头,就看到他在灯光下愈加显得瓷白的皮肤和完美无暇的脸庞。
此时此刻,他身上再没有半点平时的拒人千里。
只有她从未见到过的,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引诱人的气场。
俞也这时微微伏起一点身子,他将她的手背抵在自己的唇边亲了亲,哑声道:“你过来,还是我过去?”
她说不出话来。
人生头一回和男人坦诚相见带来的冲击力着实太强,再加上她刚刚看到的“会长针眼”的情景,她现在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他看她在那儿咬着唇不动,手上稍稍使了点力。
俞也确实整个人身型偏瘦,脱下衣服后也在身上见不着太多肉,但这不代表他没力气。
所以,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他拉起来坐到了他的身前,背对着他,被他用手轻轻地搂在了怀里。
她还想继续当蜗牛,可自欺欺人了都没出五秒钟就放弃了。
“……俞也。”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红着脸回过头看他。
这一眼看过去,她的脸顿时更红了。
只见俞也额前的黑发都有些湿了,被他抬手全捋了去,顽皮的水珠在他俊挺得能当滑滑梯般的鼻子上滚了一圈,最后又隐在了他薄而翘的唇边。
男色如果能杀人,她在这一刻应该已经死了千百回了。
“你……”
因为身后已经迫在眉睫的压迫,她身体试图往前动了一下,却发现自己被他抱得更紧了。
“我什么?”他看着她,眸色深不见底,“宜宜,先跟你说声抱歉。”
她张了张嘴。
“现在我脑子里的理智已经不够用了。”
俞也原本环着她腰的手这时悄无声息地往下滑去,他微低下头靠近她的唇边,张口便咬住了她的唇,“所以,我今天不会再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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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座房。
听完惠熠的问话,言布布握住了手里的钥匙,一挑眉:“你是对我没信心,还是对你自己没信心?”
听他的意思,仿佛就是她一看到屋里的东西就会甩了他一样。既然这个屋子也构成了他惠熠的一部分,她言布布说不定就能视作他的全部一并接受下来呢?
他看着她,过了半晌,似乎拗不过她般,嗓音低柔地回:“爱之深,忧之切,请体谅一下。”
“我还没进去看,你倒先给自己判上死刑了。”她说,“我现在胃口已经被你吊到了头顶,今天哪怕踩着刀山火海我也会冲进去的。”
他没再说什么,敛眸一笑,示意她去开锁。
言布布深呼吸了一口气,将手里略显陈旧的钥匙插进锁扣,轻轻一转。
“咔嚓”一声,门上的锁应声打开。
她抬起手将那把锁摘下来,捏了捏汗湿的手心,伸手用力地推开了这扇惠氏“潘多拉魔盒”的大门——
老实说,自从知道这个屋子的存在以来,鉴于她丰富的想象力和博览群书群片的经验,她其实脑中已经想过了其中隐藏秘密的无数种可能。
这里面会不会摆满了一个个密封容器,容器里用福尔马林浸泡了人体的各种器官,这些器官上兴许还残留着血和撕裂的痕迹?
这里面会不会放着一台台电子监控仪器,到了夜晚,他便会坐在里面观察这座城市的每个角落都在发生些什么?
亦或者。
就像她当时脑中的第一反应那样,这屋里会不会堆满了不堪入目的用具和所有成年人在情.事上乖张的癖好?
她全都想过。
甚至都觉得,只要他不做出伤天害理、伤及他人的事,无论里面的情形有多恐怖离奇,她都能强迫自己忍受下来。
屋门在她面前缓缓拉开序幕。
里面没开灯,有些黑,她咽了下口水,刚想朝前一步,就感觉到身后的惠熠长臂一伸,体贴地替她打开了屋里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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